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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景耳根泛红,却微抬下颌,任由商晚动作。
他道:“母亲嫁与父亲时,王家尚是白身,且需陆家接济。大舅舅费心为陆承远谋一个白鸿书院的名额,未曾没有偿还当年恩情之义。”
“原来如此。”商晚收回手,转头看向布帘那边,扬声道:“哭够了没?哭够了就出来。”
布帘内细小的哭声戛然而止,石头红着眼睛出来,一看到陆承景,眼泪鼻涕又控制不住往下流。
呜呜呜,姐夫怎么就摊上那么个畜生兄长呢?
他都不知道,早知道,他一定打得那个畜生满地找牙!
商晚被石头哭得头疼,给陆承景使眼色,“赶紧安慰安慰,一会儿我回来,可不想再看到一只红眼睛的大兔子。”
不待陆承景答应,她身形一晃就没影儿了。
陆承景:“……”
他瞧了眼红眼睛的大兔子,无奈地一叹,招手让石头过来坐着说话。
具体怎么安慰的,商晚不知道。反正等她打完畜生,到水潭洗完澡回来,红眼睛的大兔子已经回木棚子里睡觉了。
火堆只剩细小的火苗在晃动,陆承景身上盖着一件青色披风,歪靠着轮椅睡着了。
灰狼趴在他脚边,百无聊赖地甩尾巴驱赶飞虫。听见动静站起来,一见是商晚,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声,回窝里睡觉去。
商晚草草擦干头发,将火堆熄灭之后,轻手轻脚地把陆承景自轮椅上抱起。
鼻尖嗅到熟悉的香气,陆承景没睁眼,含糊唤道:“娘子?”
“是我。”商晚答应一声,将人抱进已经改造成三间,还加了不少东西的木棚子。
除去鞋袜和外衫,往松软的被褥里一塞。
被褥里有些凉意,陆承景困倦地半睁开眼,隐约能瞧见模糊的人影。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商晚也躺进被窝里,极顺手地将胳膊往陆承景腰上一搭,把人搂过来抱着。
刚闭上眼,察觉身边人在摸她的头发。
她道:“擦干了。”
那只手便不动了,松松地搭在她颈侧,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
商晚眨巴一下眼,微仰头在身侧人的下巴上轻啄一下,将人搂紧些,闭眼睡去。
翌日,天空云层堆积,厚如棉絮,将太阳层层遮挡,隐约透出些光亮。
一家人用过朝食,石头钻进地窖,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把废旧的锄头。
锄刃上锈迹斑斑,钝得连草都割不动。锄柄的木头也被老鼠啃得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用这锄头去开荒,累死也开不出一亩地来。
石头找上商晚,满眼期待道:“姐,你能不能照样做根圆木给锄头换上?”
商晚瞅了眼磕掺的锄头,问道:“你今儿的草药背了吗?”
石头骄傲地挺起胸膛,“清晨起来记了十种,全是药铺单子上那些,只要瞧见,我一准儿能认出来。”
商晚这才接过锄头,将被啃得坑坑洼洼的锄柄暴力拔出,放在眼前端详。
“可以做出来,你先把锄刃磨磨。若一会儿不下雨,咱们进山一趟,找药材练练手。”
理论得结合实际,实战才能积累经验。
石头疑惑,“姐,咱不帮村里人干活啊?”
昨儿进城没顾上,今日总得过去搭把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