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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容易就能根据记忆编造出一段梦境。

梦重现了他消失的那一天,他的身躯里不再散发腐朽的味道。他抱住了秦意……

他想抱住秦意。

狠狠地。

乌鸿在造梦。

蕤就不好过了。

他接收到了来自乌鸿的意识。

找一个……信徒。

好难啊。

蕤哭丧着脸。

现在都是讲科学的社会,堪达拉蒂虽然掀起了复古风潮,但没有人真正地信仰神明。

蕤只好用泥土在墙上,歪歪扭扭地给收养他的克亚比人留了一封信。

说是一封信也不太准确。

因为总共也就三个字:

我走了。

回到家的阿林,望着墙面上水和泥玩儿,拼出来的三个字。

他走到哪里去?

随便放一个小疯子出去,会影响社会治安的吧?会影响克亚比人的风评的吧?

阿林浑身皮一紧,赶紧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

秦意从鲸的口中得知了黎缘死亡的消息。

“他死了?”秦意有点不可置信。

“……抱歉。”鲸说。

秦意摆了摆手:“这和鲸先生没什么关系。只是……”

只是太突然了。

乌鸿有想到这一环吗?

……乌鸿还能回来吗?

秦意的呼吸滞了滞,听见鲸的声音:“他是自杀的。”

“自杀?”那就更奇怪了。

不。

也不奇怪。

秦意顿住了。

他有一个荒唐的念头……

也许,黎缘是想做一回真正的蔷薇皇后。

而不是被写入基因的复制体,而不是被摆弄的写好既定命运的木偶,而不是困在监狱里的无脚鸟……

如果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