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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恬芳没动。这个家不能待了,她让家里帮着自己脱罪,家里却恨不得把她当包袱甩开,这次保释她也是保得心不甘情不愿,如果不是她找人传话说家里敢不保她,她就把家里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抖落出来,她爸妈恐怕会让她在拘留所一直待到法院开庭。

虽然她爸妈说会为她想办法,绝对不会让她坐牢,但她不相信他们。

也许她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奶奶身上,反正这老女人也不行了,正好拿来挡罪。而且也确实是这老女人给她出了那么多主意,凭什么最后都要让她一个人来背?

她曾经存了一个海外账户,这么多年下来,那个帐户中也存了不少钱,只要她能逃出去,那笔钱足够她在国外安身之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能活下去,她就一定能从牧九歌身上讨回这笔债!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她要怎么避开警察的耳目走出海关?

四天后,和尚把新得到的消息转给了花无意。

“抓到了吗?”花无意正在做饭,把手机按了扩音键问。

“连她雇的蛇头一起被抓住了。”

“能判几年?”

“她把主谋推到了她奶奶身上,她奶奶中风,本就快不行了,听说孙女儿把罪过都推给她,当时就气得失去知觉,现在差不多也就在等死。不过根据我们收集到的证据,韩恬芳已经确定为买凶杀人的主谋,而且有两次,她奶奶则是教唆犯。德勒作为九歌的律师,可以基本确定韩恬芳一个死刑是肯定逃不过了。”

“那么就还剩下一个?”

“对方找的是一个神经病,中间还经手了其他人,想找直接的罪证比较难。”

“盯着他。”

“明白。”

九歌站在厨房外面没有进去,直到花无意挂上电话,她才伸头“嗨”了一声。

花无意转头,脸上表情从冷淡自然转为温和,“厨房里油烟大,你跑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九歌走过去,从后面搂住花无意的腰。

花无意笑笑,让她抱着,继续做他的晚饭。他老婆自从怀孕后就变得越来越黏人,不过他喜欢。

“公司好像接到不少制作传统婚服的订单。”九歌跟他咬耳朵。

“哦?”

“我想问,能把关于手工刺绣的活发给苏家旁支做吗?他们还有不少人手上有着一些过硬的老手艺,尤其是一些没什么保障的中老年人。”

“行,这事你看着办,但不要太费心,把事情交给公司的刺绣部门负责人就可以。”

“嗯,我晓得。”

那场婚礼不但让九歌走入某种意义上的上层社会,同时也让中国古服大大火了一把,只看当年的巴黎走秀,数名著名服装设计师都采用了具有丰富中国传统元素的设计,就知道中国古服火到了什么程度。

就连九歌所穿的翘头绣鞋也迅速风靡欧洲各国的高端专柜,更不要说其他刺绣类作品。

九歌掀起了世界性的刺绣热潮,刺绣品再度走俏市场,手工刺绣被有钱人追捧,街里市间悄然就出现了几家专门定做刺绣的小作坊。

拍卖会上,四妹和席和的作品被拍出了天价,而九歌的作品干脆是有价无市,多少人捧着钞票求九歌的作品却不得。

九歌婚礼后回到重宇庭院养胎,花无意也不再接长期出差的活,如果能带回家做的工作他都带回了家,尽最大可能把自己老婆搁在自己眼皮底下。

苏艾被衣生带走,继续接受治疗。

牧家老两口搬出老房子,搬到重宇庭院山腰处的独栋别墅中,每天在山上、湖边散散步,没事到山下逛逛超市,不久就在小区里结交了一批新朋友,小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九歌和无意的婚礼,牧聚鑫也去了,这小子不习惯那个场合,只熬到婚礼结束就一头钻进了无意的农场中,结果却让这小子在农场中玩出了兴趣,跟着农场的工人做起农活,做到九歌他们都准备回去了,他还没玩够。

无意发现聚鑫小弟也不是瞎玩,他似乎对种植真的感兴趣,而且勤于下手,也敢想敢做,那势头颇有想做袁隆平第二的意思。无意便和九歌商量,让牧聚鑫直接留在澳洲农场,同时学习农业种植技术。

牧聚鑫难得没有一丝掩饰的高兴地答应某件事,还自我嘲笑道:“怪不得我在城市里待着总觉得不舒服,原来我天生就是干农活的命!要是我妈当年嫁给农户,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上农业大学了。”

九歌看这个便宜弟弟终于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也为他高兴,揉揉他的脑袋,问他想不想把他妈一起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