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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自己没办法回本丸后,和泉守兼定这几天就抓紧时间在灵体消散前多看几眼新撰组的大家,尤其是土方先生。因为自己原本的出阵服中与源于新撰组的浅葱色羽织和盔甲什么的太显眼,他还特意脱掉以免惹出麻烦。就算再想跟土方先生亲近,他也不想以冒充新撰组的可疑人物这种身份去见面……

刚才和泉守兼定也是来见土方先生的,没想到还感受到了另一个付丧神的气息,观察后发现是这个家伙身上的打刀,还以为他是时之政府的人,觉得时之政府真有空闲还愿意来接被放弃的付丧神,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既然如此,要不要跟我回本丸?”

三郎的声音打断了和泉守兼定的思绪。这振打刀愣了一下:“哈?你认真的吗?我并不是什么稀有刀哦,自己锻一把新的更好吧?”

人类不是都很讨厌自己的东西有别人留下的痕迹吗?何况还是他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难道他说什么对方就信什么吗!

“当然是认真的,我觉得你挺不错。”三郎想着严重缺人的本丸说,“考虑一下?”

和泉守兼定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看你是担心在你的刀剑找到你之前就死于非命,想让我保护你吧?”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挺有道理的……”

“有个鬼的道理啊!你该不会什么都没想吧?!”和泉守兼定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真的忍不住想吐槽,“这个时代很危险哦,你还是赶紧把你手边那个召唤出来比较好。”

三郎摆摆手:“如果有你的话,就暂时没那个必要了,我用得还挺顺手的,不想换。”

“……我还没答应你吧?”和泉守兼定都惊了。

“哦,那我再问一次好了……要来效忠我吗?”

和泉守兼定看了他几秒,无奈地说:“我好像也没别的选择啊……”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和泉守兼定身体里临近枯竭的灵力忽然再次丰盈了起来,虚弱感一扫而空。

有点意外于三郎灵力的充沛,他重新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故意用一种仿佛对方占了大便宜的语气说:“好吧,我是你的了。”

三郎若有所思:“这难道就是论坛上讲的‘捞刀’?”

“…………才不是这样吧?!”

虽然被召唤没几天,但的确正正经经地出阵并带回过新刀的和泉守兼定感觉简直槽多无口。

他该不会是上了贼船吧,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

三郎拆封了做点心的一本书,跟烛台切平行走着指给对方看:“这个能做吗?”

“没问题!”

“好的,原材料一会儿买……这个呢?”

“也没问题!”

“唉……归蝶喜欢吃这个,可惜她不在这里啊……能不能把她也带来呢……”

狐之助终于忍不住了:“审神者大人您冷静一点!不可以改变历史啊!”

“我知道啦,你好烦啊!”三郎十分幼稚地捂住耳朵拒绝接收声音。他刚来本丸的时候狐之助就因为他的一些随口说的想法整天跟他念叨这些事,后来知道他是织田信长了就安静了不少,没想到现在又开始了!

然而三郎这行为看在跟随他的两位付丧神眼里,就是狐之助只来得及说一句,织田信长就嫌弃它烦……怎么看都是耐心不怎么好的样子。这让相处了一段时间,心中升起了“信长公其实很好说话嘛”念头的烛台切顿时打了个激灵,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松懈,以免触怒织田信长。

想到这里,烛台切就下意识想要放慢脚步,谨守下臣的礼节,不再与三郎平行。但他动作才刚刚慢了半拍,三郎就敏锐地察觉了:“我走太快了吗?”

“……没有。”

“那就跟上吧。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虽然要守礼,但烛台切觉得比起不懂礼数,织田信长更不喜欢别人不听话,所以只好顶着长谷部宛若实质的视线,硬着头皮上前半步继续跟在审神者旁边,回答道:“说到唐菓子了。”

奇怪的是,刚才还兴致勃勃地边走边翻着书页的三郎,在烛台切说话后却半天没有反应。

烛台切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了一眼,发现他的审神者似乎陷入了沉思,走路只是条件反射而已。作为主导的三郎不说话,烛台切的压力就很大了,他给长谷部使个了眼色,示意对方来救场,同时开始回忆刚才有什么值得对方思考的话题。

然后他想到了斋藤归蝶——织田信长的正妻浓姬。

……这样说来的话,的确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摆在眼前啊!本丸里全是男人!谁去给织田信长侍寝?!别的审神者也就算了,委屈织田信长的话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烛台切当然知道“众道”的存在,武士之间的这种行为当年也算是屡见不鲜了,森兰丸不就是织田信长的小姓吗?也许他们也是那种关系……总之对于这种事,三观和人类有一定偏差的烛台切毕竟是刀剑的付丧神,不讨厌也不喜欢,只是比起做这种事更想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