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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风已是金丹修士,就算别人看不出,他却知道景锐是以极高的速度,一瞬间从藏经阁御剑飞到演武场上的,这两地相距数百米,而这段时间冷夜全速冲撞向景晗,也只冲过了十多米的距离。

景锐虽未完全施展实力,就光凭这速度,也能看得出他也已经踏入金丹境界,以此年纪成为金丹修士,日后化神也不是遥不可及之事。冷家今日参战的,只剩余两名筑基修士,如何会是他对手?

人老成精的冷清风转眼之间就想出应对之策:“一人如何出战两场?这亦是违规。你若真要出战,就只能出战第二场。”这样第二场肯定输,但第三场派筑基中期的冷天山上场,景家不会再有第二个景锐。

“冷长老亲笔所书的战书上只写明四十岁以下修士对战,三战两胜,没有说明三场都要不同的人出战。”景锐淡然道。

冷清风咬牙,这确是他疏漏了,但原本形势冷景两家年轻一代的实力都差不多,打完一场后绝不会再有充沛的灵力打第二场,因此这句根本不用加。但金丹修士对筑基修士,实力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就算连打两场,也不见得会多喘口粗气。

既然如此,何必还要让冷家两名年轻修士冒着受伤的风险上场丢人现眼?

他狠狠地哼了一声:“今日冷家就认了这个栽,野马山灵石矿就留给你们了。”说完拂袖就走。

观战诸人几乎全是景家之人,见冷家人面对景锐竟连出战都不敢,不禁大喜,欢呼雀跃者有之,大声嘲笑冷家人没有胆气者有之。景家诸老也个个笑得开怀,对着他连连点头表示赞赏。族长兼掌印长老景泽□□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景锐脸上却无一丝一毫喜悦,一颗心更是直往下沉,在他放开景晗之后,她就没有看过他一眼,而在他和冷清风说话时,她垂着头离开了演武场。

当他御剑向景泽天飞去时,视线仍在人群中搜索,忽见她正站在人群外,神情郁郁不乐,景旭站在她身侧,一手扶着她的肩,似乎在安慰着她,不由得眼神就是一暗。

林乔抬眼瞥见景锐朝这里看过来,便故意移开视线,拉起景旭就往远处走,一边冷着脸道:“旭师兄,我们去别处说话,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景旭顿时喜出望外,还回头望了演武场上的景锐一眼,眸中全是得意之色。晗师妹是如此心高气傲之人,锐师弟现在越是风光,输了第一场的她就越是丢脸,在她生锐师弟气的时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了。

景锐身形一动,刚想抛下演武场上众人去追她,但却被满面笑容的景泽天叫住了:“锐儿,你过来。”

他无奈跃下雷蛇剑,上前行礼道:“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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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旭和林乔一起御剑而行,一路还在不住地说着景锐坏话。她降落至地面,他也跟着降下,忽然发现她带他到了一处僻静地,平时就极少有族人来这里,今天大家都去观战,就更没有人来这里了。他心中忽悠悠晃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晗师妹带他来这里是什么用意了。

林乔忽然指着前方某处,语气紧张地说道:“旭师兄,你看那里!”

“什么?”正在心猿意马的景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突然脑袋上挨了重重一下,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林乔丢下手中的冰槌,像控制棱雪剑那样让昏迷过去的景旭悬浮起来,飘到离地一米左右的高度,扒下他的外衣,拾起他所御之剑,接着把不省人事的他送进路边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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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边,景锐不得不向族长与长老们解释今天的“意外惊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寥寥数语将过去几个月自己的经历简略带过,又对族长景泽天道:“事关重大,景锐希望稍后再向族长详述其中缘由。”

他并不想独占灵泉,反而希望景家能合理利用灵泉提升景家整体实力,但此时演武场边的人实在太多太杂,不便当众提及灵泉,更何况此事说来话长,他现在却急着去找景晗。

好不容易摆脱了景家众人的热情围堵,他御剑到处寻找她却找不到,就连景旭也不见了踪影,问到的人都说离开演武场后就没人见过他。

天空中风云变幻,阴云密布,转眼间就有豆大的雨点落下,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很快连绵密集起来,将天地间都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景锐运起灵力,在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灵气层,便不会被雨淋湿。他来到景晗住处,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回来避雨。忽然之间他想起一个地方,便驱策雷蛇剑疾向后山飞去。

雨下得越发大了,遮天蔽日的雨让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昏暗起来。

而那一棵千年老树,因枝叶极为繁茂,树荫下的地面竟还是干燥的,树枝上仍有不少雀鸟,这会儿却都是来避雨的。

在古树盘根错节的虬根上,静静躺着一枚九窍玉玲珑,在几近黑色的树根上,更显得雪白剔透,晶莹宛如冰心。

她猜到这是他给的了。

她说他不会懂得她,其实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