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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朗放心,咱们今日敢到这儿来,就豁出去干到底,非得跟马周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这话说的过份了,吓唬小孩子呢?咱们是宗室啊,是太祖血脉,只要不造反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把咱们如何,何惧区区一个马周?”
“说的没错再者还有个法不责众呢,这么多人一起找马周讨个公道,还能把咱们都杀了不成?”
“莫要废话,赶紧过去摆明车马与马周谈判,正事办完正好回府睡觉!”
“嘿嘿,二郎新近纳的那一房小妾据说美如天仙啊,啥时候送给愚兄尝尝鲜?”
“一个女人罢了,过几日便送去兄长府上!”
“走走走,再说下去天都亮了!”
“大朗领先,咱们以你马首是瞻!”
一众宗室、勋贵加上各自的仆从家兵总计上百人横穿长街、招摇过市,前呼后拥的直奔大街对面的京兆府衙门。
衙门前的门子早就盯着这帮人很久了,见到终于凑齐了人呼呼啦啦快步走过来,赶紧反身一溜小跑去给马周报信。李景淑带着人来到衙门前站定,打算先礼后兵,对门口的书吏道:“劳烦入内通禀一声,就说东平郡王府世子李景淑率一众兄弟前来拜访,有要事与京兆尹相
见,还请拨冗相见。”“何必这般客气?要我说咱就直接冲进去,马周若是答允咱们的条件便罢,若是不答允就砸了这京兆府,绑了马周去承天门扣阙!咱们都是陛下的兄弟,就不
信陛下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酷吏荼毒我等皇族子弟?”
李景淑赶紧拦住,大声道:“诸位稍安勿躁,若马周答允咱们的述求自然无需大动干戈,若他不识抬举死不悔改,咱们再好好与他理论不迟!”
“行吧,反正这回都听大朗的,你怎么说咱们怎么办。”眼见着一群平素嚣张跋扈的宗室子弟此刻对自己言听计从、尊敬无比,李景淑死灭压住嘴角,心头难以遏制的涌上一股自豪自信无以言喻的成就感,这种“一
呼百诺”的威望是他从来都未曾企及的境界,自有一种“大丈夫当如是”的豪情壮志。
须臾,入内通禀的书吏回来,恭声道:“府尹请东平郡王世子入内相见,有什么话可当面叙说。”
一众宗室子弟、勋贵二代又鼓噪起来:“那怎么行?大家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进去!”
“马周只知有东平王府,却不知我广平王府乎?”
吵吵闹闹、沸反盈天,将偌大一个京兆府衙门闹得较之西市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景淑觉得自己前去见马周并不是个好主意,无论与马周谈判结果如何都会受人质疑,正所谓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这种事岂能私底下悄悄的谈?
当即振臂一挥:“马周贼子居心叵测想要分化吾等,不能上他的当,他既然不出来相见,那就请诸位随我一同进去,咱们去见他!”
“哈哈,大朗果然好气魄!”
“走走走,咱们一起进去!”
“哇呀呀呀屁的京兆府,看我拆了他的大门!”不知哪个勋贵子弟兴奋过度,居然从人群中窜出去飞起一脚将半掩着的大门踹的“嗵”一声响,厚重的大门被踹开,那勋贵子弟也摔在地上抱着脚大声嚎叫…
…
李景淑脸色发黑,懒得理会,只让人将这位抬走医治,然后带着一大群人呼啦啦冲开大门进了院子。
京兆府门前的官吏不敢挡也挡不住,瞬间就被冲散……等到李景淑等人冲进院子,便见到马周正负手站在正堂的台阶上,身前一排官吏护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为首的李景淑,沉声喝问:“京畿重地、天子脚下,
你却胆敢率众冲击朝廷官衙,可知这是什么罪名?”李景淑怡然不惧,在一众宗室、勋贵子弟的目光注视之中上前两步、排众而出,享受着身为“领袖”的风光荣耀义正辞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罪名吾等不能承受、也不敢承受,此番前来非是冲击京兆府,而是要来质问于你,凭甚罚没各家的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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