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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六回 突厥兵袭夺瓦口关

秦琼胜了双枪乎尔复,钦差大人张景柱想要亲自给秦叔宝授先锋印,人家夺了魁了啊。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刺史王威站出来提出反对!

王威气疯了,眼瞅着秦琼就要被双枪乎尔复给弄死了,这,这怎么回事儿啊?一眨巴眼的功夫,这这这秦琼怎么赢了啊?乎尔复被打成重伤,抱鞍吐血不说,还从马上栽下来了,到现在生死未卜啊。哎呀!这……难道说老天都帮着秦琼吗?这这怎么回事儿啊?!但无论怎么回事儿。绝对不能让秦琼得了先锋大印。于公于私,这都是不允许的!所以,王威脑袋想都没想,本能地、下意识地就提出反对,“先锋印不能给秦琼!”

“哦?”张景柱觉得很奇怪,手里捧着先锋印就没递给秦琼,扭头看了看刺史王威,“呃……王刺史,此言何意呀?”问完这句话,张景柱又转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的燕王罗艺。

燕王罗艺一听,“啊……”罗艺没言语,把手绰起来了。罗艺心知肚明:“啊……王威,你一定会提反对意见的。但是,你再提也没用啊。众目睽睽,确实是人家秦琼得了第一名了。按照规定,这先锋印就该给人家,我看你能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罗艺跟儿子罗成两个人交换一下眼神。两个人,面含冷笑,都看着刺使王威——我看你怎么唱这出戏!

“啊……”王威一看张景柱问自己了,“这个……啊,这这这……不能给秦琼,是,是有原因的!”他到现在自己都没找到原因,他就是本能地反对。

旁边自己的二兄弟司马高君雅毕竟比王威心思缜密一些,赶紧接上话:“啊,呃……是这样的,呃,我们认为:秦琼不算赢。”

“嗯?”张景柱一听,“怎么叫秦琼不算赢呢?”

“呃……钦差大人,燕王千岁,大家众目睽睽,全都看到了,秦琼和那乎尔复两人比试,论能耐,论功夫,秦琼都不如乎尔复。您瞅瞅这秦琼,光身上的伤,估计就得十来处吧?依我看呀,这是护尔复宅心仁厚,一直给秦琼留着情面呢。如果不留情面,身上任何一处伤稍微往里进那么一寸,秦琼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啊。这要真格的,在敌我战场上,十个秦琼也被乎尔复杀了。这还不是因为乎尔复看是校军场、是自己人、是一次友好比试,自家人不能伤自家人,所以,给他秦琼留了情面。大家都看在眼里了,前二十个回合,秦琼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那么后来秦琼怎么赢了呢?大家也看得清楚。秦琼已然手足无措了,都没招了。他一看,乎尔复向他冲来,当时失机了,失智了,慌不择路,居然把自己手中兵器都扔出去了。那这时候,确实乎尔复也大意了。他也没办法不大意,换做是我,我也有可能大意。为什么呢?二十回合,杀得敌人只有招架之力,没有反手之功。而且,我又给对手留了情面了,我的意思让对手知难而退。这个对手根本就不配是我的对手了,我们两个差距太大了。他也不可能有其他招法能够赢过我了。所以,我有可能,哎,就大意了。结果,秦琼也赶巧了,这随便扔出去一只锏,结果就把这乎尔复给打了。这纯属侥幸,纯属巧合!那如果说秦琼果然能够靠真功夫赢过乎尔复,为什么前二十回合那么狼狈呢?浑身是伤十余处,头盔都被人挑下来了。您看,发髻都披散下来了,这么狼狈呀!他为什么开始不给乎尔复一锏呢?不把乎尔复打到马下去呢?那就因为秦琼没这真本事,最后是巧合了。那么,如果在两军敌我战场上,乎尔复还能够给秦琼这个机会吗?恐怕一两个照面就把秦琼挑于马下了,根本就不会给秦琼一个扔锏的机会。我们是为国选贤呐,为国家挑选的是前部正印先锋官。那未来真的遇到敌人进犯的时候,他是要领兵带队去到沙场上和敌人作战的。那这个人一定要武艺高强,不是靠侥幸、靠巧合赢的。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我们认为,其实还是乎尔复比秦琼更胜一筹。这颗先锋大印不应该给秦琼啊。钦差大人,您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啊……对!”王威一听,哎呀,还得是我兄弟,琢磨这个理由怎么那么好啊?“我就是这个意思,秦琼不配执掌这先锋印!”

