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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驰子墨没有说话,火热的眼睛落在白蓝天准备帮若依移动椅子的手。
男人之间无言的战争,白蓝天自然是领会到了驰子墨眼里的寒意,本来准备移开椅子的动作变成将椅子往饭桌底下挪了挪,对着若依淡淡的笑了一下,语气一如既往的温雅:“依依,去,挨着子墨坐!”
“嗯!”撇撇小嘴很不情愿的走向了黑着脸的男人身边。
看着小妻子笑盈盈的走到白蓝天身边时,驰子墨差点打烂醋坛子了,这会儿小妻子朝着自己过来了,虽然对于她那么听白蓝天的话很不爽,但是他能理解她,毕竟那个人渣养育了她十几年。
站起身绅士的移开身边的椅子,做了一个优雅的请字姿势:“老婆大人,请上座!”
一切就绪,用餐开始。
两个大男人似乎很有默契,同时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抓白灼虾,然后开始慢慢的用心剥虾壳,动作优雅而认真,就如同对待一件精致的工艺品。
白蓝天的动作明显的熟练很多,他剥出来的虾肉很精致,看上去都很有食欲;相反,驰子墨则是有些笨拙,剥出来的虾肉也没有那么整齐。这也难怪,白蓝天剥了十几年,早就娴熟麻利了,而驰子墨在几天前,吃虾从来都是吃去掉壳的虾。
白蓝天精美的虾肉已经装满了一小碟,还熟练的沾上了酱油,酱油的用量他也很清楚,小蝶里的虾肉可算是色香味俱全。
而驰子墨才剥好两个,模样更是不敢恭维的,酱油也放多了,黑黑的,用白若依后来的话说,驰子墨第一次替她剥好的虾肉就像是消化不好而排出的便便,恶心。
白蓝天隔着桌子将虾碟放在若依的面前,温柔的说:“依依,快点吃,等会儿凉了,就没有那么鲜美了。”
看着最爱的虾肉,白若依笑得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回应着:“谢谢爹地!”
十几年如一日,白若依很自然的享受着白蓝天的疼爱。
“傻丫头,还跟爹地客气了。”白蓝天用湿纸巾优雅的擦拭着手指,两人卿卿我我的,当驰子墨是透明体。
白若依笑得特甜蜜的夹起爹地亲自剥好的虾肉准备入口时,驰子墨迅速的将嘴巴凑到她的面前大口一张,精美的虾肉就到了他的嘴里,兴致勃勃的品赏着。看都不看脸色很难看的白若依,举起杯子对着白蓝天说:“真好吃,谢谢岳父大人。”
看着自己的战果被情敌吞下肚子,白蓝天很不悦,但是面对着举杯的男人,微笑着端起杯子表示接受,女人都给他了,还犯得着为了一碟虾而计较吗?
“驰公子喜欢就好!”
白蓝天很虚伪,能做到内心想杀人而面不改色,可是没有什么心计的白若依没有那么大度,她狠狠地盯着驰子墨,心里在骂:爹地给我的虾肉,你凭什么吃得精光。
小女人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驰子墨无视她的小脾气,夹起他剥好的难看的虾肉送至她的唇边,白若依偏过头不吃他的虾肉,包裹着爹地浓浓爱意的虾肉被这个王八蛋吃了,又怎么会去吃他剥好的虾。
对于白若依的反抗和不给面子驰子墨没有生气,他将自己剥好的虾放在她的面前,紧挨着白蓝天的那一碟,扯开了一个与虾肉无关的话题。
“老婆,你知道何为老公吗?”
一句老婆叫得白若依发颤,很不想理会他,更不想当着爹地的面和别的男人讨论老公和老婆的问题。可是经过几天的接触,白若依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理他,只会让这个男人越来越说一些下流的话,那样更让白蓝天情何以堪。
很不情愿的应付了一句:“不知道?”
“老公老公,就是劳工劳工的意思,所以我为你剥虾是分内的事情,可是要岳父不一样,照顾女儿很多年了,现在女儿都已经嫁人了,照顾女儿的事情自然应该是小婿的职责,你说是不是啊?岳父大人。”
驰子墨这番话不知是说给白若依听,也是送给白蓝天的。
他的语气很慵懒,还故意将岳父大人几个字拉成了声音,听在白蓝天的耳朵里,讽刺的意味很浓。
白蓝天淡淡的看了一眼沉默的若依,端起面前的红酒,很绅士的对上驰子墨冷幽的眼眸,淡然的笑着。“驰公子说的极是,是白某欠缺考虑,让你见笑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白某计较了。”
“爹地……。”白若依抬起一张水雾的眼睛看着白蓝天,心里特别的难受,如果不是因为她,爹地也不会受这样的侮辱。
罪魁祸首还是驰子墨,不就是一碟虾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白若依扭过头没好气的看着有点玩世不恭的男人。
白若依和白蓝天的亲密看在驰子墨的眼里有点眉目传情的味道,他心里很不爽,可又不能太失礼节。抬头依旧无视怒火正旺的小妻子,黝黑的眸子盯着杯里玩转的红色液体,嘴角清扬:“谈不上见笑,白董果然是个聪明人,不就是几只虾,又不是蓝天集团的董事长位置,不必太在意。”
简单的一句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蓝天集团的生死存亡都在驰子墨的手里,所以白蓝天没有与他抗衡的资本。
如果是白若依还没有送出去,或许白蓝天还会为了女人和驰子墨公开的抗衡,但是今非昔比,女人已经送进了,自然也不会再那么年少轻狂了。在羽翼不够丰满的时候,犯不着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将隐忍的大事给耽搁了。
强大的心理素质是白蓝天实现雄伟目标的最得力的助手。
各怀鬼胎的两个男人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叮当一声响,不知道是欢乐之声还是挑战之声。
白若依不是很懂男人之间的战争,更不想在爹地面前和趾高气昂的驰子墨一起共餐。但又害怕惹毛了他,他真的做一些流氓之内的举动,用他的话说,他们已经结婚了,任何的流氓行为都是合法的。
“我最近不喜欢吃海鲜了,辛苦二位了,这些还是你们自己吃吧,不要辜负了你们的劳动成果。”两只玉手同时端起两碟虾肉送至两个极其‘友善’的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