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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耀摇首,直言不讳:“暂且没有。”
莫雨桐又摸索了一会儿后叹道:“早知就不让那只小白狐先行离去了。”
连耀略沉了眸子,问道:“小白狐?”
莫雨桐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小白狐柔软细毛触感,颇有些不舍地道:“嗯,一只刚筑基不久白狐。”他将第一重试炼发生事情告诉了连耀。
连耀面向墙壁,一手握着苍云剑,一手抚着墙面,淡淡地道:“你很喜欢小动物。”
“是啊。”莫雨桐笑道,“真人不也很喜欢吗?”
连耀抿了抿唇,“我何曾如此说过。”
“真人确没有说过,可是……”莫雨桐微笑道:“当初你将我照顾得很好,即便现想起来我也十分怀念那段日子。若非你不喜欢小动物,又怎么会你我第一面起就十分怜爱我变作那个孩童?”
连耀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情绪,淡淡道:“我只是见你十分有趣罢了。”
莫雨桐难得见连耀如此,正要抓紧机会再揶揄两句,便听连耀道:“再者,你是人,他们是兽,人与兽可不相同。”
“其实都是一样。”莫雨桐耸了耸肩,道,“人与兽皆是生命,只是生存方式不同罢了,你是人,自然觉着同族好,没准放妖兽眼中,我们连食物和垃圾也不是呢。”
趴莫雨桐头上呱太呱得叫了一声,莫雨桐笑道:“呱太莫急,我知道你并无此意。”
连耀若有所思,直直地看了莫雨桐一会儿后笑道:“此番见地倒是有些意思。”他看着趴莫雨桐头上悠闲地小憩着呱太,沉了眸子,语气平静地道,“不若就让它试试,带我们出去。”
莫雨桐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暗道,是了,绿踪城盛产御兽师,依仗得自然是妖兽,此番试炼怕是多要接受妖兽帮助。
他将呱太托掌心,道:“呱太,你可愿帮我们?”
呱太叫了一声,直直地蹿进墙面,身子从一块清气稀薄石头中间穿透了过去。
莫雨桐大惊失色,差点儿惊叫出声,“这是?”
呱太又重跳了回来,又呱了一声。
莫雨桐颔首,“原来如此。”他对连耀道:“真人,若是我没猜错,这些石块皆可移动,我们可将清气稀薄石块移到一起,自然就会形成一扇门。”
连耀本也想到了此点,见对方虽语气平静但微亮眼睛暴露了他兴奋,不禁微笑道:“哦?竟是如此奇妙。”
“是啊。”莫雨桐感慨道,“若不是要先将连结点寻到,守护好了,我真想将试炼进行到底。”说着,竟是有些惋惜。
连耀心里一软,道:“这表里山河既然这里便不会丢失,日后若想再来,也是无妨。”
莫雨桐颔首道:“真人说极是。”
两人都极为聪颖,转眼便将清气稀薄石块堆叠了一起,莫雨桐试探地将手伸了出去,果然穿透了。
他喜道:“真人,成功了。”
“嗯,出去罢。”
眼前是一方十三层石阶,莫雨桐与连耀一前一后走上石阶,落一块巨大平台之上
此平台周遭数被水流包围着,前方越过水面是一个高大雕塑,莫雨桐瞧了一会儿,疑惑地道:“我好像哪里见过这人。”
连耀望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挪开,定格雕像之上,道:“这是冰皇。”
“是了!”莫雨桐想了起来,“确是冰皇!难不成这处神庙原来是供奉冰皇地方?”再转念一想,疑惑地道,“既然如此,那宁域主又为何要将供奉冰皇神庙弄得如此破烂不堪?这表里山河不是可随着她心念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