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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环无奈的看了一眼李钰,在看看已经面如死灰的钱禹,就跟其他人退了出去,他现在只祈求李盛灼能够早些回来。
在屋里,李钰看着绑在柱子上的钱禹,他拿出一把刀把钱禹的衣服一片一片的割开,露出壮实的小麦色肌肤,随后李钰拿着刀朝钱禹的胸膛轻轻地一划,钱禹吃痛的咬紧了牙关,李钰看着冒出来的血迹轻轻的问道:“小时候,祖母为吓我不让我天黑出去,就跟我说起她小时候在宫里住的时候见到的折磨人的法子,你听过满清十大酷刑么,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没说一个,李钰就用刀在他相应的部位比划一下,说道宫刑的时候,钱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等李钰说完,瞧他这个样子觉得时机已快成熟,赶忙说道:“对于男人来说生不如死的就是宫刑,但是对于我来说,我还是觉得凌迟能撬开坚硬的嘴。”随后他阴森的朝钱禹问道:“你说呢?”
钱禹浑身不住的颤抖,他突然哭笑了一下说道:“小少爷,想干嘛就干吧。”眼神哀怨的看着李钰:“被大少爷救了之后我这条命就不是我自己的,后来大少爷让我们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儿就要护着你,若是将来有他和你二选一的时候,也要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小少爷,宫刑,凌迟都可以。”
李钰突然难过的看着他说道:“那你告诉我,赵来虎和郝临安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钱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言语,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李钰的声音,于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突然李钰举起刀朝他的面门捅了过去。
李盛灼听到了下人来报赶忙赶回了家里,他刚进三进院就看到一堆人聚集在房门外,众人看到他来都主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李盛灼上前刚要推来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李钰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看到李盛灼的一刹那伸出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好在李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李盛灼,李钰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朝影壁那走去:“都瞒着我,都不告诉我。”
走到影壁的时候,他看到了周兰从人力车上面下来,周兰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后站在原地也不上前来,李钰看着周兰突然想起了在同样的地方,周炳雄下车朝他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啦小家伙儿,吓到你的马和妹妹了,再次向你道歉。”
李钰不知道是冲周兰还是冲已经逝去的周炳雄轻声说道:“没关系,回来就好。”随后晕倒在了赶来的李盛灼的怀里,李盛灼看着胳膊上还带着黑布的周兰,两人四目相对,无法言喻。
钱禹被人从柱子上放了下来,他顿时瘫坐在地上,那把刀狠狠地插在了离他眼睛仅有一指宽的地方,李环无奈的拍了拍钱禹,两人四目相对,无法言喻。
1931年9月辛未年,乙未月,己丑日,红军粉碎国民党军的第三次“围剿”。
李盛灼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没有时间去应对家里的事儿,全家都在周兰的操持下日子过得还算是有序,李钰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三叔李盛炆他们家回来,周兰在房内看着李钰托李盛灼交给她的玉扳指也没有说什么,王一溪知道了周家周炳雄的事情,也不住的叹气,正好女儿女婿带着外孙外孙女回来他也是欢喜的不得了,听说了李钰的事情也托人送了好多补品回来,李庆汀时常在家里念叨时局不稳,张修春无语的看着他说道:“时局稳不稳跟你有何干,你能让时局稳定?”
每当这个时候李庆汀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两人就为了这就能吵起来,好在有王诗颂和李盛炆在能劝解两句,一家人都是热闹了起来。
伺候李钰的人又换了一个,新生的面孔,李钰从来没见过他,听说是从商行那里调来的,听到要来伺候小少爷的时候他是百般的不愿意,李钰爱给人凌迟宫刑的名声响彻在外,李钰也不管他,两人整日的也没个交流,因为他常常的坐在商行里面发呆,他很想知道赵来虎和郝临安此时在哪里,他也时常疑惑为何李盛灿来看家里的时候也开始躲避他,陈巳扬到是好久没见了,他此时想知道陈巳扬在做什么,于是自然的跟身边的人说:“来虎,咱们去姑父家吧。”
身边的人没言语只是待在原地不知所措,李钰回过神发现自己喊错了人,于是尴尬的继续发呆,账房先生给他又捧来一堆账本给他过目,他看着前几天一直堆积的账目,心烦的办他们放到一边说道:“留给大少爷看吧,烦着呢。”
“我们的小少爷还有烦的时候呢。”不见其人只听起身,李钰赶忙站起来跑向门前就跟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来人高兴的扶住李钰说道:“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莽撞,也不看着点,要是在摔倒了可好。”
李钰说道:“怎么会呢,姑父怎么来了,我刚才还想着姑父呢。”
陈巳扬哈哈一乐接着防备似的看着李钰说道:“想我做什么,难道又看上什么好东西让姑父给你买了?”
李钰赶忙摆手说道:“怎么会呢,自从上次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你,姑姑来家里也像是躲着我似的我也没机会问她你的情况,你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陈巳扬看着旁边的下人开玩笑的说道:“怎么,我来这就不能喝你一口茶了?”
李钰赶忙让下人去倒茶,陈巳扬摸了摸茶杯说道:“有些凉了,你去烧壶热水吧,用沸水把茶叶冲开,在等放到七八分烫在端上来。”李钰看看外面的天气,正是三伏天有些怀疑似的看他为何要喝热茶,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跟下人说道:“你回家一趟,我房间的柜子里有一个青白瓦罐装的西湖龙井,你给拿过来,到时候你带些回去。”说着就冲陈巳扬眨了眨眼睛。
两人很默契的把下人支了出去,李钰看屋里就剩下两人,于是凑到陈巳扬的面前,陈巳扬明显的感受到了李钰的呼吸,于是笑道:“你离我也太近了。”说罢就朝后面坐了坐,他接着说道:“他在我这。”
李钰愣了一下问道:“谁?”
陈巳扬微笑道:“他。”接着他粉红的嘴唇上下一合的又说道:“他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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