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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说过,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右眼一个劲儿的跳,是不是要有灾事发生呢?”

“呃……这个……”

钟离昧哭笑不得,看了一眼薄女。

这小丫头,似乎把君侯的每一句话,都奉若天命一般。

不过……

钟离昧的心里,也随着薄女这一番话,陡然生出了莫名的悸动。难道说,真的会有不测吗?

广武城,坐落在璩水之畔。

那营建于赵武灵王时期的古老城墙,如今业已经残破不堪。夯土垒砌的城墙,在岁月的腐蚀下,有一半已经塌陷了。昔年胡服骑射的痕迹,也在时间的冲刷下,有些模糊,甚至荡然无存。

两株有三百年历史的古柏,恍若广武城的卫士。

一南一北,矗立在河畔。当地人把这两株古柏,称之为柏门,也算是一个别有情趣的景致。

涉间没有带太多人马,除了李成蒯彻之外,还有几名亲信随行。

而刘阚呢,更是简单……他只带了屠屠一个人,出现在广武城外的柏门下。跳下马,将马缰绳和赤旗交给了屠屠,刘阚大步流星,走向涉间,“涉将军,河水一别,将军雄姿不减啊!”

涉间也迎了上来,“刘君侯,败军之将,何来雄姿之说?

倒是君侯夺取了河南地,果然神机妙算。这假途灭虢之计,实在是出乎了涉间的预料之外。”

两人把臂相视,突然间……都笑了。

随后,两人在柏门下,席地而坐。

蒯彻和李成,很自然的和屠屠站到了一起,在刘阚身后坐下。

而蒯彻则带着他的亲信,和刘阚面对面坐下。

“君侯……”

涉间刚要开口,不想却被刘阚拦住。

“涉将军,我这里有一封故人的书信,要转交给你。”

说着,刘阚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了涉间的面前,“您先看罢信,我们再接着商议事情。”

故人书信?

涉间实在是想不起来,刘阚麾下,有什么人和他算得上故人。

蒙疾蒙克?年纪太小了……涉间和蒙恬是一辈儿的人,蒙家兄弟,显然算不上他涉间的故人。

那么除了蒙家兄弟之外,刘阚阵营中,还有谁有资格,敢称是自己的故人?

好吧,就算是故人,凭一封书信,难不成就要让我交出兵权?这世上,哪有如此容易的事情?

涉间疑惑的看着刘阚,而刘阚却显得很轻松,笑呵呵的看着他。

信封上写着‘涉军侯启’的字样。涉间一蹙眉头,军侯?什么意思?这是谁写的呢?依稀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涉间取出书信,满怀疑惑的扫了一眼。可这一眼,却让他脸色大变。手,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眼睛发红,竟有泪光在闪动。

“国尉大人,尚安好否?”

涉间的亲信一听,都愣住了。

国尉?这可是早已经被废止的官职了……

刘阚说:“我出发的时候,公叔先生的身子骨不甚康健。不过我已经请名医调养,好转了许多。”

国尉,自然指的是公叔缭。

想当年,公叔缭在始皇帝身边时,曾执掌蓝田大营。而涉间,同样也是出自蓝田大营,甚至曾担任过公叔缭的护兵。从一个护兵,一直到今日的裨将军。但对于涉间而言,最难忘的时日,却是当年在蓝田大营中,执掌一曲之兵,接受公叔缭调教的岁月。没想到,公叔缭……

刘阚决定要和涉间谈判,自然需要妥善的准备。

他倒是不清楚公叔缭和涉间的关系,原本只是想借用公叔缭的名声,来稳定一下涉间的心。

可没想到,公叔缭竟然曾是涉间的上官,更有师生之谊。

刘阚之所以敢这么随便的过来和涉间谈判,公叔缭的书信,无疑占居了一个很大的因素。

涉间怀着激动的心情,读完了公叔缭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