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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报报!这名必须报!就算不能破格录取成翰林院的医官,能用我这一身医术多救治两个人也成!”

医者仁心,当大夫的虽说见惯了生死,可他们的那颗心依旧是柔软的,在知道朝廷和官员们已经为灾民们奔走了这么多,就差他们这些大夫去为灾民们救治时,他们那颗善良的心一瞬间就被激了起来,一个个也不怕惧怕盛北的路途遥远,背起包袱就跟着朝廷的人往盛北而去了。

而捐了钱粮,还在等待翰林院给他们打比新科举书还要火爆的广告的商人们,有一天,一觉睡醒,就听见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在议论他们。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上百家商行捐钱捐粮,众志成城,同舟共济!”

“写得可真好,都说这商人逐利,我看也不见得,他们这是能者多劳,赚得多,捐得也多,要换我,十几万两的真金白银和粮食我肯定舍不得捐。”

“所以活该人家挣大钱,我们买米买油,在哪儿买不是买呢,我看这江南的米行的米和这霁西的油坊油就不错,以后我就只吃这两家的米和油了,没准以后我们遭了灾,人家也能支援我们。”

“是这个理……”

朝廷办邸报的事,事先也没给商人们通过气,他们也是打开门做生意,发现今日的生意比起往日来好了好几倍不止,这才知道他们的商行登上了《大缙旬报》,成为了全国老百姓心中的好商行。

知道此消息的他们,赶紧差人去买了几份《大缙旬报》回来,在看到上面加大加粗描写他们的标题和读完文中朝廷对他们歌功颂德的感谢文章时。

一众商人红着眼睛,激动地拍桌子:“好好好!”

“广告就是要这样直白地打才好!”

“写得文绉绉的除了读书人,其他人都看不懂有什么意思,这样直白又点题的广告,真是比什么都强!”

他们募捐给朝廷的钱粮本就是用来救济盛北的灾情,这是大好事啊,要是翰林院回他一首文绉绉的诗,他们才觉得不得劲呢。

现在可好了,天下人都知道,他们这些商行的商人们,不仅不唯利是图,还是积德行善的好人。

这种美名扬天下的感觉谁懂!

“不愧是许大人!”商人们拿着《大缙旬报》把感谢他们的文章看了看又看,“先前我还在想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新科举书上的广告还要好的广告,真是想破头脑都没有想到,人家许大人脑子一转就想到了这邸报,嘿,邸报,谁知道邸报还能这样用。”

在场的,都是商人,要论起做生意,谁也不比谁差,按理说,像广告这等能够上他们名声、生意更上一层楼的东西,他们应该比许怀谦一个当官更精通才对。

事实上就是,他们这么多商人,玩不过人家许怀谦一个当官的,还真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都做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过,一想到,他们输给的许怀谦这个才貌双绝的状元郎,又觉得没什么了,能当状元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而且许大人好啊!”众位商人坐在一起,个个都乐开了花,无比高兴他们当初答应了陈烈酒的募捐,“你们看看这旬报上说的,‘你们捐的每一笔钱都会落到实处,后续情况还请继续关注《大缙旬报》’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们捐的钱粮,每用一笔,就会登上一次《大缙旬报》,都是旬报了,那定然是一旬一报,这可比科举书强多了。”

科举书也就新鲜了这么几个月,后面慢慢的,大家激情也渐渐淡了下来,可这灾情不一样啊,这盛北的灾,怎么着都有要个一两年才能彻底重建好吧。

这一两年里,只要大缙旬报还要报道灾情,老百姓们就会想起这些商行,用一年的时间去不断加深百姓对他们的印象,这可比听读书人偶尔讲讲科举书上的广告,印象深多了。

等他们形成习惯性购物,除非后面还能出现比他们影响力更深更远的广告,要不然一时半会儿改不掉的。

“哎哟,那这广告打得可就更值了!”有那经过提醒反应过来的商人更高兴了,嘴里一个个念着许怀谦的好。

“许大人对我们好,我们也不能辜负他啊。”有人见人只晓得嘴里念着人好,一点表示都没有,不乐意了,“像许大人这样高风亮节的人,收受贿赂的事我们就不要去做了,我们再加把劲把这个钱粮给更快地送到盛北去,才是真正地给许大人帮忙呢。”

“对对对,”西北马行的掌柜出来说话了,“钱粮我没有捐上大头,这运送物资的事,我们西北马行,还能帮你们使使劲。”

牙行老板也不甘示弱地说了句:“你有马,我还有人呢。”

“那还等什么,不管是有人的还是力,都行动起来吧,这报纸上,不都说了,时间不等人,每耽搁一瞬,兴许就有一个灾民去世。”

对广告极为满意的商人们,联合行动起来,行动力是很强大的。

原本要十五天才能运送到盛北的粮食,在各大商人的运作下,十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把第一批钱粮给运送了过去。

他们承诺,后续几批也依旧会帮着朝廷运送。

各方的努力之下,当盛北的灾民们,被骁勇军们从灾区救出来之后,他们本以为自己面对的会是一个背井离乡,吃了上顿没下顿,看不到任何前路的苦难逃难人日子时。

结果,他们一上岸,就有人给他们送粮送吃食,甚至还有人带着他们去重新用热水洗漱。

面对这些热情的人,刚从水里被救起来的灾民们,完全不知所措。

“我们都是被军爷们征调来帮忙的百姓,”领着他们洗漱的人,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模样耐心与他们解释,“你们不要害怕,陛下和朝廷都在为你们奔走,在各地建了灾情所安置你们,你们不用担心没有住的地方,吃的粮食也有各地商人为你们捐助好了,你们待会儿从这里离开,要去哪儿,几天的路程,都有人给你们发粮食的。”

这人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众灾民更加茫然了,他们在听天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