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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木棍太细了,很容易断,王婉婉干脆去铁匠铺,请人打了两根光滑细腻的细铁棍。

虽然没有现代的钢做的光滑,但也比用木棍总断的强。

许怀谦过去的时候,王婉婉织的毛衣已经在收尾了,章秉文和陈小妹蹲在她脚边,捧着一堆羊毛不知道在干嘛。

“干嘛呢!”许怀谦看他俩头快碰在一起去了,好奇地问了一声。

“小文哥在给我们做铁梳!”听到许怀谦的声音,陈小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怀谦,“二哥,这个铁梳可厉害了,唰地的几下,就能把羊毛梳出来。”

“是吗?”许怀谦凑过去,看章秉文拿着两把大铁梳,不停地来回剐蹭一堆杂羊毛,一会儿铁梳上就剩下一团白白的羊绒了,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好厉害!”

因为王婉婉她们最近在家里纺羊绒线,许怀谦知道这羊毛要纺成线有多麻烦。

要经过选毛、开毛、洗毛、烘毛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毛工序,然后,再用梳羊绒的梳子把这些杂乱无章的原绒梳理成毛网,捻成粗纱,再用纺纱机走一遍,捻成细纱,得到的就是细腻的羊绒线了。

许怀谦在家跟她们挑过一阵子的羊毛,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更别说后面一系列的梳毛捻纱这些细致的活儿了。

现在看到章秉文仅仅只是利用两把铁梳相互摩擦,就把羊绒轻轻松松给梳了出来,佩服得不行,这得省多少工夫啊!

“师兄。”章秉文听到许怀谦夸他了,抬起头来朝他腼腆地笑了一笑,“我就是看婉婉嫂子她们挑毛太辛苦,试验一下,没想到真的可以。”“可以啊!”许怀谦左右看了看章秉文的脑袋,还跟小时候一样大,怎么这么好使,他挑了几天毛,都没想过用梳子相互摩擦出羊绒,人家一想就想到了。

“这只是第一步,”被许怀谦看着,章秉文想了想又跟许怀谦说道,“接下来,我想用摇轮来挑毛,应该更省力气。”

“摇轮?”许怀谦沉吟。

“就是这个,”章秉文知道许怀谦不懂,指了指一旁正在将羊绒给纺成线的手摇纺车的手柄,说道,“我想着把这个铁梳的柄给做成手摇的,让它们自己动起来,这样是不是只要一边摇,一边送毛就可以了。”

说着,他便拿起炭笔,从羊毛里抽出一张宣纸来写写画画。

许怀谦凑过去好奇地看了眼,一堆线条流畅的结构图,眼晕了一下,这小子,才在建筑学科里学几个月,就变成了他都看不懂的学霸?

“大概这样。”章秉文用炭笔画好图,将图纸递给许怀谦看。

许怀谦:“……”你真不用给我看,我一个文科生,看不太懂。

“嗯,很好。”许怀谦假模作样地看了一下,点头表示认同。

看不懂,装一下,还是会的。

“嘿嘿,”章秉文笑得像个孩子,才刚满十八,本身就是个孩子,“都是师兄的翰林院改革得好,不然我也不会这些。”

翰林院为了把各科学改革的事弄好,不仅找了各部德高望重的官员过来授课,还去民间请了各种大家。

这就相当于是名师授课了,更别说现在翰林院学生少,好像建筑科只有章秉文一个学生。

这就是名师一对一授课了,加上他还喜欢这个,这名师天赋爱好集为一体了,怪不得他学得这么快。

“都是你自己努力学习的功劳,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许怀谦摇摇头,这功劳可没认,脸还是要要的,“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

许怀谦领导做派的拍了拍小弟肩膀,这没准可是未来的发明家?

“我会努力的!”章秉文重重地点点头。

“不过,你这炭笔的改造一下。”鼓励教育后,许怀谦拿着章秉文的图纸,看到上面不少摸过炭笔后,留下的指纹印,有损图纸的美观,想了想说道。

“嗯?”章秉文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改良炭笔?”

不是在说梳羊绒的事吗,怎么突然就说到炭笔身上去了。

这个世界的炭笔就是类似于笔的木棍烧成的炭,用来作画做记号特别的方便,就是脏手。

“你想办法把这木炭削细一点,”许怀谦给他提意见,“外面包裹点东西,只留一个笔尖,是不是就脏手了,这样画出来的图纸会更干净?”

章秉文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是个好办法!”

“我去试验一下!”说完,他就拿着图纸跑了。

许怀谦:“……”要不要这么风风火火?

他走了后,许怀谦看了眼陈小妹,见她还拿着那两个铁梳在哪里摆弄了,这才轻声向王婉婉问道:“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