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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酒对许怀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咸鱼起来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但是管起来也真是什么都管,面面俱到到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
“既然接手了,就要负责到底嘛。”许怀谦很有自己的原则的,上头没有交给他的事,他肯定不会去插手,一旦上头把事情交给他了,他就要什么都做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咳咳咳咳——”
“——这药怎么苦?”许怀谦刚说两句话,陈烈酒听不得他唠叨,赶紧给他喂了一口药,结果苦得许怀谦直接呛了出来。
“药哪有不苦的?!”陈烈酒看着许怀谦,“是你好久没有喝过正儿八经的药了,才会觉得这么苦。”
自从上了京,有了太医院的应太医给他治病,应太医把他的药换成药浴后,许怀谦就不怎么喝药了。
就算偶尔喝也是喝些不怎么苦,预防风寒药的药,他现在突然开始喝正儿八经的药了,当然会觉得苦了。
“……好苦,”许怀谦又喝了一口,觉得实在难以下咽,对陈烈酒说道,“我能吃颗蜜饯吗?”
他记得陈烈酒跟他说过,生病的人是有任性的特权的,他现在要实行他病人的权利。
“喝完再吃。”陈烈酒没同意,就许怀谦这怕苦的劲,等他一边吃完蜜饯再喝药,那这药药都凉了。
许怀谦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烈酒:“阿酒,你不爱我了!”
“瞎说,”陈烈酒被他惊恐的表情弄得好笑,“赶紧喝了,你要喝的快就少受些苦,你要喝得慢就多受些苦,你选择哪个?”
“当然选少受苦的了!”许怀谦接过陈烈酒药碗,做出一副凛然大义的模样,“我是男人,我感情深,我一口闷!”
说完,手一扬,将手中汤药一口气全喝下了,期间忍了两次想要作呕的冲动。
等把所有药都吞下肚以后,许怀谦皱着眉头闭眼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烈酒:“啊!”
“乖。”陈烈酒给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心疼地揉了揉他脑袋。
吃到蜜饯,等蜜饯把唇齿中的苦味蔓延,许怀谦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搂着他陈烈酒的药,向陈烈酒问道:“今天你的潮热怎么办?”
是的,就是这么巧啊。
许怀谦的生辰与陈烈酒的潮热在一块,当初成亲那会儿许怀谦还觉得挺好,这样每次生日都可以和他老婆亲亲热热。
结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在生日这一天,生病。
“没事,我先自己熬,”陈烈酒觉得无所谓,“熬不过去了再说。”
这哥儿的潮热也不是从年轻到年老一直都有的,哥儿年纪越大,潮热的影响力越小。
等他四五十岁的时候,潮热就跟许怀谦高烧一样,休息一天就好了。
陈烈酒觉得他都二十五岁了,是个老哥儿了,影响力应该没有多大了?
“那怎么行,”许怀谦看着陈烈酒,“要是熬不过去怎么办?”
那他岂不是就没老婆了!
想想都觉得好恐怕,好心慌。
“我们做吧,阿酒。”许怀谦蹭了蹭陈烈酒,“我可以的。”
虽然有点生病,但他各项功能可是健全的,满足老婆一次,不是问题。
“我先自己试试,”陈烈酒摸了摸许怀谦还滚烫的脸,还是没同意,“实在不行我再叫你?”
“……好吧。”老婆不同意,许怀谦又不能强迫,只能愤恨地捶了捶床!
老天爷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副落魄躯体,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等这里的事忙完,”陈烈酒见许怀谦喝了药还没有睡意,坐在旁边等他靠着,和他说话,“盛北那边你怎么建设?”
“先找人修堤坝,”对于自家老婆,许怀谦向来不会隐瞒什么,“再慢慢安置百姓,调集百姓清理被淹的县城,之后再慢慢看吧,唉——”
目前来看,袤河的水被许怀谦截留到了淮河,可这仅仅只是截留了袤河的一个水位而已。
袤河水在盛北那可是比盛北百姓的居住地还要高的,那就意味着,人在地上走,船在天上飘。
不然袤河决堤怎么可能淹没得了盛北那么大一片地。
为了以后盛北百姓的安危,这堤坝也得修起来。
只是许怀谦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修了,只是围堵的话,万一以后,堤坝又被冲破了,或者水位没过了堤坝,那盛北的百姓还会再遭受一次这样的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