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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道理我都懂,可又有什么用呢?望渠被毁的时候,他们不知道那是罪大恶极吗?同门相残的时候,他们不知道那是有违正道吗?一个出身不明,来历不清的说辞,就存筋错骨,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秉持天道吗?如果强者就是天道,弱者就只能被鱼肉,这天道不也成了他们手中的凶器!我活着不能让他们血债血偿,死了化作厉鬼也要闹翻这说不通的天道。”
丁若瑜见冬涉川已声嘶力竭,旋即手打法印,丹天之气腾起,一团青焰在掌中升腾,逐渐挡住了面容。
“小师弟,不要再说了。”
“多谢师姐成全。如此焚了我甚好,赤条条来,空荡荡去,也免得再有牵挂。只是师姐的恩情,冬涉川要来世再报了。”
丁若瑜不愿再听他胡言乱语,手打法印祭出一道猛火咒。
一团青焰轰然而至,瞬间蔓延冬涉川周身。
冬涉川只觉一阵剧痛,身体像跌进一道深渊。那深渊空寂幽暗,沉闷无声。待要再往下坠,一团雾气弥漫,内中笼罩一道黑影,轮廓模糊,若隐若现。冬涉川能感觉到里面的黑影呼之欲出,想一探究竟,那团雾气却让他不能近前。待他再要尝试,雾气凝结处一道刺眼白光,由小变大后遮天蔽日一般袭来,冬涉川转眼间没了意识。
望月海崖终于一片死寂。
栖云阁正殿内室。
雷焕望着眼前的博山炉正出神,魏四邻进来行礼:
“四邻见过师父。”
“川儿怎么样?”雷焕问道,眼神并未离开博山炉。
“小师弟嘴上倒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只是不知心里做何感想。若瑜师妹在看护他。”
“这孩子心重,如此大的委屈,若不释放出来,怕是要出事。你们几个轮流看管,务必要多加小心。”
“是,师父。”
雷焕抬眼看魏四邻,见他胸前有血迹,料想是天符反噬所致。不由分说,祭起博山炉,放出一道金光罩住魏四邻。
魏四邻不明所以,那道金光的禁制让他动弹不得。
“可是四邻做了错事,师父要责罚?请师父明示。”
雷焕并不言语,左掌悬起,引九霄劫火探魏四邻内元,竟不见天符踪迹。他心中纳罕:难怪向葵心查不出端倪,四邻这内元中空虚明净,真元凝聚,并无异样。那天符去哪了?难道是魏师兄做了手脚?
魏四邻见雷焕引九霄劫火在自己内元中探来探去并无收获,心中也是奇怪。
“师父,可是天符不见了?以往天符异动,我都是觉得胸口处疼痛难忍。方才调息时,除了胸口,感觉眉心处像要炸裂开一般。”
雷焕一听便知蹊跷。他手打法印,催动博山炉,一道金光探向魏四邻眉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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