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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段祐言也没见过,不过他在盛家住了这么些日子,在盛家不少人嘴里听到的都是对他的夸赞之词,那应该就是差不到哪儿去的!

“不会的!”许怀谦很自信地摆摆手,要是没有刚刚段祐言那番话,他可能还会担心自己的脸比不过人家,现在他这么一说,他就彻底放心了,“你都说了,他表姐是皇后,而且人家学识也不差,甚至在我之上,皇帝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要把这个状元之位给他吧!”

一个状元之位而已!又不是什么遗憾的东西,三年之后皇帝还可以给别人,这点小事皇帝还不会卖皇后面子吗?

而皇帝跟他许怀谦可是非亲非故,充其量就是凑巧在科举改革的道路上帮过皇帝一点小忙,难不成皇帝还会因为这点事,把他视为千里马,从而给他状元,给他加官晋爵,让他走到朝堂诸公的面前,对他们对决吗?

想想也不可能啦!

他就是个有点实干的小人物而已!皇帝再中意他也不可能越过皇后去!

排除了自己是状元的可能性,觉得以自己这张脸拿下探花已经是必然的许怀谦可高兴了。

高兴过后,许怀谦也没忘问他们的成绩:“你们的成绩呢?”

“我在你后面,第三,”孟方荀指了指自己,“段祐言也不错,第十,小文十九,小裴在三十一。”

“大家都很不错啊!”听到他们这个排名,许怀谦也为他们高兴。

会试跟乡试不一样,乡试面对的阶层只有秀才,而会试面对的可是全国的举人。

首先举人就比秀才难考得多,而且举人的交际圈也比秀才要大得多得多,他们见识与学识都是远超于秀才的。

这次他们五人排名没有排在一起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意外之外的是,他们居然都没有跌出五十名,不可谓不惊喜。

毕竟,他们一开始估的是他们全部进入百名以内就很不错了。

要知道,会试可是只取三百人左右,而参加会试的举人每年差不多在五六千人左右,这个录取率,能进入前一百,已经是个中佼佼者了。

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

“不止我们呢?!”裴望舒插话道,“还记得永安府还有一个考上举人的秀才么?他也在百名以内!”

“还有昌南其他地方的四位举子,虽然百名前后的都有,可好歹都上榜了!”裴望舒可是记得这事的,“这下好了,我们昌南的十位举子都成贡试了,那些说我们昌南是靠运气才考上举人的人没话说了吧!”

确实,昌南这次的贡试榜单一下来,那些说昌南靠捡税收便宜才考上举人的人,顿时没话说了。

这次也考时政了,还是考得与税收完全相反的时政——雪灾。

昌南可是位居南方,人家连雪都没看见过,想要做出以雪为时政的题,更是难上加上。

就这样,人家都考上贡试了,这举人绝对不是靠运气捡来的。

其实,时政很简单,一通通百通。

这些能够在秀才时期就参悟时政的举人们,经历过乡试成为举人后,眼界更上一层楼,考同类型的时政还怕靠不上吗?

只有故步自封的人才会认为,别人什么都是靠捡!靠运气!

世上哪有那么好运去捡?

他们所以为的好运,不过是人家努力了几年积攒出来的实力罢了。

贡试的成绩一出来,不仅那些举子的嘴巴毕紧了,各路不看好许怀谦他们一群人的嘴巴,也闭严实了。

首先就是盛家大房的人,他们看到考雪灾,身为一个南方人的段祐言成绩不仅没有下滑,还排在会试第十,而他们所看好的盛玉轩却只排在十八名的时候,心都凉透了。

这整整差了八名的距离,殿试的时候,排名能超过段祐言吗?

与他们与之相反的是盛家五房的人!他们看到段祐言的排名喜得不行:“我就知道人家去年时政能考前三的人物,今年必定不会太差!”

“等殿试过后,不管大房的人让不让,都必须要在大房口中撕下一块肉来,大房占据盛家资源太久了,也该换换位置了!”

其次就是一众不看好孟方荀的宋微澜的小姐妹们,她们在得知孟方荀在一众世家公子和各路官宦子弟参考的春闱里居然杀出重围考了第三,全都震惊了。

“会试第三,这进一甲妥妥了吧?!”

“微澜,你眼光也太好了吧?!”

“一甲耶,只有三人,以后之前一个三品官员跑不掉了!”

“没那么容易!”宋微澜高兴是高兴,可也没忘形,“他容貌不行,要进一甲太难了,不过二甲前排肯定是妥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