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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人听后气得面若肝色,站在杨大人身后指着赫连倾喊道,“强词夺理!我家大人官拜四品,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能随便揣度品评的?!”

白云缪忙打圆场:“崔同知莫急,想必赫连庄主并非有意冒犯,如若……”

谁知那杨大人却似未多上心,放下茶盏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将证人带上来罢!”

白云缪面色略僵,只能冲着赫连倾解释道:“此次急忙将贤弟寻来,是因为杨大人有些事情想要从贤弟这里了解一二。”

“哦?”赫连倾做不解状,问道,“不知是何事,竟惊动了知府大人。”

“这……”白云缪未料到赫连倾会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犹豫着如何将魏如海已死之事当着在座众人的面再提一回。

此时皇甫昱将折扇一收,讽刺道:“今日杨大人坐镇,四大世家只来齐了三位家主,赫连庄主要说看不出此事蹊跷,未免太过刻意了罢。”

“如此说来,不知魏老前辈何故缺席?”赫连倾笑了笑,露出一副温和模样。

皇甫昱却蔑声蔑气地哼了一声,不再接话。

赫连倾也不追问,他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莫无欢,对他那极其不认同的审视目光视而不见。

说话间便有人被带了进来,看衣着便知是燕云楼的跑堂伙计。

堂前审讯,哪有不问缘由、不述案情便先传唤证人的道理?

赫连倾立于一旁,心中冷笑,直等着这位素未谋面的证人来指认自己。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出人所料,字字句句均是把赫连倾指作杀人凶手。

那燕云楼的伙计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叩拜道:“小人李二柱见过知府大人。”

“嗯,你且抬头看看,站在你身边的这位,你可认得?”

李二柱抬头看了赫连倾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道:“小人认得,昨夜这位公子到过燕云楼。”

“燕云楼每晚宾客不计其数,你可确定见到的是这位赫连庄主?”

“小人确定,昨夜魏老爷在燕云楼订了一间雅室,说要等贵客,随后便是小人将赫连庄主带过去的。”

赫连倾静静听着,不插话也不反驳。

杨知府便接着问道:“魏如海是何时入的雅室,赫连倾又是何时赴约的?”

“回大人,雅室是先前留好的,魏老爷入店时已近酉时。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位赫连庄主便也到了。”

“那你是何时发现魏如海尸体的?”

“在赫连庄主离开后,小的见魏老爷没有一道出门,等了半刻便想前去问问是否还要传唤酒菜,谁知……”

李二柱似是十分害怕,哆嗦着又看了赫连倾一眼,道:“谁知魏老爷倒在血泊中,已经断气了!”

听罢,杨知府转向赫连倾道:“本官问你,昨夜你与魏如海发生了何事?为何与你会面之后,魏如海便死在了燕云楼雅室中?”

“回知府大人,在下昨夜未曾去过燕云楼,自然也未见过这位伙计,更不知魏老前辈被害之事。”

莫无欢看着眼下这场荒唐的审讯,觉得事出蹊跷。可见赫连倾淡然地说着不知魏如海的死讯,又惊觉眼前人从不是那任人摆布的孩子,早已知晓其心可诛,可在他尚未酿成大错时又实在不忍他再遭不幸。

当真是左右为难,空余叹。

赫连倾不知他所想,也未曾想过靠他来洗脱清白。

他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地否认了那李二柱的证言。

那位崔同知听后又恐吓道:“你可知欺瞒知府大人该当何罪?”

赫连倾便轻声回:“在下未曾欺瞒。”

李二柱却磕着头哭叫:“小的不敢欺瞒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啊!求大人明察,求大人明察!”

“够了!”杨知府又是一副不耐面色,未理会死命磕头的李二柱,继而问赫连倾道,“既然你说未曾去过燕云楼,那你昨日酉时之后身在何处?”

“白府。”

“可有人作证?”

“白府服侍我那客房的侍女可以作证。”赫连倾边说着边看向白云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