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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越时空,由时空联想到穿越时空,对于穿越人士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因此,此时这六个字如千斤坠一般压在了非欢和魏朱的心头,两人抬头相望,四目相对,彼此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则是低头细思,脸上的神情都是疑惑不解,只是看提起的人都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便也都没有再开口。
非欢将视线从魏朱的身上收回,左右逡巡了一圈,见气压一下子低了下去,便有心活跃气氛,指着魏朱的脸半是疑惑半是玩笑的道:“咦,魏书呆,你脸上怎么呢?破好大一块皮,不会是被哪个姑娘给抓了吧。”
“甭提了,还不是我那好师父用叶子给我划的。”
“叶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摘叶伤人,倒是有趣。”非欢捂嘴轻笑,将刚刚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打破了,众人的脸上也显现了几分笑意,氛围一时间又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可不是吗?”魏朱刚想说出他惊人的发现,只是想到周围的人,便又将到嘴的话吞下,随声附和了一句。
“我已经捂出了好大一身汗,是不是可以起来了。躺在这里,浑身不得劲,我倒是想去看场热闹了。”非欢松松棉被,眼神极是恳切的看着魏朱和凤扶兰,又示意莫莉。
“可是去看你刚刚说的热闹。”莫莉闻弦而知雅意,果然顺着她的话问起来。
“可不是吗?”非欢兴之所至,便将阿吉巴自食恶果,误吞了“虎狼散”的事情告诉了莫莉,想着让莫莉也乐一乐。
哪知,莫莉一听,脸上神情倒是没什么,却急促的掐起手指来,几个来回后,莫莉秀眉紧皱,脸上的神色很是不好,带着焦急道:“此事不妙,要出大事了。”
非欢一惊,她曾经见识过莫莉的预测能力,所以丝毫不怀疑莫莉所说:“啊……我们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让吞食了‘虎狼散’的他跟一群母狗呆在一起罢了。”
“起因不在于你们,这事宜早宜迟,都会发生的,你们只是机缘巧合将之提前罢了。”莫莉眸色深沉,重重的叹息一声,有些无奈:“有些事情虽然我能预料到,但是终究没有办法将其宣之出口,故而,有时候也只不过是徒增叹息而已,有时候知之还不如不知。”
非欢点头,这便是先知的困扰,西疆谁人不艳羡莫莉得天独厚的天分,能够预知天命,提前察觉到未来事,可惜,自己的前途却是未卜,全在于自己的一念之间,若是泄漏了不该泄漏的东西,折寿减阳那倒是其次,只怕会死后也不得安宁。
非欢撑起身子,谢过凤扶兰贴心递给过来的大靠枕,伸手拉住莫莉的手,拍拍她的手背:“放平常心吧,尽你之所能,在不宣之于口的前提下,适当的提醒,或者遇到了能懂你的人,便能一语道破天机,也未可知,到时候自然与你无关,是为他人所勘破的。”
“欢欢果然是我的知己良友,如今有你一言,我便大胆再进一言:物极必反,所谓刚过易折,什么事情过分了,都不见得有好处……”
莫莉的话音未落,便听得外面大声喧闹起来:“来人啦,大王子的别苑进贼人了。”
“快来人……”
杂乱无章的喧闹打破了黄昏前最后一抹太阳光的宁静。
数不胜数的人,有西疆的王室宗亲,有朝臣大将,也有世家子弟……
他们一个个,已经提前举起了四角宫灯,还有的索性空着手,借着别人的光,朝着大王子阿吉巴的别苑而去。
“还要去看吗?”凤扶兰转头去问非欢。
“不必了,虽说看热闹的时候不嫌人多,如今那地儿人也太多了些,咱们还是不要去趟这滩浑水了,不然,别没淹着别人,倒把自己个给搭进去了。”
“欢儿所言极是,那么就听欢儿的。”凤扶兰不在意的道,对于他而言,这一场热闹不过是阿吉巴为所做的错事承担的第一个后果罢了,日后这样的热闹怕是少不了。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几人中,除了莫莉说是有要事要先安排出去了一会儿,然后半个时辰后又回来了之外,其他的人便一直都守在火盆前,静静的闲聊等候。
等到外面的声响渐渐熄灭下去的时候,便听到既鹤在门帘外朗声道:“殿下,春年回来了。”
“让他进来。”凤扶兰放下手中的清茶。
“是。”
少时,便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见着凤扶兰,倒头便跪:“属下春年见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