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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蘅:“……”

两人没花多久就走回到了上清宫,南峥说到做到,真不愿意跟着温蘅回房间去,非要去打坐。

温蘅觉得他简直像个小朋友,她拿他没办法,只好先回房间去找刘庆枫。

南峥去找水洗了手,就跑去玉皇殿盘腿坐着了。

刘庆枫看只有温蘅回来了,就问:“南峥呢?”

温蘅说:“他不愿意回来睡觉,要在祖师跟前打坐。”

刘庆枫低头笑了笑,说:“他肯定是害羞,不愿意和我们待一间房。”

温蘅去洗手间把手洗了洗,好在擦破皮的地方并不严重,也没流血,但她还是把伤处给刘庆枫看了,说是摔了一跤,但没说是到老君阁的台阶上摔的。

刘庆枫看了看,说:“那你别沾水。”

温蘅点了点头,“南峥怎么办?”

刘庆枫说:“我去叫他。”

刘庆枫去叫了,但南峥铁了心的要打坐,可见他之前在道观里四处走的时候,就想好要这么做了。

刘庆枫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在那里打坐,不过她离开前,说了一句:“你这是温蘅的身体,别给她弄生病了。”

南峥这才心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温蘅见只有刘庆枫一个人回来了,问:“南峥是不是真不回来睡觉了?”

刘庆枫点头:“算了,别管他了。他倔起来,没有办法。”

刘庆枫累了一天,爬上开着电热毯的大床,很快就睡过去了。

温蘅在小床上倒不怎么睡得着,过了一会儿,她爬了起来,去找南峥。

发现南峥盘腿坐在玉皇殿的蒲团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道长坐在另一边,正在和他说话。

道长说:“打坐可养生延寿,还可开慧增智。学道,就是要从收心安坐开始,打坐就是一种基本功。”

温蘅看南峥一动不动听着道长说话,她就也去坐在了南峥旁边的蒲团上,听道长讲课。

道长看一下子有了两个学生,就滔滔不绝起来,从《道德经》讲到《黄庭经》,然后讲到《太平经》,说:“求道之法,静为基先,心神已明,与道为一。以空洞无涯为元窍,以知而不守为法则,以一念不起为功夫。”

南峥点点头,说:“就是要不想任何事对吧。”

道长颔首:“对,就是要坐忘。”

南峥说:“那就容易睡着了。”

道长笑了笑,看向温蘅,温蘅赶紧跟着道长的打坐姿势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于是道长开始讲打坐时候的注意事项,诸如要头平身直,要双目微闭气沉丹田,全身放松,如何内观,如何运气。

好在南峥作为艺人就有专门的老师教形体和功夫,温蘅平时也有去练瑜伽,至少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上是比平常人更精准的,所以很快就跟着老道长进入了状态。

温蘅凌晨去上了次卫生间,发现老道长已经不在了,但南峥还在打坐,不知道是真打坐,还是坐着就睡着了,她也不叫他,自己又去他旁边不远坐着继续打坐。

说是打坐,温蘅觉得自己基本上是以坐着的姿势半睡着了,等她之后又醒了两次,天已经在渐亮了,她看向南峥,发现南峥几乎是趴在地上睡着了,根本就是解放了手脚,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委地而睡。

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峥一下子就惊醒了,抬起头来看向她,怔了好一会儿,他才真的清醒了,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又就着一点光线看了看手表,说:“已经五点多了呀。”

随即又揉了揉腿,盘腿坐着想继续睡。

温蘅站在旁边盯着他,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像只大猫似的。

温蘅说:“天在亮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云海吧。说不定还能看到日出。”

南峥想了想,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一边拢头发一边说:“不洗漱一下了再去吗?”

温蘅:“还是先去看吧,不然回去房间,会把枫姐吵醒了。”

南峥一想也对,就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这时候天边已经有了鱼肚白,远处的山峦在轻薄的晨雾里安详地延伸着,就像是墨汁轻染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