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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还想侵吞霍大夫人的嫁妆吧,不然柳家人为何纷纷前来,帮着霍大夫人一块儿把东西抬去新府邸。

想想当年霍家大爷为何年纪轻轻就离开了霍家,想想当初和秦家的婚事为什么如此滑稽,那都是因为霍家有一个容不下人的主母,身份高着呢,康安大长公主的独女啊,惹不起。

这些话铺天盖地的袭来,就连霍靖霖所任职的地方都会有同僚问他,霍靖祁带着柳青芜已经搬出了霍家,可这些话却没有消停的意思。

这边新的府邸内柳青芜月子没出不能下床,都是桑妈妈和严妈妈她们在打理上下,那边霍家阴霾漫天,霍靖霖因为不堪其扰,已经有两天没有前去府衙,而霍老爷气的不轻,在床上已经躺了有几天,阁楼内霍老夫人看着一桌子的账本,脸上的端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伸手把这些东西都扫在了地方,眼底一抹阴狠,“好,真是好计谋。”

“夫人,管事根本没有派人在灶台中混什么药,大爷他们这是在陷害您。”一旁两个丫鬟赶紧捡地上的账簿,一旁妈妈安抚她道。

“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不就为了搬出去,得了好名声又让人觉得他们被逼无奈,无辜至极,真是好计谋。”霍老夫人哼笑着,她怎么会让人在灶台中动手脚,“他们也是下的了狠手。”

“夫人,该让大长公主为您做主才是。”

“还嫌不够乱么,要是母亲出面,我们又该是仗势欺人了。”霍老夫人想了一通,前几次确实有心要做些手脚,没有成功,她就没再动手,她唯一算漏的就是他们装着不知情暗地里反过来诬赖她。

棋差一招,挽救不及。

“二爷呢。”霍老夫人抬起头问。

“二爷在自己院子里。”

霍老夫人眉头一皱,这紧要关头还躲在家中,起身出了阁楼往霍靖霖的院子走去,这边霍靖霖的屋子内,霍靖霖躺在床上,萧氏坐在对侧,卧榻上七个月的孩子已经会坐了,只是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闷,萧氏都懒得看霍靖霖一眼,抱起儿子要去内厢房,霍靖霖忽然开口喊住了她,“你父王为何不答应。”

“如今霍家的事闹的这般大,你若又升了位置,这这件事就无穷无尽让人说下去了,等这风头过去先。”萧氏的语气很淡,到没有额外的意思,但是此时的霍靖霖听着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什么叫做事情闹大了。

“那都是外头瞎说胡编的。”

“那你说说,大哥他们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小厨房走水的事我可是我亲眼所见。”萧氏把儿子交给奶娘抱下去,她心里明镜着呢,婆婆难道真的是不知情么。

“你到底是谁的妻子。”霍靖霖十分不愿听到她这句话,“你应该站在谁这边,到底为谁说话。”

“嫁给你之后我还要颠倒是非黑白了是不是。”萧氏哼了声,“你自恃无错,外头这么传几句就受不了了,别人岂不认为你是心虚。”说罢萧氏懒得与他争执,留下满眼阴鸷的霍靖霖,直接进了内厢房陪儿子去了...

三月初十,新的霍将军府牌匾挂了起来,收拾了两天府里才大致的收拾出个样子,三天后就是帧哥儿的弥月宴,夫妻俩不仅要办,还要好好办一场,用柳思煜的话来说,这是去去晦气。

搬出来的事是柳青芜一手策划,霍靖祁负责出去安排的,花了不少银子派人把这些事传到了大街小巷,后头就无需他们再找人,自然有看霍家不顺眼的在上头添油加醋。

“小姐,您所料没错,霍老夫人果真是不会再有下策。”知绿端来了鸡汤给柳青芜喝,溜去小厨房在漆灶台的泥水中倒了药粉的事就是她做的,那几个外院来的长工一点儿都没发现,笨死了,“就是还觉得憋屈,明明这件事是她想害小姐和少爷,我们还要这么绕了一圈。”

“不是所有的事都要争锋着直冲头去算。”柳青芜摇头,“这事若是直接去报官,官府能抓的不过是下毒和纵火之人。”又怎么会把老夫人抓过去审问呢,处置了几个下人这事儿就会不了了之。

“那也太委屈小姐您了。”知绿想的比较简单,如今这样还不够解气。

“傻丫头,如今霍家闹成这样,他们自顾不暇,这事儿还没算完。”柳青芜笑了,知绿不明白,“姑爷和小姐都搬出来了,官府那儿不是处置了那几个人,还没算完么。”

“当然不算。”柳青芜抿着笑意,他们只是搬出来,这家不是还没分么,而霍家大房等了这么多年,岂会真的让霍家安安稳稳的分了。

傍晚霍靖祁回来了一趟,已经是三月,边境前来的部落使者已经纷纷到了漯城,漯城的戒备也森严了许多,街上偶尔有巡逻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安排在了固定的地方,以便随时能够调遣。

“府里安顿的差不多了。”霍靖祁换了一件衣服到床边,看硕哥儿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弟弟,伸手拍了拍他撅起的屁股,“弥月宴后要忙上一阵子。”

“忙过这阵子把长生接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