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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陡地安静下来。

我抬头,很认真地盯着金余阴戾的眉眼看,话在喉口滚了滚,终是滚出舌尖,“她说的也是我想说的。”

他突然松开钳.制,很认真地睨着我的眼睛,凉薄的唇抿成直线,“你在拒绝我?”

我哑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对。”

他冷冷弯出一个笑,“很好。”

那笑很浅,转瞬即逝,我分不清是嘲是讽。

等沈三千过来问我,我才发现自己傻站在那太久,那个人已经走了。

如果不是桌上摆着四副碗筷,我几乎以为这个晚上没有遇见那个男人。

更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就那样走了。

说不清心底搅动的那份强烈情绪是不安还是怔忪,只觉得,整个心头都失了一块,再也拼不完整。

——

沈三千晚上洗澡时发现垃圾桶里躺着自己那件黑色裙子,顿时面目狰狞地掐着我要我用命偿还,我好说歹说才从她手里逃命,大半夜给她洗衣服,拖地板,别人家的狗都睡了,我还在做大扫除。

第二天在沈三千家里躺了半天,手机没电,我索性去超市买了个数据线回来接上,刚开机就收到房东电话,催我交房租,又问我怎么不在家。

我暗想,那天整栋楼都听到了,房东怎么会不清楚,却还老老实实给个安抚说,马上回去交。

心烦意乱,也就没看被轰炸的短信箱。

从沈三千柜子里找了条便宜裙子换上,我就买了大巴票回岐市。

到岐市已经黄昏,中午也没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只买了瓶冷饮灌进肚子里。

房东是个近五十的老男人,当初政.府拆迁建公路,冲了他家一套老房子,他立马拿着钱来市区买房,一套公寓被他隔成五个小间,租金够他一个月花销不说,还足够吃.喝.嫖.赌。

年糕说房东太色,我倒是没觉得,毕竟也就每个月交房租会碰面,其他很少遇见。

上楼梯时,遇到几个邻居,我笑着打招呼,几个人虽然面有异色,但也还礼貌朝我微笑,寒暄着问,“下班啦?”

我点点头,掏出钥匙,隔着走廊就看到一个人蹲坐在家门口。

我料想,房东什么时候这么缺钱了,却还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刚靠近,蹲在地上那人就听到声音抬起了头。

手上一松,钥匙掉在了地上。

蹲在地上那人和房东年纪差不多,比房东要瘦,枯黄的手忍不住抹鼻子,那是烟瘾很重又没烟抽的反应,穿着件军绿色的汗衫,腿上穿的是市场上几块钱一条的大裤衩,脚上一双人字拖又脏又臭。

看到我过来,那张沧桑的脸顿时挤出满脸的不耐,“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我没说话,只盯着他,“你怎么找到这的?”

“打你电话没接,我就去你公司问...”他从墙角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我却被他那句话逼到跳脚,“谁让你去我公司的?!!”

“你吼什么呀吼!谁让你不接电话!我找不到你人,我问问你同事怎么了!”

我疲惫得不想说话,头疼,胃也开始泛疼,只喘着气问,“要多少?”

他缩手缩脚地,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不知道盘算着什么,“这次不是钱的事。”

我皱眉瞪着他,“你杀了人?”

“不是,没有没有,我哪敢。”他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