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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一声金鸣,徐国梁只觉得胸前一麻,一股强大的冲力逼着他倒退出五六步,他运气于双腿,yongli一躲脚,双足陷入草地中两寸有余,才勉强将身子稳住。这时,右胸一凉,接着一阵疼痛袭来,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只见右侧的前襟被划开一道四寸长的口子,连带着也伤及皮肉,索性未触及要害,但鲜血仍将衣襟殷红好大一片。暗道一声好险,抬头再看,只见韩诚信手中握刀,站在刚才自己所在位置的旁边,刀身乱缠,手指微微颤抖,显然,那矮个黑衣人的一剑是被他挡下来的,只是未能将全部力道卸去,剑尖仍在徐国梁的前胸划开条口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韩诚信表情凝重,刚才与对方硬碰一招,没占到任何便宜,自己反倒臂膀发麻,虎口疼痛欲裂。矮个黑衣人必杀的一剑被他化解,脸色也不好看,用剑尖一直韩诚信,沉声道:“朋友的功夫不错,竟然能硬接我一剑。”
韩诚信没有说话,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杀气与排山倒海的气势,也不容他说话。他将手中的刀把握得更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矮个黑衣人冷笑,手腕一抖,挽出三朵剑花,冷道:“你再试我一招!”说着话,身子一侧,左脚跟抬起,脚尖yongli一瞪,随着鞋底与草地间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整个人箭一般向韩诚信射去,与此同时,右手向前一送,短剑带着寒光直刺他颈嗓咽喉。好快的剑!韩诚信心里除了闪过这么一句话,再没时间考虑其他,甚至连横刀抵挡的机会都没有,没办法,他只有退。喝叫一声,韩诚信双臂一展,全力向后跳跃,脚尖刚刚粘地,眼前寒光一闪,一道刺目的锋芒已到了他近前,暗中叹息,无奈之下只好再退。他二人一进一退,瞬间跑出场外十多米远。
徐国梁、战颀、张含三人大惊,怕他有失,纷纷拿起随身武器,纵身追去。
三人的速度不算慢,可那高个黑衣人更快,马竿一样的身材原地拔起多高,人在空中一个闪身,落到三人面前,将他们的去路挡住。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却阴森得吓人,短剑在他手中如同小孩的玩具,轻轻一摇,语气平缓道:“你们,今天谁都别想离开。”徐国梁三人见老头形势危急,哪有时间和他废话,三人在吃住一起,相互极为了解,心意早已相通,默不作声,几乎同时出刀,分砍向高个黑衣人的上中下三路。他们出手迅猛力足,任意一刀中地都可让黑衣人失去再战的能力。
那黑衣人嘿嘿冷笑,将手中短剑cha入草地中,头一低,腰身微弯,轻松躲过头迎面劈来那刀,同时出手如电,一把将袭向他中路的张含手腕抓住,yongli向下一压,借他的手掌去接挡攻他下路徐国梁的刀。这一招又毒又狠,大出三人的意料之外,徐国梁更是大惊失色,眼看张含的手臂挡在黑衣人身前,而他这刀使了多大力气,他又哪会不知道,“呀!”惊叫一声,可刀已出,再想收力已然来不及,只好全力的一震手臂,希望刀身改变方向。只听‘嘶’的一声,徐国梁这刀未将张含的手臂砍断,却划开一条五寸多长,深可及骨的大口子。张含是条硬汉,手臂上的巨痛让他紧咬钢牙,双目圆张,硬是没叫出声来。黑衣人低喝一声,抓着他手腕的手不放,另只手扣住他的腰带,双臂一运力,将他活生生举过头顶,冷喝道:“朋友,你去吧!”
张含一百五六十斤的身躯被他甩出七八米开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扑通一声摔在石头路面上,半天爬不起来。
徐国梁、战颀二人互视一眼,心中顿生寒意。双方根本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以三对一,竟然没过一招,就被人家放倒一个,这仗还怎么打?再看那边被人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韩诚信,情况更加糟糕,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真不明白,老头怎么带自己三人找上这么厉害的两个角色。两人摇头苦笑,将刀一横,眯目盯着黑衣人,准备拼死一战。
黑衣人似乎也看出二人的想法,脸上的冷笑渐浓,手臂一挥,cha入地面的短剑又回到他掌中,脑袋一歪,胫骨发出嘎嘎的响声,大步向徐战二人走出。一股无形的压力瞬时间将他二人包围,有如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高个黑衣人象是看着两只待宰的羔羊,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取他二人的性命。此时,那矮个黑衣人业已将韩诚信逼到绝路,再望后退,就要撞到广场边缘的大树上,后者面红似血,豆大的汗滴顺着面颊滚落,形势危在旦夕。
躲藏在老树上的韩小寒终于按耐不住,若再不出手,恐怕韩诚信与徐国梁、战颀这几人都得‘撂’在这。
他肩膀一晃,寒霜刀出现在他掌中,同时另只手在身上摸了摸,移到胸前时,微微楞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只四角菱形镖。他嘴角一挑,拔开树枝,双手齐挥,一刀一镖脱掌而出,象是两道闪电,分射那高矮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眼看已快将对方斩于剑下,正杀在兴头上,哪知斜刺里恶风不善,二人同是一惊,纷纷回剑格挡。
高个黑衣人反手一剑划出,‘当’的一声脆响,只觉得虎口发麻,剑身嗡嗡颤震不已。他倒吸口冷气,暗道好强的劲力啊!‘啪’,一个黑色半个巴掌大小的怪状镖落在地面,他用脚尖一挑,拿在手中,只见镖身为四角菱形,存钢打造,一面刻有‘雾隐’,一面刻有‘黑龙’。看过之后,黑衣人麻木的表情终于出现波动,眉头皱起,喃喃道:“黑龙会的雾隐隐者?!”
