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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喻言感受乾坤锁躁动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威压袭来。第一次感受到这威压是喻言在接受寒池洗礼的时候,第二次感受这股威压是在茅屋内准备突破的时候。

两次威压到来的时候,晋升都被打断,随之出现的便是田苏怡,最开始喻言以为这股威压是田苏怡的境界压制,经过两次和她交手之后,喻言明显的感觉到其与田苏怡的完全不同。

想着想着,喻言的头顶出现了一颗空间裂缝,随之从里面走出几个穿着与琉璃宗不太一样的人,每个人的境界都是真仙境界以上。喻言看着他们的穿着陷入了深思,他们衣服的材质和乐琪她们的服饰一样,从这一点喻言揣测他们来自上界。

而就在他们踏出裂缝的瞬间,喻言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吸力,他们从裂缝中完全走出之时,喻言掉进了脚下突然出现的空洞。

“结界打开了?”

往下掉落的喻言马上意识到,有人帮她打开了此处的结界,似乎是不想让上界来人发现自己,而让自己进入了结界空间。

很快,语言刚才站立的地方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最后踏出结界的男子朝这个地方看了一眼,什么也没发现之后收回的目光。

喻言试图控制身体稳住下落的速度,然而纵使喻言使出全力也无法抵挡这个结界的威力,就在她要重重砸落地面的时候,距离地面两寸,喻言停了下来。她顺势站起身子,双脚平稳的着陆了。

从进入这里开始,手里的乾坤锁抖动的幅度就变得异常剧烈,喻言用力攥紧乾坤锁,试图安抚它的情绪,但是完全不受控制。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方向有一点微弱的亮光,喻言顺着亮光的方向摸索着行去。走近之后,语言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背对着她席地而坐,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喻言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全身一身红色长裙,头发盘起被一根玉簪固定,不知是死是活。喻言没有继续前进,她站在五步开外,礼貌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偶然来到贵地,多有打扰,请恕冒犯。”

红裙女子微微转身,一眼便看到了喻言手里的乾坤锁,眼睛露出无比惊异的光。

同样吃惊的还有喻言,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她。但是仔细一看,此人的神态和动作和她完全不一样,而且眼前这人明显比她要憔悴很多,喻言不敢肯定,还是问了一句:

“田苏怡,怎么哪里都有你,是不是你把我吸进来的?”

那人没有回答她,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喻言手中的乾坤锁,后者任然在剧烈的抖动着。她突然站起身瞬间来到喻言身旁。

“好快!真仙境?完全感受不出来!”喻言震惊了,没有任魂力波动,甚至没有使用任何身法,竟能如此之快,更加让喻言确信此人并非田苏怡。

红裙女子捧起喻言握着乾坤锁的手,用惨白的手抚摸着它。乾坤锁像是一个温顺的孩子一样立马停止了躁动,好像还有点享受。

长相和田苏怡一模一样,身体虚弱,认识乾坤锁,能安抚乾坤锁,不出意外,眼前这个红裙女子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母亲。

喻言的心跳急速的加快,内心激动但手足无措,她没有准备好。她无时无刻憧憬着和母亲见面的场景,当它突然到来时自己却又像被点了穴道一样无法动弹。

“这乾坤锁你从何而来?”红裙女子难以掩饰内心的触动,急切的问道。

喻言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想开口喊一声母亲,但是喉咙里像是有一道枷锁一样怎么也打不开嗓子。

“你快告诉我,这个锁的主人在哪?”女人已经开始声嘶力竭的呐喊。

喻言双脚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使出全身的力气,冲破枷锁,声泪俱下的大喊出声:“娘!”

然后取下千面,扔在一旁,想让母亲好好的看一看自己。

震惊了三息,红裙女子后退了三步,她认真的打量起喻言,从喻言的脸上她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水灵的眼睛,和丈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鼻子,这一刻,她才意识到那声“娘”是喊自己的。

她快步走上前去,也跪了下来,一把将喻言抱在怀里,“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三千年,我等了三千年,终于等到你。”

“女儿不孝,女儿来晚了!”喻言放肆的哭了出来。

红裙女子推开喻言,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了她的长相,然后再次将喻言揽在怀里。就这样两人相拥了半炷香的时间,没有再说一个字,但是好似诉说了千言万语。

当激动的情绪稍微缓和之后,田苏华拉着喻言的手回到了自己盘坐的地方,那里仅有一个蒲团,她让喻言坐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田苏华开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太危险了,你必须马上离开。”

喻言将自己如何在舅舅的保护下来到这里,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成长到现在的境界,一五一十的告诉母亲。

母亲的神情随着喻言无数次陷入绝境而紧张,因喻言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舒展。她看着滔滔不绝的喻言,会心的微笑。

然后喻言对母亲诉说了自己成长的黄都王朝、喻宗、奶奶、唐新成、义父、四姐妹。。。如何发现金魂,如何获得《魂诀》,如何收服火魂,如何平息战乱,如何发现隔绝结界,如何逃离穿梭空间,如何进入中等银河系,如何成为炼丹师。。。

喻言想把所有自己经历的事情全都告诉母亲,弥补母亲没有陪着自己成长的缺憾。田苏华则是静静的倾听喻言的每一句话,她是感动的也是欣慰的。她感动女儿没有因为自己抛弃了她却没有对她产生隔阂,她欣慰的是女儿竟然单靠自己的努力竟能达到如此成就,而且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就这样,喻言拉着母亲的手,和她促膝长谈了三天三夜。这三天喻言说了二十一年加起来还要多的话,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她无比珍惜这种时刻,从这天起,她也有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