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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呀,”陈烈酒拍了拍他肩膀,“再说了,你也不是乱花,你别有压力,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别为了挣个钱,把自己身体给累坏了。”
陈烈酒把钱拿走办事去了,许怀谦还愣在他那句年轻人上。
然后恍然记起,原主好像比陈烈酒小三岁,这具身体的实际年龄才十七岁。
所以他以为的他在包容陈烈酒,实际上是陈烈酒在迁就他这个小孩?
“咳咳咳咳咳咳——”
许怀谦猛咳了几下,换了个时空,灵魂年纪没变,身体年纪变小了,他们这究竟是属于年上还是年下啊?
许怀谦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后院的房子却如雨后春笋般长了起来。
只是起间孵小鸡的屋子,又不是像要住人的房子那样,又不是起一间青砖瓦房的住房,泥土胚到处都是,陈烈酒没费什么力就买好了材料,召集小弟把房子起了起来。
隔壁的陈贵家见许怀谦去村里收鸡蛋没有收到,转而让陈烈酒折腾起了房子,不满地奴了奴嘴,跟村里看热闹的说闲话:“看吧,我就说他那棉被孵小鸡成不了事吧,这不就没折腾了。”
“说起来,这事,他还得好好感谢我呢,要不是我不让村里人卖种蛋给他,他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了。”
陈贵家的说着捆了捆腰,就是可怜了她这老腰。那天晚上被她那当家的知道,她去换米不仅没换到,还惹恼了陈烈酒,把她按在床上揍了半宿,到现在她这腰上的骨头还疼着,身上的瘀青也还没消。
本指着不让大家伙卖他鸡蛋,看一波他的笑话,没想到他转头折腾起了房子,瞬间转移了注意……
她正想着,许怀谦那温和的笑声传了过来:“贵婶说得是,我是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
陈贵家的看过去,正好看见许怀谦那张还带着点苍白的脸正朝着她笑,无论她怎么品,都觉得许怀谦这笑里带着点渗人的味道。
还不待她琢磨过来,那边陈烈酒赶着牛,拉了一牛车的鸡蛋过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
有那眼尖有眼力见的,还来了句:“好像还都是种蛋来着。”
这下看热闹的人炸了:
“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不孵小鸡了么?”
“怎么还买这么多种蛋?”
“谁说我家不孵小鸡了?”许怀谦将众人的疑惑拉了过去,“我家不仅要孵小鸡,还要开个小鸡苗作坊,以后谁家里有想要养鸡的,可以随时来我家买鸡苗,乡里乡亲的,不收高价。”
正好村里这几天有不少在聚在周围看他就起房子热闹的,许怀谦趁势打了一波广告。
“这是还孵小鸡呢?”
“还不小打小闹了,要办作坊呢。”
“这不要母鸡抱窝,能成功吗?”
大家伙养鸡这么多年,只知道母鸡到季节会抱窝,他们只需要等母鸡想抱窝的时候,挑些种蛋放在窝里就行,还没听过这不需要母鸡抱窝就能孵出来的小鸡。
因此先前陈贵家的到村里哭着求大家不要卖鸡蛋给许怀谦,他们也答应了,可是现在见许怀谦买这么多鸡蛋回家,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可以到他家买鸡苗,他们又不确定了起来。
“乡亲们怕我孵不出小鸡,不肯卖鸡蛋给我,我理解,”许怀谦轻咳了一声,说出了他们的疑惑,“我就只好去城上收了二两银子的种蛋,大家不妨再多等等,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孵出来。”
许怀谦说的别的,村民们没记住,唯独记住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那得需要多少种蛋?!
一文钱两个鸡蛋,两千文就是四千个鸡蛋了!
这要是分摊到村里人家,一家少说也得赚个十来二十文的!
有这钱给家里添个针线,割斤肉什么的吃得不香吗,作甚要让给别人?
大家这一算,深觉自己亏大发了的村民们朝呼吁他们不要卖鸡蛋给许怀谦的陈贵家仇视地看过去。
深藏功与名的许怀谦,笑着招呼陈烈酒把鸡蛋给搬进他新修的孵化室里。
还热心地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可不能把老婆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