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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使者来见,是否让人进来。”傅靖的卫士进来禀告。

这还是下午,阳光有点烈,画烟心里感觉很不公平,这个将军的帐篷还有守卫配置,而自己那个,人随随便便就进了,好歹自己是使者,这区别,画烟只有把不公平吞进心里,毕竟自己吩咐下人时也不含糊。

“将军请你进去。”守卫的出来,说道。但那表情里有不满,怕是听到上午的事了吧。

画烟抬脚进去,身后的秋水却被挡住了。守卫拦在秋水面前,冰冷地说道:“将军只要使者一个人进去。”

画烟看见了秋水眼里的不甘,只有宽慰道:“没事,你先回去吧,反正那么近,我进去没事,放心吧。”

看见秋水还是有些不甘心,在犹豫,只有直接命令道:“回去,我想回去要吃到甜点,你快去做吧,要是我回去你没做好,等着收拾包袱吧。”画烟话里有点开玩笑意味,但表情却是严肃。这次秋水不再犹豫,马上回身。画烟心里乐呵,还是命令好。

只是守卫眼中闪过厌恶,不知怎么的,就对比起了柯军师,军师虽然很冷,但是却一视同仁,不喜欢命令人,对将士很好。

画烟就这样独自踏进了傅靖的帐篷,一进去,竟然有一股茶的清新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一层一层铺张开来。他的房间倒是没有多余的摆设,一样是只有床和桌子的设置,只是桌子会多一个,看起来像办公桌,上面铺垫着地图,而傅靖正好站在地图边上。

难得的,傅靖还在专注他的地图,没有将那冰山脸对准画烟,让画烟有机会好好看看他。

每一次,和这个男主匆匆相遇,然后他匆匆离去,确实没有一次仔细观察过这个人。这个算是和自己要有微妙关系的人。

因为看的是侧面,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那坚挺的鼻子,不得不说,那鼻子很完美,像雕塑是被雕刻出来的似的,一分一毫恰到好处。

画烟的目光移上了眼睛,是一双很美的眼睛,恐怕能给出的形容词只有美了,它美在形状,更美在里面有一股坚毅,那是不易察觉的东西,容易让人把它透露出来的美感当成眼部形态的一部分,但是,不是的,那是添彩的东西,如若没有,所以的美会变得暗淡。而且,眼部的形态透露出的是一种娇媚,然而多了那股坚毅,所以给人带来了一种力量感,阳刚之气。

而往上,古人的男子的长大,傅靖的发型是有点偏现代的感觉,像极了女子捆一束发,后来全部披在身后,十分简洁干练,透露出一股清爽的美。画烟不知道男子长发梳上类似女子的发型却一点也看不出女子气息,反而愈发大气,相轿于女主那种规规矩矩的发型,也是为了修饰女儿的身份,男主的就显得有些不羁了。当然,女主外貌很端庄,那样的发型也是适合她。

画烟目光开始下移了,接触到了那张嘴,这会没来得及细细大量,男主转过了身来,视线一下子对到了画烟的目光。心里不由懊恼,那个女人竟看他的嘴唇。

而画烟在意识到傅靖转过了身来,由于惯性,反应迟了几秒,抬起头来就看见男主眼中的怪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言使者还有这爱好。”傅靖出言挖苦。

“呵呵!”画烟干笑两声,掩下尴尬,说道,“将军生的好看,在下情不自禁也是自然。”

“好看?”傅靖反问,他没有被人正面说过好看这个词,他对这个词没有感觉,但现在,他听到了,他觉得他很讨厌这两个词,这是女子才用的词吧。他更讨厌用这两个词形容他的人。

画烟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人,还有他目光里的怒气,她有些心虚和害怕,不由得慢慢向后移动,她怀疑傅靖会不会再次掐死自己的脖子。不过自己是哪里出错了啊,还夸了他啊!

你相信平地会摔跤吗?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里,在画烟身后没有任何蓄意的挡路的石子时,画烟在退后是左脚绊倒了右脚,开始往后倒,千钧一发的时刻,画烟奋力翻转了身,使得正面朝地,接着一声巨响,画烟和大地亲密接触,脸上一阵抽痛,还吃了一大把灰。

最严重的不是这个,在换了体位时,身体转了,脚没有转过来,画烟有听到“咔”的一声,一只腿的脚踝骨折了,真的很痛!

画烟抽气,感觉嘴里呼进了冷气,有强压着自己没有叫出来,或者已经疼得叫不出来了,她在第一时间翻了个身抱起自己的腿一阵一阵的晃着,那是疼得没办法了,试图减轻一点疼痛。全身上下的神经已被这骨子痛占据。那种痛让她有一瞬间想到了现代的时候。

傅靖本来还是一脸惊讶,之前看见要摔倒了忘了反应,脑子被好看这个词占据,他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摔倒,他更没想到一个摔跤导致了骨折。

他忘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俯身下来用手趴开衣物,检查起来,惹得画烟又是一阵抽气。

“是骨折了。”傅靖下了结论。

画烟心里是怎么样的痛苦啊,她知道自己是骨折,现在应该做得是找医生,找医生啊,不是看她伤得多严重!

但是画烟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果然被男主一把拉着免于落地是女主的,聪明的男主是女主的,现在她就要一医生啊啊!!

然后在画烟还在痛苦时,在画烟没有意识到时,傅靖突然抓住画烟的脚,一个扭手,一股钻心的痛苦冲进画烟的大脑,也因为来得太过突然,画烟一声大叫“啊……”声音穿透帐篷,显得有些尖锐,使得众人好奇心突升,不过良好的军人习惯让他们压下了疑问。

傅靖弄好了这些站立了起来,对外面大声吩咐到:“左离,快去请军医来。”

而留下画烟在地上抱着脚,无声的嚎叫!

动作真的很丑,傅靖心里想着,不过并没有多反感了,毕竟很惊讶她竟然没有呻吟过。

等到过了一阵,疼痛稍好点了,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明白他在为她正骨,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他就这样让她呆在地上,还时刻感受着疼痛。虽然她不反感疼痛,以前也感受过很多次,但是她不愿意就呆在地上,不过,她难道能期待他来扶她,或者是抱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做梦!

在地上怀抱着痛抽搐了一会儿后,画烟感觉稍好点了,所以她在还没有人进来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时奋力用尚好的那只脚和双手支持着站起来。

一边是男主坐在桌子旁,继续看着他那地图,一边是床。画烟果断地挪向床的位置。

傅靖本来是看着地图,但是那个女人动了,就不小心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当然不会转过身去看着她,他有点好奇她的行为,和军里的人不大一样,要是军队谁受伤了,大嗓门一阵哀哄,然后一阵叫骂,至少大部分人会是这样,当然,他受伤是不可能有什么动作语言表示的,这伤自然与战场上的差远了,那么不撒泼也是正常。

不过女人不是很柔弱吗,像玲儿一样。一想到玲儿,他便感觉到了愤怒,明明之前还是笑着的脸没有了生气,而这所以,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傅靖开始陷入了一种仇恨和现实的纠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