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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问话的商人摇了摇头,如此大的灾难面前,捐些钱财而已,他们怎会不愿意,“我就是在想我要是捐得多一点,朝廷可不可以给我一些好处?”

“好处?!”众位商人觉得他在异想天开,“没让你多捐都算好的,还给你好处?”

“别人我是信不过,可我们不是有许大人吗?!”这位商人对许怀谦推崇得很,“我相信有许大人在,我们捐得越多,许大人越不会让我们吃亏!”

“别的不说,”这位商人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就说下次翰林院的招商,能提前给我安排一个广告位的话,再多的钱粮我都愿意捐!”

“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众位商人向这位商人看过去,笑骂了他一句,又都把目光放在陈烈酒身上,跟着附和道,“对啊,陈会长,陈掌柜,要是翰林院还愿意给我们做广告的话,不管多少钱粮我们都愿意捐!”

上次的广告可是让不少人赚了大钱,虽然这个广告钱的本金还没有赚回来,可看他们昌南这迅猛发展的架势,想也知道,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让一些先前没有抢到广告位的商人们,眼红不已,他们现在就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再继续竞拍下去,明明只需要多花几千两就能够获得一个广告位。

可他们当时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退缩了,现在想起来后悔不已,唯一能够让他们痛快地就是,翰林院把他们的钱收下,让他们再获得一次广告的机会!

“陈掌柜,你也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们昌南商会黑占尽了嘛了!”陈烈酒张了张口正要回答的时候,他们商会外面又出现了一群人,全都是在京都的其他商会的商人,“偶尔也替我们这些其他商会的人考虑考虑嘛,大家都是生意人,你替我们考虑了,以后你生意上的事,我们还能不跟你好商量嘛。”

昌南商会的商人看到外面这一群乌泱泱的其他商会的商人,都站了起来:“你们这是?”

“还问我们,”其他商会的人看到昌南商会的人,没好好气,“你们商会是要把天底下的所有好处都占尽吗?有什么好事也不通知通知我们!”

京都其他商会的商人们对昌南商会商人们上次的广告更眼红,可他们没有陈烈酒这么有能耐的商会会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昌南商会通过广告占领市场,大赚特赚。

不过,也有不少人学机灵了,既然这个陈烈酒这么有能耐,那他以后肯定还会有类似于帮翰林院拉广告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只要把陈烈酒给盯住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他们也能插上一脚,不至于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晚上,陈烈酒挨家挨户地去敲商会成员的门,他们就知道他们昌南商会肯定又有什么大动作了,所以一个个地也跟着起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好处都给昌南商会的人给占领了。

果然,他们一来,就听到了昌南商会的人又在讨论广告的事,这哪儿能行啊,第一次广告的机会,让他们昌南商会的人抢先了,这第二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再抢先了啊!

“陈掌柜,我们不管,”说罢,他们看向坐在首位上,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的红衣哥儿,“这次要是再是广告的事,你必须得让我们也掺一份儿,这是谁钱多就能光明正大挣钱的事儿,你不能因为你是昌南商会的会长,就偏袒你们商会!”

“要是你能给我们商会也带来好处,我们也不介意把商会的会长让你坐!”

反正就是一个会长之位,什么好处都没有不说,商会里面有个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是你会长的事,让给陈烈酒又何妨。

“——啊?”陈烈酒没有想到,他就是召集商会商议一下平抑物价的事,居然会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各位掌柜误会了,我们没有在商议在生广告的事情,我在跟我的商会成员商议平抑物价之事。”

“平抑物价?!”其他商人还不知道盛北灾情的事。

“嗯。”陈烈酒应了一声,将盛北的灾情说了一通,反正这么大的事儿,不到明天天亮就会传遍京都,早说晚说都一样。

“既然你们商会都不涨价,那我们也没有涨价的必要,”其他商会的掌柜一听昌南商会都答应不涨价了,他们涨价也没有用,到时候别人都去昌南商会买了,且他们做商人的也不都是冷酷无情之人,就非得发这个国难财,“不过,你们说的广告又是何事?”

“这不是商议在给朝廷捐钱粮之事么,”陈烈酒笑了一下,觉得这些商人上门来也并非没有好事,他可以利用一波,给他家小相公拉点钱粮?“这么大的灾情,朝廷肯定是没钱粮的,我们早捐晚捐都得捐,不如多捐一点,也给我们谋点福利?”

其他地方的商人也不傻,陈烈酒这么一说他们顿时就懂了:“翰林院的广告!”

其实翰林院的广告出来后,这些商人也不是没从书上看到过商机,他们也试图与刻坊合作,将他们的广告印在各式各样的书上,卖出去获得推广。

可是各地的刻坊印书量就那么大,以前买书的人都是当地的读书人,能在书上做得起广告的商人,在当地的名声都不会太小,再做当地的广告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可翰林院的书不同,翰林院的书是发往全国的,这跟在各州府的刻坊做出来的小广告根本不一样,所以有可能他们希望翰林院再卖一次广告!

“翰林院这才推行了新科举书,再推行新科举书的可能性不大,”陈烈酒也不坑这些人,淡定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所以再想来一次类似于新科举书那样的广告不可能了。”

而且他听他家小相公的意思,翰林院的书就做这一次广告,也不能让天下学子,天天学广告。

众位商人,听他这么一说,全都失落不已:“既然不做了,那还说什么?”

“但是我家夫君说了,不做书广还可以做其他的广告,”陈烈酒也就听许怀谦睡觉的时候嘟囔过一句,其实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他胆子大得很,特别有底气的忽悠别人,“至于是什么,我肯定是不能告诉你们的,就看你们想不想要了,如果你们想要的话,不如当场给我写一个捐款清单,我拿着这个单子去找我夫君说说?”

“还可以做其他的广告?”其他商人们一听来劲了,“那这个广告能比得上新科举书上的广告吗?”

“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比新科举书上的广告还要厉害吧?”陈烈酒模棱两可地说了两句,紧接着又道:“你们要捐的话就尽量多捐一点,不然我怕钱粮太少了,我夫君他们就不搞了,毕竟翰林院也不是个挣钱的衙门。”

“到时候朝廷直接让我们捐钱捐粮,就什么好处也弄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