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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摇了摇头,反问道:“如果大阴官和那小灵有过节,要公报私仇有很多机会吧,用不着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了,因为也确实如此,笑叔只是一个小村庄的小灵,大阴官真是早就想弄他的话,有很多的机会。犯不着在这件事上,因为笑叔参与这件事就算是走到台面上来了,很多阴官都看着的。

阴司见我犹豫了,补充道:“我给你提个醒,那个小灵参与到天魂案子上,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主动。毕竟按资排辈的话,主导调查这件案子还轮不到他一个小村灵来。”

阴司这么一说,我马上反驳道:“可是他只是提供线索啊,是大阴官让他主导这件案子,并且没给他排一个兵,他没办法才来找我帮忙的。按你说的论资排辈确实轮不到他,可是为什么大阴官要让他主导调查呢?他一个小村灵担得起这么大的案子吗?”

我说完后,阴司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我倒是疏忽了,如果是大阴官命他主导调查的话,那他就有被动的成分在里面,如果是他主动请缨的话,那这事多半是那小灵的一些小算盘。”

“这个还不简单么,你找人问一下就行了嘛,笑叔给大阴官汇报情况的时候,肯定也有其他人在场。只要确定是大阴官命令笑叔主导调查,并且不给他排一个兵,反而设坑让他去鄱阳湖那里送死,那事情就很明朗了。”我提议到。

阴司站了起来,用脚跺了三下地,地下马上升起一个身穿僧袍手持禅杖眉心画着一个红色卍字符的和尚。

“去查一下告状的小灵先前给大阴官提供线索时有什么人在场,不要走漏任何风声,立即带过来。”大阴官吩咐到。

那卍字和尚点了下头后便消失了,阴司又坐下了,对我和柳下鬼道:“坐着等吧,老站着也累。”

我和柳下鬼坐下了,阴司又开始翻阅卷宗,柳下鬼轻声对我说道:“这件案子太轰动了,地下都知道了,还从来没有哪个小村灵敢告大阴官的状,你那朋友也是硬骨头啊。这案子不容许有任何差误,必须要给一个公正的审判。”

“但愿如此,笑叔绝对是冤枉的。”我说到,然后又问道:“对了,你知道笑叔是什么情况下要告状的吗?”

柳下鬼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个你都不知道,可惊险了。小村灵去大阴官那里汇报天魂的案情,说到他杀人的时候,大阴官马上通知判官,关门审判,当即就要压他进阿鼻地狱。小村灵原本以为自己杀人了,但是无私心为公事而已,所以可能就判个十世猪狗,没有料到会压他去阿鼻地狱,马上就不干了打闹起来,恰好阴司巡查到那,听见动静,小村灵就告状了。如果不是阴司巡查经过,他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

“大阴官没有私心的话,何必急着把笑叔压入阿鼻地狱。”我忿忿到,“光凭这一点,阴司就应该给笑叔一个公义。”

柳下鬼摆手道:“可是这事也有玄机在里面,因为那个小村灵办完案后并没有立即去汇报案情,而是等到阴司巡查那天才去。这个疑点也让阴司有些怀疑小村灵是不是在算计。”

“他完案后被困在岛上了。”我辩解道,声音大了一点。

柳下鬼连忙压着手说道:“行行行,你别激动,我只是就事论事,其实情理上我也希望那个小村灵是被坑了,因为如果证明他被坑了,也就说明他有大仁义之心,有勇有谋能屈能伸,真能翻案的话,肯定会连升好几级,你跟他关系又那么好,我们关系又这么好,我跟他在仕途上也就有个照应了,有什么信息互通一下,发达的也快啊。”柳下鬼说着偷偷瞄了一下阴司,轻声补充道:“并且他杀得那个人,其实早就该死了,只是那人太恶了,当地的勾魂阴差不敢去招惹他,一直在拖。”

“整天就想着你的仕途。”我埋汰柳下鬼到,柳下鬼呵呵一笑:“自强不息力争上游嘛,以前我混的时候也是希望混成一方老大啊,可惜心不够狠,哎。”

这时之前奉命去查的卍字和尚回来了,阴司见他一人回来,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带当时在场的证人吗?”

卍字和尚回道:“查过了,当时大阴官并不是办公时间,没有其他人。”

阴司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卍字和尚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当时小村灵是带着一个恶水鬼去归案的,顺便把天魂这个案子汇报了一下,所以那个恶水鬼也知道当时的情况。”

“那恶水鬼现在在哪,带过来问话。”阴司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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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经投胎了,是只癞痢狗。”卍字和尚说到。

“去带来。”阴司吩咐到,然后又说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坐在这里太闷了。”

那个恶水鬼自然是指王枝花,想起来我跟王枝花也算有些缘分,很想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便说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好吧。”阴司把手按在我的脑门上,我感觉头一阵晕,合上了眼睛,等头不晕时睁开眼,已经在一条城市街道的胡同里了。

在前面一个垃圾堆里,一只癞痢狗正在翻着垃圾,它的腿好像断了一只,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旁边有个夜市,现在打烊时间,一个男人端着一盆满是废料的开水走来泼在垃圾堆上,他没有注意到王枝花,正好泼了王枝花一身。王枝花马上惨叫起来,哼哼吱吱的在地上打滚,再舔身上的开水。

“她其实本性不坏,坏的是她老公,为骗保险将她丢到湖里去淹死了。”我对阴司说到,“她很爱很信任她老公,所以死后怨气很重,才会去害人泄怨。希望阴司念在她本是可怜人的份上,这一世过后可以做人,就算做狗也做只有主人的狗好不好。”

“这事再说。”阴司说着大步向前,走到王枝花旁边,王枝花看着阴司,很害怕的缩成一团,身上的烫伤还在流血。

阴司伸出手,摸在王枝花的身上,王枝花身上的伤立即就好了。阴司又拿手盖在王枝花的头上说道:“我暂时帮你恢复一下前生的记忆,有件案子需要你调查。”

阴司将手拿开后,我的心悬了起来,到底是笑叔的阴谋还是大阴官设计笑叔,就看王枝花的口供了,王枝花会因为今生这么苦而怨恨笑叔而给假口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