“呃……”张景柱也明白,能够看得出来,这乎尔复是王威、高君雅的人,也应该说是皇上想让他夺魁之人。而这个秦琼,自己也有所耳闻,据说好像跟燕王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亲戚。那么按皇上的意思,肯定不愿意把这个先锋印交给秦琼。自己替皇上办事,按说应该向着这双枪乎尔复。但是,这个乎尔复曾经帮助过王威、高君雅挟持过公主。自己儿子张金称前去救公主,好悬没被这乎尔复给杀了呀。所以,从感情上来说,张景柱对护尔复有种排斥的感觉,心说:“就算让他当了先锋,回头我怎么见公主啊?公主一问:‘谁当先锋了啊?’我说:‘就那位不让我儿子救你的双枪乎尔复。那公主还不得翻儿了呀?再说了,这乎尔复确实输了呀,他没有赢啊。”“这个……”张景柱一时之间也为难了。“呃,王驾千岁,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呀?”

“哈哈哈……”罗艺笑了,“张大人呐,这个事情就不用我来发表意见了吧,啊?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呀。我随便叫我手下一个兵将,让他们发表发表意见,对不对?众目睽睽嘛,大家都看着呢,心里都有一杆秤啊。呃……你吧,你过来!”他用手一指白显道。

白显道过来了,“王驾千岁!”

“你说一说,你认为谁应该拿先锋印呢?”

“呃……王驾千岁,本来下属不应该插嘴。但是,平心而论,这是一场比赛呀。比赛规则早已经定好了,谁最后胜在场上,那谁就是第一。谁是第一,谁就能够得先锋大印。我们都是军人呐。军人平常训练比武不都这样吗?比武只认第一。那至于你用什么方法得到的第一。只要是不违反规则,那就不该被质疑啊。说我平常训练、我平常比武,我都是得第一,我都是夺魁,我比人都厉害!一到三军大比武的时候,一比我就得不了第一,一比我成绩没人家好。那这你怨谁呀?只能怨你运气不佳呀。你不能说拿你平常的成绩抵你在比赛上的成绩呀。所以,属下认为,秦琼应该拿先锋印!为什么呢?第一,按规矩,人家夺得第一名了;第二,人家的参赛资格也都没问题。所以,属下想不出什么理由能够不把先锋印给人家。当然了,属下职位卑小,所以,一切我们都听王爷、都听钦差大人的,你们来决断。”白显道挺会说,说话不卑不亢的,声音非常的和缓,而且带着笑容很客观地说。

罗艺一听,扭过身来问张景柱:“张大人,听见没?这是一个普通军官的认知。我觉得这种认知代表着今天观看比赛的每一个人的认知。规则,秦琼完全遵守了。参赛资格都是经过各位大人审核过的。所以,没有理由不把这先锋印给秦琼。假设不把先锋印给秦琼,谁还能拿先锋印呢?给乎尔复吗?都已经被秦琼打败了。至于秦琼如何打败的乎尔复,这不能靠臆测,我们只能看结果。现在最终的结果那只有秦琼胜在场上了。所以,钦差大人,这还算问题吗?”

“嗯……这……”张景柱心说话:“如果今天真的把这先锋印给秦琼了,我也不好给皇帝交代呀。但如果不给秦琼,我现在就交代不过去。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张景柱发愁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外面有马挂銮铃声响,“哗楞楞……咵咵咵……”有一匹战马由打远方疾驰而来。战马上的人离多远就喊:“报——急报——战报——”

“啊!”这一下子,把在场的罗艺、罗成等人全都惊呆了。罗艺“噌”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往远处一看,一匹战马由远而近使得太快了,眨眼间就已然到了北看台下了。马上之人滚鞍落马,“噗嗵!”简直就摔在地上了。一看,风尘仆仆一个蓝旗信使,专门传递情报、专门报信儿的信使。

“急报!急报!”“噔噔噔……”信使一边喊着“急报”,一边就蹬上北看台。

有人给拦住了:“你干什么的?”说是报信的,万一是刺客怎么办呢?给拦住了。

“哎,我有急报!要见燕王千岁!”

“你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