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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差一点点收尾了。”王婉婉拿着两根细铁棒织来织去,准备把给许怀谦做的裤子,两边的缝收起来,就是一条完整的裤子。

“咳咳咳咳——”许怀谦看她的动作,咳嗽了一阵,忙叫停了她,“这最后的收尾我自己来就行了。”

“就差一点点了。”王婉婉不同意,继续织着。

“不用不用,”许怀谦急忙将自己的裤子抢了过来,拿了就走,“你忙活这么久了,也累了吧,赶紧去歇歇吧,这点活儿我自己来就行。”

王婉婉看着许怀谦抢了毛衣就跑的背影,一头雾水,不明白许怀谦这是怎么了。

陈烈酒也好奇,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王婉婉就差一点点就弄好了,他抢什么?

回了房,他看许怀谦这么神神秘秘的,就是为了把他的羊绒裤子弄个洞出来:“……”

“这样方便嘛!”对着自己老婆,许怀谦脸红是脸红,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要是全包了,上厕所很麻烦的。

陈烈酒直言不讳:“你可以直接跟婉婉说的。”

“那多不好意思,她跟小虎还没有圆房呢。”许怀谦耳朵热了一下,算了算王婉婉的年纪,“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圆?”

这马上都快二十了,到法定年纪了,两人又郎有情,女有意,他跟陈烈酒才不棒打鸳鸯呢。

“小虎说,等他这趟回来挣到钱了,再给婉婉操办个好的婚礼。”

陈金虎闲不住,在家待了几个月,又跑了。

“我们又不是连给他娶媳妇的钱都没有,”许怀谦抿了一下唇,长兄如父嘛,给陈金虎成婚的那笔钱,许怀谦和陈烈酒一直给他留着,“跑什么?”

明明腿脚不好,跑得倒是挺欢!

陈烈酒笑了一下:“他觉得,得他自己挣得才有意义!”

“现在话说得好听,等他成婚了,就知道早点结婚好,”许怀谦也跟着笑了一下,“没准就不喜欢跑了。”

许怀谦觉得他现在这么爱到处跑商,就是没人拴他,等有人能够拴住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温柔乡有多好了。

这个时代的外面多危险啊,能少出去就尽量少出去,在家也能挣钱啊。

陈烈酒笑:“可能吧。”

九月十五,一连被昌盛帝传唤了大半个月伴驾的沈温年,一时间盛宠无两,朝中不少势力都隐隐向他靠拢了。

当然,骂声也不少,毕竟,他这是钻了许怀谦的空子,朝中有那喜欢许怀谦的人和不喜欢他这种钻空子做派的人,隐隐都有人弹劾的迹象了。

毕竟,一个编修,才七品,是没有资格伴驾,但他所让昌盛帝日日传唤他伴驾,有媚臣的嫌疑。

许怀谦觉得这风水真是轮流转,昌盛帝宠他那会儿,不少人都骂他媚臣,现在这名头也落到沈温年身上了。

想当状元的沈大探花,想必这些日子过得可是水深火热了吧,抢了你的状元不好意思,这状元郎的风光,再怎么说,也得让你也一块跟着体验体验啊。

于是,穿上自己保暖的羊绒衣,高高兴兴地回去上衙了。

这样痛并快乐地生活,不能只让他一个人体验,也得有个人陪着他才行,不然他一个人成为朝堂公敌,多难受啊。

许怀谦因病半个月不上朝,朝中不少向沈大探花那边靠拢的朝臣,已经在准备奏折,准备参许怀谦一个为政不勤,当贬为民的罪民了。

一大早的,他们拿着奏折,等着朝堂上的朝政议论完,就兴致勃勃地拿着奏折出来了:“臣有本启奏!”

昌盛帝颔首:“讲!”

“翰林院的许编撰,已经半月未曾上朝,这玩忽职守,无所作为的行为,臣有请陛下严正斥责!”

“臣附议!”

“臣等也附议!”

支持许怀谦的翰林院和钦天监们,见这架势,都纷纷要站出来要反驳他们的话。

许怀谦要是怠政懒政,这个朝堂之上,恐怕就没有一个勤政的了,人家拖着病体都在为国分忧,他们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结果,还不等他们反驳,许怀谦自己从大殿的角门里,拿了本比书还厚的奏折走进来,反驳道:“谁说我玩忽职守,无所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