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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的农家子任劳任怨,朴实耐劳,没想到却这般俊美昳丽,气质斐然,跟这村子里的人,一点都不搭边。
许怀谦也一点都不相信他是路过讨水喝的人,哪有牵着马,到村子里面,还是他家这个位置,来讨水喝的人。
不过,他的眼睛里没有恶意,为人也一身正气,不像是个坏人,再不信任他,也好心给他倒了碗水。
“许秀才这般高调行事,就不怕上头权贵欺压?”喝了许怀谦的水,顾凤朝也不介意给他透露些话。
他在这里的动静太大了,肯定瞒不住上头的知府大人了,他怕知府对这个颇有才华的秀才下手,想要提醒提醒他。
他这番提醒,倒是让许怀谦对他另眼相看,如果他是知府的人,肯定不会这样提醒他,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肯定也想不到这层面。
那他就是一个既不普通,又不如知府的人。
永安府县令?
有几分猜到来人身份的许怀谦也不敢确定,想了想,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粉身碎骨都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为何要怕权势欺压?”
反正不认识的人,随便忽悠,谁知道他是好是坏?
可他却不知,他这随口的一句话,却令顾凤朝心神一凛,粉身碎骨、要留清白,好刚烈的性子,要是我也如同他这般刚烈,是不是就能替这世间保住这份不可多得的人才?
从村里一路打听过来的顾凤朝,已经从村民们口中探听出许怀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父母双亡,一个被大伯一家欺负,一个入赘了,一个曾经瞎过眼,都在积极努力生活的人。
而他这个想要为百姓做点什么的知县却因为不敢跟知府对抗,而选择终日浑浑度日的人,跟许怀谦一对比,就如同一个懦夫!
“你是对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许怀谦的一席话,让双眼迷茫的顾凤朝找到了一点方向,如果他也跟许怀谦一样,不屈服于这命运,能够勇敢地放手一搏,是不是就会让这世间多很多的不一样?
顾凤朝来讨了碗水就骑马走了,走时目光炯炯有神,还说许怀谦的话是对的,把许怀谦弄得一头雾水。
“谁啊。”陈烈酒都在烤炉前喝了半壶酒了,见许怀谦迟迟没有过去,迷蒙着一双眼问道。
“不知道,路过讨水喝的人。”许怀谦也清楚,他说他是路过讨水喝的人,就当他是吧。
“哦。”陈烈酒应了一声,看许怀谦的眼睛有浓浓的火焰在跳动。
被他的眼睛这么看着,许怀谦心头一跳:“你喝的哪壶酒?”
“就你放柜子上的那壶啊?”陈烈酒老实说。
那是最烈的一壶酒!
“阿谦——”陈烈酒贴着许怀谦耳朵喊了一句。
许怀谦顿时备感腰疼,今晚又要受苦受累了,以后再给陈烈酒买酒,他就是猪!
“我们回房吧。”陈烈酒说着就要强拉许怀谦回房。
许怀谦无奈只得跟着进了屋。
房门一关,陈烈酒的唇就攀了上去,跟屋外的寒风凌冽不同,一室的热情似火。
“十九了阿谦,今日你十九了!”陈烈酒始终记得许怀谦的生辰,解衣服的时候都在不停呢喃。
“嗯。”许怀谦当然知道今日他生辰了,还知道今日是陈烈酒的潮热,本着养了好几个月的身体,能好好帮陈烈酒一次潮热的,结果被他上次发酒疯全给破坏了。
“生辰快乐。”陈烈酒坐在许怀谦身上的时候,在他耳旁缱绻了一句,“今天不让你受累。”
知道上次发酒疯害苦了许怀谦,这次陈烈酒也稍微有所收敛,虽然有几分醉意,但意识是清醒的。
“等、等一下。”他要行动的时候,许怀谦突然制止了他。
“……嗯?”中途被人打断的滋味并不好受,陈烈酒抬起眼皮不解地看向许怀谦。
“……要不要我配合你?”许怀谦心跳如鼓的问了一声。
知道他老婆很狂野,可他也不能全程就像个工具人一动不动,完全让老婆行动吧。
“这怎么配合?”姿势颠倒,许怀谦很难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