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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都城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为整个都城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风景,尤其红墙之上覆盖着一层白雪,树木之上玲珑剔透,实在是美。

就连侯府在雪中也变得更加幽静古朴,这让萧天洛想到了紫禁城的美,因为大雪出行不便,夫妻俩也就鲜少出门,萧天洛埋头编写真正的算术教材,同时将古法蜡烛送到安王府。

安王得了这宝贝稀罕得不得了,转手就将一些样品送到一些达官贵人手中试用。

如萧天洛猜想得那样,安王十分适合做公关或营销人员,长袖善舞的他和这帮达官贵人一接触,就让杂货铺子有蜡烛卖的消息传播出去,只是售价不菲,一根就得一两银子。

这是让普通百姓望而生却的价格,对权贵来说却无妨。

萧天洛眼看着宣传的力度差不多,就将方法交给工坊的工人,让他们先生产,杂货铺子开张的时候,里面就摆放着植物油、葡萄酒和蜡烛。

虽然只有三样商品,但贵在稀少,不多见,植物油的话大家还有听说过,毕竟天香楼和客来楼早就用上了,也曾和食客科普过为何他们的炒菜没那么油腻。

而葡萄酒其实接受度也高,毕竟本朝也有梅子酒、杏酒之类的,只是酿造的方法不同。

只有那蜡烛一经推出,真是惊诧所有人,无需用油脂点灯,而且没有什么烟气,要知道那油灯要是用的油不好,都能熏得人眼泪直流。

而且形状品相摆在那里,外观如玉脂,怎能不勾人眼球?

新店开张这天,一直在家避寒的萧天洛和祝久儿才公开露于人前,安王多会玩啊,萧天洛把杂货铺子交给他,他直接在开张这天把自己能叫来的人全叫来了!

店铺本来就在靠近权贵人家的这边,加上安王的人脉,萧天洛和祝久儿的马车驶到杂货铺前面时,居然堵车了。

没毛病,马车堵车也是堵,林通只能让他俩先下车,自己再找地方停马车。

两人前脚下马车的,后脚就被眼尖的安王瞧见,乐呵呵地挤出人群:“好了,都别围着本王了,这位才是咱们杂货铺的真老板,萧天洛,萧公子,你们认得了吧?”

紫宸殿怒怼大齐使臣后,萧天洛也算一战成名,最近因为三大书院乘法口诀、还有勇救宁华公主的事,这个名字总能时不时地冒冒泡,没见过也听过。

不少第一次见到萧天洛的人都暗自打量,见他衣饰不算特别华贵,但气宇的确不凡,再加上身边着着个国色天香的侯府大小姐,两人居然瞧不出不登对。

要说是人靠衣妆马靠鞍也不对,那还有句话呢,叫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王爷折煞我也,”萧天洛忙说道:“有您在,晚辈敢当第一?”

安王笑骂道:“若没有你,本王这铺子说倒闭就倒闭了,这一改,万象更新,瞧瞧,咱们的程大人都定了好几桶食物油呢。”

这说的正是程武他爹,兵部的程尚书,程尚书还真不知道这铺子宣武侯府有份,现下一听,脸色不太好看,这不是间接捧了自己的仇人么。

虽说儿女亲家不成也不算结仇,奈何皇后看宣武侯府不顺眼,他要和皇后统一战线。

“尚书大人好眼光,这植物油最适合食用,长时间服用动物油脂于身体不利,植物油则要清澈得多。”萧天洛浑然当不知程尚书的别扭,笑意盈盈道:“多谢尚书大人关照。”

祝久儿也跟着萧天洛的动作盈盈一拜,自从初雪前的一个晚上醉酒胡闹,最近她都不让萧天洛太积极交粮,好好地休养一番,今天才算恢复精气神。

“呵呵,好极,好极。”程尚书只想将自己隐身,直干笑。

能把三品的大员都请过来,这也只有安王能办到了,让萧天洛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就连高相叔侄也来了,还带着自家的女儿高凝婉。

那高凝婉显然不怎么在人前露面,一到这里就躲在祝久儿身边,仿佛这里才是避风港。

众人以为高相来是给安王面子,没想到这位第一贤相率先来到萧天洛面前,笑着称道:“恩人开店居然不知会一声,本相还要接安王爷的请柬才知晓。”

萧天洛脑门一懵,不会吧,这么抬举自己?

想到高相曾经打过的算盘,萧天洛心里叹息一声,看来高相是铁了心要借自己打破大楚的规矩,力行推行改革,他咬咬牙,挤出一丝笑意道:“杂货铺子是安王主理。”

“原来如此。”高妄只当听不懂,他既然看中了萧天洛,要用他,无论如何也要来一把。

他故意露出马场的破绽,结果啥也没试探出来,但他总觉得萧天洛不可能忽视了那盒子里的中药,要是识破却闭嘴不言,那这人更有意思了。

高朗也和高妄一起,叔侄俩倒更像父子,闲暇时间总是形影不离。

萧天洛看到高朗不想到大小姐讲的科举主张没有作弊的往事,忍不住多看了高朗几眼。

高朗现在官职不高,但人家有才,而且有智慧的叔父指导,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听说古代科举放榜的时候都兴榜下捉婿,安王就应该把这女婿先捉回去给安乐小郡主备着。

安乐小郡主年纪小不要紧,等几年呗,到时候高朗还能得一嫩妻。

高相一来,众人都得退到一边,这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贵客,高相一眼看到摆在货贺上的葡萄酒,拂着下巴说道:“上回萧公子说本相是大楚第一个品尝此酒的人,果然如此。”

萧天洛第一次去高府作客就带上了葡萄酒,严格说起来,高妄的确是除了宣武侯府外的第一品尝人,这话一出,大家都看着为数不多的葡萄酒,寥寥几壶啊,个个眼睛亮起!

也不知是谁率先一步,提前迈到那货架前面抱起一壶:“原来是高相尝过的酒,那正好,我也跟随高相尝一尝,这一壶,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