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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酒见许怀谦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忙凑到他身旁,接过他手上绞头发的帕子:“我帮你绞头发感谢。”

许怀谦点了点自己的唇:“就没有一点实际的表示?”

陈烈酒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就这么喜欢亲亲啊?”

还不待许怀谦点头,一道温热的触感覆上了他的唇。

他双唇在他的唇上抿了一下,即使是这样只触碰到表皮的一个吻,也足以上许怀谦心悸。

陈烈酒放开他:“这样够不够?”

许怀谦感受至唇上传之心间的酥麻感,开心了:“够了!”

被老婆亲了两次,又抱着老婆睡了一夜的许怀谦,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在家的他才是他,在书院的他就是一根紧绷的发条!

“起来了?要不要再多睡会儿?”

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喂牛的陈烈酒见许怀谦起得时间还早,问了一声。

许怀谦摇了摇头,在书院里就是这个时辰起的,已经养出习惯,再睡也睡不着了。

“那待会儿用过早饭后,要不要去我的宝山看看?”陈烈酒向许怀谦邀请道,听说科考可是很辛苦的,他不想劝努力了这么久的许怀谦放弃,但帮他调剂一下心情还是能做到的。

宝山?

一听这个名字,许怀谦就知道他一定是烧炭了,他昨晚都猜到了。

因此吃过早饭,坐在陈烈酒的牛车上被他邀请去看他宝山的许怀谦就问了:“你怎么想到去烧炭的?”

“不是我想到的,是你想到的!”陈烈酒赶着牛车从村里路上,抑都抑制不住唇角的上扬。嗨呀,他家小相公的好啊,他简直都快数不过来了,怎么办啊。

“我想到的?”许怀谦满头疑惑,“我什么时候想到过?”

陈烈酒见他想不起来,翘了翘唇,也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

许怀谦翻了翻记忆,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给陈烈酒说过烧炭,他老婆不会为了哄他啊,把所有的功劳都按在他身上吧?

对上许怀谦的狐疑的眼神,陈烈酒笑了笑,终于不再卖关子:“你忘了,我请盘炕师傅来家里盘炕的时候,你嘀咕过什么?”

许怀谦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记得了。”

陈烈酒把他嘀咕过的话道了出来:“你当时说,‘会盘炕是不是也会盘窑,要是盘个窑来烧砖、烧炭,漫山遍野的土木岂不是都是金子随便捡了?’”

他这么一说,许怀谦好像有点影响了,不过当时说完就被他立马给否决了,因为他想起来这里的土木也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像原主父母那种进山打点柴卖卖还行,但你要是用国家的土地树木烧砖烧炭盈利,你看你会不会被制裁。

不过令许怀谦讶异的是,他随口嘀咕的这么一句话,都被陈烈酒给记住了。

对上自家小相公那一眼就能看透的神情,陈烈酒笑笑:“我哪有那么神,还是陈五提醒了我。”

他说着简单交道一下陈五那异想天开的想象:“我就觉得他的话好生熟悉,然后就记起了你的话。”

“那也很厉害了。”许怀谦由衷感慨,像他就记不住十天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还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陈烈酒要是放在他们那个时代,不干一番大事业出来他是不信的。

被自家小相公夸了,陈烈酒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然后呢?”许怀谦开始好奇后面的剧情走向,“然后你是怎么拿下山头开始做起烧炭买卖的?”

这种听别人从无到有一点点发家致富的故事,他简直百听不厌。

“我没拿!”陈烈酒顿时豪气众生,“是他们主动送给我的!”

这话还要从两个月前,去书院看完许怀谦回来时说起。

当时他经陈五提醒,想到烧砖烧炭这个法子后,本想带着大家一块回来商议这事该怎么弄时。

一进村子就被大堆人给围住,全都是被他要过账的宗族人,他们拿着棍棒锄头,要他们族老就他的行为给个说法!

本来麻,大家都是宗族,谁宗族里没有点破烂事,陈烈酒带着人直接把他们宗族里的那些破烂事全抖出来了,他们是既交了税,还在村里失去了信誉。

没有宗族里的人给他们打理田地,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当然这话肯定是夸张了点,好歹也是纵横乡里的宗族,怎么可能没人打理田地,至多就是损失一些租子罢了。

但同样都是宗族,他们怎么甘心陈烈酒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何况这陈烈酒还是哥儿,叔忍婶婶也不能忍。

于是几个宗族的人一合计,合起伙来杏花村闹事,要陈氏宗族的人给他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