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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2040年12月22日下午两点整,小诺已经八天没有醒过来了,我最近吐血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谭黎...我还能继续相信她吗?”
自从和谭黎合作,李义东就保持着录像的习惯,他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可是总感觉录下日记,会让他有种活着的实感。
最近的事情多到他已经没办法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建成公司没了,赌场也都没了,他的资金链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断掉了。
虽然说谭黎的药物实验有了成果,已经开始回笼资金了,但是这些钱远远不够支撑他们继续合作下去。更何况除蚁公司本来就被各路豺狼虎豹盯着。
身体每况愈下,心烦的源头大概是小诺一直睡着。
女人轻轻打开门,把手里的便当盒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义东,我听文歌说,你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所以做了些便当给你,吃点吧。”
舒羽的声音总是很温柔,李义东放下摄像机,抹了抹眼角的泪,把小诺身上的被子重新掖好,他才从小隔间里走出去。
“你来啦,不是最近手腕疼吗,怎么还做饭。”
李义东很早就知道自己面前人,并不是已故的妻子,她虽然有舒羽的部分记忆,和一些比较私人的习惯,但是李义东知道,她不是她,他不会出错,当时舒羽确实是被他亲手火化的。
但是他并不想追究面前人是谁,也不想知道谭黎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个和妻子一模一样的人,就当是麻痹已经四分五裂的心脏吧,李义东就当她是舒羽,她也只能是舒羽。
“黎姐给了我能量剂,已经不疼了。”舒羽微微笑了笑,把便当往李义东的方向推了推。
“那就好,如果不疼了,最近就多过来陪陪小诺吧...她醒了,肯定要找你。”
李义东的声音也很轻,和平常似乎有暴怒症的他完全像两个人。
“你的手...”
李义东刚拿起筷子,舒羽就看见手掌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你又扔杯子了?都说了会受伤的,你看。”
舒羽嘟嘟囔囔地拿来医药箱,毫不客气地拉过李义东的手,帮他消毒包扎。
“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没控制住...”
这时候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李义东竟然开始找借口了。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两个人的对话,被郑文歌尽数听到,手里的纸被整个捏皱,一个远投,直直扔到了离她距离不近的那盆花上,本来最近帮李义东收拾烂摊子就烦得要命,现在还要在这里听这些。
白眼又翻上了天,郑文歌干脆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直接去了地下三楼。
除蚁公司大楼的整体构造,是特殊设计过的,这栋楼本来地下就有三层,但是在李义东接手之后,就把电梯改成了只能到地下一楼便结束的构造,往下,只能通过走廊尽头的暗门,才能通向地下三楼。
多层保险就是为了保护好谭黎教授的实验组,不受外界干扰。除了跟着谭黎来的人,和几个负责送器官和活人的行动组的核心人员,其他的公司员工并没有人知道地下一楼的下面还有空间。
郑文歌熟练地刷开门禁,边走边把散着的头发,三两下扎起来。穿好鞋套,走完消毒的所有步骤,穿上白大褂之后,才走进了地下三楼。
“黎姐,我真的要发疯了!”
郑文歌并没有和李义东说实话,实验组撤走的那些才是人体试验的核心人员,而留在地下三楼的,只是为了应付李义东和除蚁公司的基因药物设计组,反正只要谭黎还在,他们就会相信她说的一切。
“哎哟,谁又惹我们小文歌了?”谭黎刚把一板小培养皿扔进了培养箱里,正好想休息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能撤?我真的不想再伺候李义东了,当时为什么要让我做他秘书?陈麦那个傻蛋,我让他去找小童,不是就直接撂挑子走人啊,一号什么时候过来?李义东还以为他失踪了。”
郑文歌熟练地在谭黎的办公室里泡了杯咖啡,赖在沙发上,像是个债主。
去管理赌徒这件事,李义东并不知情,在他那里一直以为签下对赌协议的赌客,只是还不上钱来兑现合同的,他并不知道,那些签下身体协议的人,会在第一时间被陈麦他们盯上。
李义东自认为听命于他的小队,其实都只听命于郑文歌。
“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不知道多少次,来我这里问什么时候能撤的事情了,文歌,你知道的,这个药起码还需要几个月,只要警察没把我们逼得无路可退,我们暂时还不能走,我们在这里,李义东才会在这里,咱们的主力队伍才会安全。这个道理,我应该不用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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