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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酒扬起头,目视站在他背后替他擦药的许怀谦,理直气壮地吐出一个理由:“为你报仇啊。”

“为我……”报什么仇?

许怀谦刚吐了两个字,骤然想起原主的父母就是被狼咬死的,吞回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

心里滋生出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滋味来。

“当然也不仅仅是为了给你报仇啦,”陈烈酒也没有瞒着许怀谦,“狼皮还挺值钱的,所以我就想到你父母遇害的地方碰碰运气,没准它们还没有离开。”

这会儿都四月了,许怀谦父母遇害时正好是万物复苏开春的季节,那会儿的狼都饿绿了眼,别说是人,就算是个活物它们都得上去咬咬看看能不能吃。

陈烈酒想着狼群吃饱了不见得会立马换地方,尤其是它们咬死了人还没遭到什么报复,多半会多停留一段时间。

果然他进山没多久就遇到正在到处觅食的它们,这群从深山里饿疯了跑出来的狼,经过三个月的修养,都已经养得油光水滑,力气也大。

也着实不好对付,他被甩在树干上不下于数十次,好在畜牲就是畜牲,再聪明也只能靠蛮力,终究不如人有智慧。

最后靠着地形,将它们一一斩杀了。

既给许怀谦报了仇,又让他可以发一笔横财,简直一举两得!

陈烈酒说起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自豪得不行,他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别动了,药都撒了。”许怀谦一边给他擦药,一边又要忍受他指手画脚地动来动去,只得伸出一只手按住他腰身,让他老实点。

没想到他手一按过去,拇指刚好按进他腰窝里,圆圆软软,刚好够拇指的位置,许怀谦低头一看,他的右腰上也有一个。

如果两只手按上去……

许怀谦立马意识到这个想法不对,忙抽回了手,按住陈烈酒的肩膀,提醒他:“擦药呢。”

“哦、好。”被提醒了两次的陈烈酒意识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忙老老实实的坐好。

平复好激动的心情后,想起回来时院子里围着的那群人,又问道:“你刚才说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是来还账的。”

“嗯。”许怀谦轻咳了一声,润了润喉咙,把今天的事,一一讲给他听,包括他给村民们想了个分期还钱的办法,也给他说了。

“这个好。”擦好药,穿上衣服的陈烈酒一捶拳,眼睛一亮,“要是改成按月还钱,岂不是我每个月都有干不完的活了。”

要知道他每要一笔账都是要抽抽成的,但也不是每个月都有账要的,更多的是他只能按照借据上的日期去要账。

有时候一个月好几笔,有时候一个月一笔都没有,改成按月要账,工作量加大了,抽成也会跟这上涨,而且还钱的人压力也没有那么大,比一次性问人要一大笔钱要轻松得多。

“不过这件事不能你自己单干,你得去找你上面的人商议。”陈烈酒在兴头上,许怀谦也不是故意要跟他泼冷水。

他今天给村民们写了一天的借据,从借据上窥到一二,知道陈烈酒不仅在帮村中大户收账,还帮钱庄、富户、官府一块收,势力不可谓不大。

背靠大树好乘凉,身后都有这么大树了,为什么不找大树一块商议呢,以后有什么麻烦,也可以借他们的势。

陈烈酒经许怀谦这一点,立马就回味过来了,他们小门小户,别人也想依葫芦画瓢太容易了,还不如把他身后的势力合起来拧成一股绳。

这样不仅可以壮大自身,还可以让他身后那些势力看中他。

毕竟,这乡下做收账生意的,可不仅只有他一家。

“欸,”陈烈酒想通后,凑到许怀谦身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直把许怀谦看得都快面红耳赤了他才说了句,“我可真是抢了个好夫君。”

打了狼,他还在为以后去哪儿发财发愁,结果一回家他的小夫君都给他解决好了。

他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夫君。

许怀谦颤了颤指尖,他这是被老婆叫老公了对吧。

“正好要去县城卖狼,”撩了人陈烈酒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我们一块去把这件事解决了,不能让他们白得我们的法子,怎么也得向他们给你讨点报酬。”

说着陈烈酒就摸到了放衣服的柜子前,挑挑拣拣:“不过出去见人还是打扮一下的好,你那张脸看着就让人觉得你命不久矣,不好。”

许怀谦本来都抬起手准备出门去洗掉手上的药酒味,听到陈烈酒的话,触碰到门上的手一僵。

他的脸???

——今天在很多人面前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