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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珺瑶只作未曾察觉他的敷衍,说道:“它需要耗些时日,但确实很稳妥。”

慕玄懿懒散说道:“我正在听。”

韩珺瑶直截了当的道:“皇兄将派高手暗中刺杀魏晏,魏晏虽远在泰郡,他威名过盛,是个武将奇才,对我们始终是个隐患。”

“继续。”慕玄懿非除去魏晏不可,在亦心公主下嫁的宴席上,他明确有拉拢魏晏之意,魏晏不予理睬。既然道不同,则必除之!

“杀死魏晏之后,会有死士故意被擒,招供出是受大越国的四皇子指使。”韩珺瑶道:“四皇子是父皇的第二任皇后所生的儿子,自幼被没生出皇子的庄贵妃养在身边,有些才华,是皇兄稳坐太子之位最大的威胁。”

慕玄懿冷哼一声,讥笑道:“庄贵妃是你母后稳坐皇后之位最大的威胁,当真是一箭双雕。”

韩珺瑶不置可否的笑了,道:“魏晏被大越国的四皇子派人刺杀,震惊朝野,你身为监国的瑞王,自当要为魏晏讨个说法,便向大越国施压。与此同时,煽动朝臣和百姓,提出用武力讨伐。”

慕玄懿若有所思。

“庄贵妃和四皇子必将辩解一番,仅有被擒刺客的一面之词,父皇会左右为难。于是,你就顺应民心,流露出武力讨伐的打算。”

慕玄懿道:“说下去。”

“再放出谣言,太子殿下慕径偲屡次主动请缨亲征大越国,瑞王屡次回拒。太子依旧态度坚决,誓要为魏晏讨个公道,维护大慕国的体面。至于皇上被行刺案,有条不紊的查,不针对慕径偲,使他放松警惕。”

慕玄懿饶有兴趣的看向韩珺瑶。

“你拗不过太子,就依他之意,把将军令给他,由他率兵讨伐。”韩珺瑶忽然笑了,笑容明艳的不可方物,“当他带着将军令只身前往近郊的练兵场的途中,皇兄早已派千名精锐的侍卫埋伏在僻静的必经之路上,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闻言,慕玄懿莫名的兴奋,忽道:“能杀得了他?”

“如果杀死了他,皆大欢喜,把他的尸体藏匿起来,他便是带着号令万军的将军令下落不明;如果他极为侥幸的逃过一劫,在途中没有被杀死,就再次嫁祸给大越国的四皇子,然后安排杀手乔装入军营,总有杀死他的机会。”韩珺瑶非常肯定的道:“一定能杀得死他,他死之后,再设法查出他预谋行刺皇上的证据。”

“如何收场?”慕玄懿要全身而退。

“当慕径偲手握将令军,大慕国有率兵讨伐的决心时,我母后和皇后便在父皇面前施加压力,把四皇子的人头奉上,再奉上高额的财物,以解危机。”韩珺瑶笑道:“瑞王见大越国极有诚意的赔罪,以免百姓再遭战事而流离失所,便以仁德之心宽恕了大越国的四皇子。”

慕玄懿认真的思考着整个计划,这对于大越国太子韩铮封而言,是一举两得,即灭了庄贵妃的气焰,甚至于可以借机压制庄贵妃,又除去了最大的威胁四皇子。对他而言,同样是一举两得,即除去了威名赫赫的魏晏,又除去了太子殿下慕径偲。

韩珺瑶自信而认真的道:“整个过程皆与你无关,都是大越国四皇子所为,无论出了什么差错,你都能稳妥的坐享其成。”

这个计划要一步一步的实施,一步步的推进,约摸需数月之久。倒也无妨,可以在这数月期间,暗中观察慕径偲的势力。

慕玄懿收起思绪,说道:“我进宫一趟,跟柳丞相商议此事。”

韩珺瑶意味深长的道:“在除去魏晏和慕径偲之前,皇上需要活着,但不可干涉。依柳丞相的英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慕玄懿笑而不语,跟她联姻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不过,她这种人太过危险,不能久用,在适当的时机就要除去。

望着慕玄懿乘马车前去皇宫,韩珺瑶的唇角一抹冷笑,森寒、藐视、厌恶,皇室之中多薄情寡义,唯有权利永恒。杀掉劲敌魏晏和慕径偲,待他登基为皇帝时,就是他归西之日,这大慕国的山河,就将在她的裙摆之下!

皇宫中,冷肃依旧。

在四象殿,慕玄懿与柳丞相密谈许久,聊及韩珺瑶提出的计策,柳丞相连连点头,道是此计可用。柳丞相低声道:“皇上的伤势已无大碍,自前日起,臣就已经收卖了御医,在他的药膳中加了特制的药,可使他终日昏沉。”

见柳丞相有先见之明,慕玄懿不禁面带喜色,自从皇上卧榻之日起,柳丞相就一直值守在皇上的榻前,协助处理朝政。因福公公识趣,在柳贵妃的劝导下,帮助柳丞相一手遮天,未经柳丞相的允许,谁都不得面见皇上。

慕玄懿稍有不放心的道:“福公公真的可用?御医们真的可信?”

“殿下请放心,”柳丞相道:“臣在官场数十年,可用可信之人都是经过数次试探的,他们一旦有变,瞒不过臣的眼睛。”

“那就好。”慕玄懿释然,天下间,唯柳丞相最为可靠。

回到瑞王府,慕玄懿急见韩珺瑶,让其告诉韩铮封,开始实施计划。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开始出奇的团结,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着手调查皇帝行刺案,听从瑞王的命令,慢悠悠的查,也不去打扰太子殿下,进展极为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