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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个虽然最初的时候是不怎么好,但是后来有了怪老头的陪伴,她也觉得非常的快乐,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只是……
想到怪老头,她的眼神就暗淡了许多。
暗暗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他报仇让那些人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很快,她就从悲伤之中抽离了出来,再一次看向凤扶兰。
“不记得了。”显然这个时候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凤扶兰也没有注意到非欢之前的古怪地方,而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或许他想到了曾经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不管自己如何的聪明,做事情怎么的好,都没有办法得到一点好的待遇,甚至在别人诬陷自己是妖孽的时候,那个身为自己父亲的人,都没有为自己争辩一句。
谁又能够知道他心中的痛苦?
他的身世自己也没有办法选择不是吗?为什么那些人要如此残酷的对待还是小孩子的他呢?
每一次看着自己父亲那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时,凤扶兰就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可能连陌生人都没有办法比得上吧!
在他被送到庙里的时候,他也是非常的生气,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恨不得将那些连他一个小孩子都容不下的人千刀万剐,那个时候他心中的戾气是多么的重。
可是,他有一个好师傅。
他教会了自己很多的东西,还教会了自己如何的宽恕他人,凤扶兰甚至觉得,如果没有师傅,就绝对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只是,那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最后也死了,虽然他留下了许多的东西给自己,可都不足以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他的童年只有师傅和寺庙里的僧人,他的童年都是在师傅的身边度过的,所以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童年。
那样的童年能够被称为是童年吗?
既然不能,那就没有必要提了不是吗?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他还有自己,只要自己还活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总有一天他坐上那个位置,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忽略他的存在,让所有人都记住他,他不再允许任何人忽略他的存在。
正因为这样的心态,让他变得对任何人都淡漠了几分,而眼前的这个人大概是唯一一个能够让自己脸色变化的人吧。
“……哦。”
又过了一会儿,非欢继续不死心的诱导着他。“其实说说也没关系,总不会一点也不记得吧。比如那时候有什么爱吃的东西,豌豆黄?酱牛肉?酱猪蹄?槽子糕?或者你们南国特有的玩意儿?”
“寺里做的素饼很不错。”
“是烧饼那样子上面撒着芝麻的吗?”非欢吞着口水,是不是在封闭的环境里更容易感到饥饿呢,她又想吃肉了……
“不是,是糙米磨成面做的。”
“……哦。”
“很失望?”凤扶兰露出疲劳懒得解释的表情:“因为我就是在山里长大的啊,所以和农户养的孩子没有什么分别,甚至比他们还要差一些。”
是的,还要差点。农户的孩子至少有双亲,晚上打一筐猪草回家围着灯火吃粥和饼子。他都没有。
没有应得的关怀,也没有灯火沉沉时的温情来包围他。
“很……不错啊,那你会不会打猎?山里不是有很多野物的吗。”想到扑棱翅膀的山鸡,野兔,还有烤鱼。她的口水又止不住了。
“出家人是不杀生的。”对方狠狠斜了她一眼。
“呃,出家人不吃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