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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喻再次睁开眼时,外面的世界已经风平浪静。杭市没有下雨,车停在了她家公寓楼下。

她迷迷糊糊揉了下眼睛,意识到自己睡着了,而许淮颂安安静静坐在驾驶座,并没有叫醒她。

她惊讶问:“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刚踩下刹车准备叫你。”

她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明明已经很晚,远远超过了车程所需。

许淮颂瞥一眼她,解释:“路上堵车了。”

哦,原来是这样。

她松了安全带,拉开车门说:“谢谢你啊许律师,那我先上去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许淮颂却没有应声,顿了顿说:“我饿了。”

阮喻一脚踩歪,回过头来,神情诧异。

这句“我饿了”,她怎么硬生生听出一种“我受伤了”的味道?

她反应过来:“哦,我睡糊涂了,忘记你还没吃饭……那,那你要上去吃点东西吗?”

许淮颂点点头,跟她下了车。

快进入公寓大门的时候,路边经过一群刚跳完广场舞回来的阿姨,许淮颂突然从她右手边绕到了左手边,并且作了个抬手的动作,摁了摁太阳穴。

阮喻一头雾水,看了眼那群乘风而去的阿姨,说:“怎么了?”

“没事。”

他总不能说,他只是在遮脸,为免被人认出自己是那天的醉汉吧。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两回熟,这次,阮喻的拘谨度小了一些,请他进来后甚至非常顺手地拉开了鞋柜,拿出一双拖鞋给他。

自打之前李识灿和许淮颂接连来过后,她有次逛超市,就顺手买了男式拖鞋有备无患。

许淮颂的眼底浮现出笑意,在她转头进厨房的时候说:“先去换衣服吧。”

阮喻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泥渍的裙摆。

也对,是不太卫生。

她“哦”了声,叫他在客厅坐会儿,扭头进了卧室。关门的刹那,突然发现自己心有点大。

这么个大男人就在一门之隔外,她在这儿无忧无虑地换衣服?

这么一想,她故意制造出了连续咳嗽的声音,然后以噪声作掩,悄悄把门反锁上。

但门外的许淮颂还是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咔哒”。他愣了愣,被气笑,起身离开沙发。

等阮喻出来,就见客厅空无一人,而许淮颂正在厨房的水槽前洗碗。

是她今天吃完早饭,没来得及洗的碗。

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油然而生。看看,人家明明是这样日月可鉴的正人君子!

她赶紧上前去:“你洗什么碗啊。”

许淮颂搁下几副干净的碗碟,擦干手,说:“饭费。”

就冲他这不吃白食的态度,阮喻非常用心地下了一碗汤面,青菜肉丝虾仁蛋皮,这色泽搭配,比红绿灯还有诚意。

许淮颂吃完以后又要去洗碗,被她拦住:“你这手太精贵了,还是我来。”

“精贵?”他反问。

“偶像剧里不是常说,弹钢琴的手是不能受伤的吗?”

“……”

许淮颂没有问她,怎么知道他会弹钢琴。不问也知道,网上肯定又有报道。

阮喻拿了碗筷去厨房,他坐在客厅若有所思,用手机发了个消息给陈晖:帮我准备一台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