飞向那矮个黑衣人的是寒霜刀,刀没到,寒气先至,切入体肤,直入血脉,他忍不住机灵灵打个冷战,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敢大意,抛开韩诚信,回头全力劈出一剑。只听“当啷啷……”一声金鸣,仿如平地炸雷,火星四射,矮个黑衣人身子一震,从手腕一直麻到腋窝,短刃差点脱手而飞。“哎呀!”黑衣人暴叫一声,连连退出五步方站稳身形。
虽然狼狈,寒霜刀还是被他磕飞回去,在空中打着转,“嗤!”,刀尖刺入地面,立于马路正中。
这时,只见人影一闪,马路中多出一人,中等身材,浑身上下米色的休闲装,略长的头发漆黑飘洒,随风舞动,露出一双迷人却深不见底的双眸,鼻子高挺,嘴唇微微翘起,让人有上前亲吻它的冲动。那是一种震撼人心的容貌,两个黑衣人眼中同时露出疑惑。他慢悠悠走过竖立于马路正中的寒霜刀,人过,刀无,谁都没看清他是怎样将刀拔出来的,可刀却偏偏到了他的手中,冷冰的看着两个黑衣人,语气平缓淡然地说道:“你俩的敌人在这里,过来吧。”
“小寒?!”韩诚信等人一看到他,纷纷惊呼出声。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再最危急的时刻,韩小寒竟然能出现。
他们惊喜莫名,连倒在地上的张含都兴奋的坐了起来,那两位黑衣人却恰恰相反,从韩小寒身上,他俩能感觉到少有的霸气。那是一种不显山不露骨、含蓄的却无人可忽视它存在的霸气,是一种无论后天怎样磨练都练不出来的隐性气质,是种未站在他敌对立场上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的强大压迫力。
没等交手,二人在气势上已输了一截,掌心见了汗。“朋友,你是谁?”矮个黑衣人面色凝重,小心地问道。
“寒霜。”“你叫寒霜?”“呵。”韩小寒轻笑,一晃手中刀,道:“寒霜是它的名字,你们也只需要记住它的名字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两个黑衣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死人又何必知道得太多!”最后一字从他口中吐出,人也跟着窜了出去。天机步讲究是快和鬼,一步踏出,神秘诡异,鬼神莫测,同时又以人体的爆发力为根本,那瞬间的迅猛完全是在考验人眼的极限。两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韩小寒已到了二人近前,两人几乎出于本能的同时刺出一剑,全力的一剑。快则快已,不过刺到的只是虚影,韩小寒默念天机‘旋’字决,身子象是只大号陀螺,提溜一转,从两黑衣人身前转到高个黑衣人的右侧,同时,斜肩带背,劈出一刀。
刀挂寒气,寒借刀威。那高个黑衣人吓得连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猛向自己的左侧急窜。他左侧的矮个黑衣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被他撞个满怀,二人连滚带爬,踉跄着抢出数步,总算站稳,一时间,狼狈得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二人自出道以来少逢敌手,哪吃过这样的亏,肺子差点没气炸了,愤怒将心中的恐惧压了下去,纷纷暴喝一声,一左一右,展开他两人为之成名的合击术,与韩小寒战在一处。一夫拼命,百人难敌,何况两人的合击术早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配合起来,天衣无缝,个人的威力何止增加一倍。韩小寒虽有天机步,但一时间想打破二人的联攻联防,也并非易事。
三人都是快手,身法也玄妙,打在一起,只听其声,不见其人,米黑两色混成一团,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干脆混成一团,难以分辨。只是团雾中不时乍现出火星与金鸣声,还在提醒人们,场中三人正在进行生死搏斗。
韩诚信、徐国梁、战颀聚到一起,将坐地的张含扶起来,关心问道:“老含,你怎么样?”
“没事。”他痴痴的看着场中拼斗的三人,默默摇摇头,感叹道:“以前我们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不错,其实那只是与普通人相比而已,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我们连人家的身形都分辨不出个数来,更别说与之交手了。”
“没错!”韩诚信苦笑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场中,长叹道:“我们恐怕穷及一生也未必能达到小寒现在的程度啊。”
徐国梁面无表情,冷然抓起钢刀,直向场中三人走去。战颀一楞,一把将他拉住,问道:“国梁,你要干什么?”
一摔袖子,徐国梁皱眉道:“兄弟在前拼命,我却在后面坐享其成,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可是,”战颀无可奈何道:“我们即使上去又能帮上小寒什么忙?”
“就算帮不上忙,一剑让人家杀了,总比在后面看热闹要心安理得的多!”徐国梁平时嘻嘻哈哈,但真到拼命的时候,为了兄弟,朋友,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性命有一丝怜惜。
“呵呵!对!”韩诚信听后仰面一笑,提刀而起,说道:“国梁说得没错,做兄弟,就是同进同退的。”
战颀看着二人,又看了看场中拼杀进入白热化的三条人影,无奈的叹气道:“交到你们这一群朋友,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虽然如此说,他已将刀握于掌中,越过徐国梁,冲到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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