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洛阳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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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虚彦急催真力,布落护体罡气,一层黑茫茫的魔气自他身上浮现,将他裹得严严实实,魔门手段诡异,尤其是邪王的幻魔身法,杨虚彦此时的身影在旁人看来,便跟扭曲了一般。
嗤嗤嗤!
这一刹那,也不知道有多少道剑气细芒攒刺在杨虚彦的肩背之上,他幻魔身法变化奇诡,但是剑气如细雨,无所而不至,他终究是脱不得这一方天地樊笼,剑气锐意难掩,与他身子甫一交触,登时便毫无保留的炸开。
正如百川归流,汇聚成一,天河狂潮一般猛烈的剑力直接将他身法阻了一阻,杨虚彦急忙运转不死印法使黑手邪功卸去劲道。
不死印法练就了生死两气,能藉对方的真力死力转化成生气而归己用,加上御尽万法根源智经藉力再用,几乎是不死不败的玄奇功法。
石之轩传他两门神功,终给他融合创出这一门绝学,仍以不死印法为主,就是为了这种极端危险被动的情况准备,邪王在原书里能用不死印法抗过四大圣僧的合力连击,可见这魔功厉害之处。
只是杨虚彦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无往而不利的黑手邪功居然都没有凑效,苏留的修为深不可测,远在他的想象之外,只有激遁远走。
“今日之事,暂先记下了,日后......”
杨虚彦狠话都没来得及说完,急运罡气与不死印法,周身缠绕的黑气魔息堪堪抵住了苏留的先天破脉剑气。
然而武功也是分人用,他虽然天资出众,但是比起邪王来却又何止差了一个层级,邪王若在,当能藉苏留的剑力反击,杨虚彦却还只有远走激遁的份,浑然没有半点反击的心思。
这样与他自身的定位有关,石之轩旨在将他培养成天下第一的杀手刺客,一击不中立时远遁千里,绝不与人血勇悍斗死磕,只可惜他今日遇着了苏留,魔功尽施,如今却是想走也难。
“不死印法跟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你火候全都未到,自创这一门邪功也只是贻笑大方,给我留下!”
苏留眸中氤氲紫气浮现,身如万古云霄轻落一羽,轻若无物,竟然毫不借气,霎时在空中横空挪移了二十五六丈的距离,截住了那一道虚无黑影的必经之途。
“幻魔身法被...被看穿了,这...这怎么可能!?“
杨虚彦脸颊肌肉扭曲,说不出的惊恐,然而气机却被苏留瞬间截断,左肩上有一股汹涌澎湃至极的真力狂涌而至,喀嚓一声,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直接被苏留折断,他有心再走,苏留却再没有给他机会,凌虚遥遥点出了一十三指,弹指惊神,如春风细雨拂过杨虚彦身周一十三处要穴。
砰地一声,他已经自空中急坠而落。
这个搅动洛阳的乱世杀星几乎就要摇身一变成为一方诸侯,今日却梦断于此。
“好,好,好!”
尤楚红原本沉寂,见得尘埃落地,免不得胸臆大快,连说了三个好字,咯咯笑着,一连咳出几口暗红色的血块,须眉宛然,气息却愈加急乱,连提真气都压制不住,最终倒像是寻常老人,经过剧烈运动之后在疯狂的喘息。
七十多岁高龄,在这等大悲大喜的冲击加上今日几番大战致使真力透支,让这一位巾帼英雌身子剧颤,好似在这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奶奶,你没事吧。”
独孤凤慌忙迎上前来,将尤楚红扶住,老人身上穴窍疯狂颤动,气流乱窜,叫她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
尤楚红枯槁双手牢牢的握着独孤凤小手,脸上奇异红光满面,仰首对苏留说道:“奶奶好的很,龙王,还记不记得当日之事?”
“前辈若有什么心愿,都只管说出来,只要不太为难,苏某人一定尽力做到。”
苏留伸出手掌,虚空一摄,提着杨虚彦如提着一根枯草。
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尤楚红已经是油尽灯枯,受伤极重,尤楚红功力深厚,对付妖道辟尘一人绰绰有余,但是加上一个基本在同一层次的高手伏骞,那便只有咬牙苦撑了,一场大战下来,受伤之重,绝难预想,少不得要将养个三五年不可。
当日在独孤阀的密室之中,两人说到往事,达成了协议,尤楚红用邪帝向雨田的隐秘消息来换了一个苏留承诺欠下的人情,这才不过数日的功夫便已经用上,谁人想到世事变幻至此。
高高在上的独孤阀高手折尽,王世充机关算尽,强要出头的伏骞见机极快,及时溜走,妖道辟尘此时也是被苏留生生折断了一臂,消失在乱军之中,总也好过杨虚彦生不如死。
尤楚红正待要说些什么,喉头格动,哇地又吐了一口血,脸色再难看几分,苏留将杨虚彦随手弃之当地,上号前扶住了她,独孤凤咬着银牙,道:“只要龙王能救我奶奶一命,独孤阀今日必定鼎力相助稳定洛阳局势。“
此时,她才清楚自己心里先前的想法多么可笑,白袍龙王也并非是流连花丛不愿复醒的浪子狂徒。
洛阳当局,苏留让了开局几手,只是擢子后行,最终却独得了鳌头。
明眼人一看便知,此时洛阳城中,王世充既去,独孤阀又损失惨重,以白袍龙王宗师的分量,还有谁能稍阻他一阻?
苏留轻笑一声,也不多说,给老太太输了一道精纯至极的神照经真气之后,扬起手臂一挥。
果不其然,一道倩影闪至场中,正是神秘消失数日的蛇蝎美人儿沈落雁,俏面上微见风尘之色,却十分肃然沉定,恭身站在苏留身侧,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苏留微微点头,沈落雁便朝着众人中使一个眼色,即使便奔赴进来一个青年将军,此人正是王世充的二儿子王玄恕。
王世充人首分离,王玄应也被杨虚彦施以重刑,早已昏死过去,杨虚彦就直直地躺在眼前,王玄恕想起自己父兄惨状,如遭五雷轰顶,头皮发炸,恨不能手刃了仇敌,却见着一袭白袍巍峨如山如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请龙王放我大兄一条生路,王家自今日之后,再不敢与龙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