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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萍被一种无形力量架了进来,身子稳稳地落了椅子上。
因为受了酷刑,宁采萍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完好地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伤痕,有已经结痂,有却外翻着伤口,露出血红而又狰狞皮肉。然而,她清丽容颜却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端看这张脸话,倒像是静静地沉睡着。
翠羽见状再也忍不住泪水,扑到宁采萍身边,他想放声大哭,但又怕闹到宁采萍,只能一边紧咬着唇抹着眼泪,一边结结巴巴地道:“主人,都怪翠羽不好,是翠羽没用……让主人受苦了……”
宁采萍手指动了动,她虚弱地睁了睁眼睛,可随后像是无法忍受重负一般又沉沉阖上,只是那纤纤玉手轻轻抬起摸了摸翠羽柔软头发。
“莫哭……”虚弱声音从樱唇间传出,显然气力不支。
地灵感慨道:“她那处受了上百种酷刑,还清醒着一丝残存意识,真是不易。”
莫雨桐抿了抿唇,他切了补天,将花恋流年凑于唇边,给宁采萍跳了一个千蝶。
一身破军外观毒哥身子漂浮起来,空中翻着身子,周身紫蝶缭绕,莹莹紫光闪烁着贴附宁采萍身上。
只见那些狰狞可怖伤痕逐渐愈合起来,生血肉缓慢生长着,原本残破身子一个千蝶吐瑞跳完之后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宁采萍身子放松了下来,片刻,浅浅呼吸声传了过来。
一曲千蝶跳完,毒哥落回地面,竟没想到脚下发软,身子略一踉跄,那一截红条险些到了底。
他深吸了两口气,忙坐下来打坐。
屋中一片安静,无论是翠羽还是地灵都尚未从方才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等厉害治愈术岂是常人能有……眨眼间便将一个只残留着一口气人救活了过来。
见血条回复了大半,莫雨桐这才起身走到宁采萍身边,想了想,又跳了个减伤圣手织天,见宁采萍还未完全被千蝶治愈好细小伤口也缓缓愈合了起来,这才坐一侧椅子上,擦了把额头汗水。
屋子里面一片安静,翠羽乖巧地守宁采萍身边,不知从哪里打来了一盆水,擦洗着宁采萍身上血迹和污痕,后又找了个干净衣裳换下了宁采萍褴褛衣衫。
莫雨桐闲着无聊便开始摆弄起那个玉石盒子,整个盒子是全面封闭,没有钥匙孔,只底部绘着一个阵法,莫雨桐将指尖顺着朱红笔迹一路勾描过去,脑中翻滚着诸多关于阵法资料,却仍是一无所获。
地灵见状,道:“羯来此地之后,将剩下大半个生命都耗费这个蛊虫之上。这个玉石盒子是凝练师和咒印师精华之所成,一般人都打不开。”
莫雨桐又摆弄了一阵子,发现果然与地灵所说一致,再不多看又将其放回了包裹之中。
就此时,嘤咛一声呻吟响起,宁采萍醒了过来。
她虽已是元婴期,寿元将近三百岁,可只看外表但像是三十余岁女子,模样极为冷峭逼人,带着股森然而不可侵犯威仪。
被她那双沉稳眸子一扫,莫雨桐只觉着脊背一僵,像是学生时代被班主任叫到面前训话一样手足无措。
宁采萍:“你是御蛊师。”她声音也如同她人一般,一字一句间都低沉而满是威严。
“呃,算是吧。”毒哥讷讷地回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地灵和宁采萍都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御蛊师,想来跟他这身衣服有些干系。
宁采萍眼神忽然柔软了一些,“有生之年竟是还能见到御蛊之术,真是欣慰。”她裹着羯艳红衣裳站起身来,躬身一拜,竟是对莫雨桐行了修者之间大礼,“多谢救命之恩。”
宁采萍本就年长,而又是一方域主,无论从哪点看来,这一礼都重如泰山,莫雨桐忙道:“宁前辈……”
宁采萍执意将礼执行完毕,这才又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精致眉宇间满是疲态,“绿踪城之乱,给你添了麻烦,还未问及真人姓名?”
莫雨桐:“下姓莫。”
“原来是莫真人。”宁采萍颔首,将莫雨桐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虽然这一身银饰叮当,紫衣也有些暴露,但青年气质内敛,神色平和,端是一派稳重之风,再加上方才他有恩于己,宁采萍竟是越看越欢喜。
面上仍是一派凝重,不露喜悲。
“宁前辈有礼。”莫雨桐拜道,“宁前辈现今身子如何了,此处虽然较为安全,但还是早日寻得个出去之法才是。”
宁采萍应道:“我也有此想法。”
两人正商议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却听见屋外一阵咆哮声响起,道道烈风从敞开木窗刮了进来,将整个木屋烤炙得犹如火炉,“哈哈哈,想出去?宁采萍这个老寡妇倒还好说,只是小子你,怕是要一辈子都待这里做个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