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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瞅着陈巳扬他们,陈巳扬赶忙说道:“孙大哥,我们长话短说吧,我们来就想看你能不能看在我二哥的份上告我我们今天在长街发生了什么事儿。”

孙世涛听到后见到陈巳扬熟悉的脸,忽然一拍大腿说道:“你是陈市长的公子吧。”说罢赶忙上前握着他的手说道:“陈公子幸会幸会,刚才就看李三弟了没注意到你。”接着就看到了李盛灼,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小灺的大哥么。”

得到李盛灼的答复后,孙世涛赶忙同他握了握手不断的寒暄,陈巳扬此刻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于是打断道:“孙大哥,你知道今晚在长街发生了什么事儿么,我们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警察署的人去了没多久就走了。”

孙世涛警惕的看了一眼三人,于是一笑道:“这件事儿,陈公子回去问问陈市长就知道了,问我,这......。”

陈巳扬心下心想:“我要是回家能问明白我还能来找你么,真墨迹。但是嘴上还是说道:“这不巧了么,我们在家的时候还议论起这事儿,大哥非说是劫车被日本人发现帮忙抓住的,三哥非说是抓共匪的,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我要是回家问我父亲他定会恼着觉得用这事儿烦他,正巧三哥说之前你跟我二哥是旧相识,一方面来拜访拜访,另一方面想让你做个判断,到底是谁说的对。”

孙世涛看着三人各怀心思的样子,于是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朝屋外四处望了望,发现没人关紧了房门,看着李盛炆的脸说道:“你们都说错了。”

等孙世涛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陈巳扬和李盛灼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这果然跟李盛灼之前所说的一样,当初那个跟踪陈三郎的人确实是被野田抓住了,他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跟踪陈三郎,但是听命于谁,为何跟踪他一概不知,就在受刑撑不住的时候,鸠山突然问了他一句,你的上线是不是姓张,那人一听立马应和道:“是是是,是姓张,对,姓张。”

鸠山心满意足的让人把他送回了牢里,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回去跟野田复命,他回去的路上回想起当初陈巳扬跟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突然问道:“李钰去哪了。”陈巳扬刚想把话题转移走,他又说道:“是去茶果村了么。”

陈巳扬震惊的看着他,鸠山说道:“他的一举一动野田都知道,包括去美国的事情。”

陈巳扬突然压抑自己的怒气说道:“他想做什么。”

鸠山说道:“他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能保证,我可以帮你保护他,包括这次保住茶果村。”

陈巳扬有所保留的说了这次的计划,于是鸠山也就顺其自然的把祸水引到了张家,对于这次的口供野田是怀疑的,待他要亲自审问的时候,被抓住的人受刑过重没熬住,恰好的死掉了,于是乎,野田盯着这份口供看了很久很久。

陈三郎是在家里接到了张业的电话,于是他赶忙去往了野田的军营,配合着野田完成了这出戏,不出所料的就把郝临安钓了出来,郝临安原本看出来今天的事情不对,他要保住陈巳扬,于是让他赶紧回李家,自己又想尽快的把这件事情了结,于是抱着一丝侥幸一直待在原地等着陈三郎出现,结果陈三郎没等到就等来了一群日本兵,就在日本兵朝自己开枪的时候,他恍惚看到了李钰的稚嫩的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响起: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他赶忙从另一侧车门滚下来,拐到了石柱后面,突然间,天空中的一角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一朵庞大而浓密的乌云从天边缓缓飘来。它犹如一只神秘的巨兽,悄然地吞噬着原本明亮的月光,使得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灯光也开始闪烁不定,仿佛在与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抗争。它们时而明亮耀眼,时而黯淡无光,给人一种诡异而不安的感觉,郝临安抬起枪对准了路灯开了两枪,原本就不明亮的路灯此时突然熄灭,四下被黑暗所笼罩。

郝临安拿起身边的石块朝自己的左侧丢去,随后朝自己的右侧跑去,随着石头落地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在日军开火后,军营里的探照灯亮起,等它们发现之后赶忙调转枪口朝郝临安射击,也仅仅是一秒钟的功夫,郝临安就消失在了楼房后面,随后那群日本兵拿起枪赶忙朝他追去,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三人起身跟孙世涛告别,陈巳扬和李盛灼顿时舒了一口气,好在目前郝临安没有受伤,也没有被抓住,可他最后去哪里了呢。孙世涛看着陈巳扬跟李盛灼走了出去,在后面小心的拽住李盛炆,李盛炆奇怪的看着他,孙世涛盯着他的脸说道:“他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看在你跟你哥哥长得十分相像的份上我要跟你说,别惹日本人,好好保重,知道么。”

李盛炆点了点头,孙世涛继续问道:“你哥哥的孩子们还好么。”

李盛炆苦笑道:“一个躲在外面,一个丢了至今下落不明。”

孙世涛遗憾的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单独来找我,你哥哥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会想办法的。”

李盛灼安抚好李盛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李盛灼回家带着周兰去找郝临安,陈巳扬打算回家告诉周家这些天要小心,此时,他已经接到了从井江发来的电报,这就意味着,鸠山已经装着截获了这份电报,接下来只要把这份电报放在陈三郎、刘广田和南介石任何一人身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