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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就好,没忘就好……”

一行大雁从上空飞过,

秦文的视线被浑浊的泪水模糊,回想起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回国迁坟那次。

栽崖村秦家,可追溯的历史有六百多年。

两百多年前秦家出了一个大官,

当时的官场异常险恶,秦家那个大官担心一个不小心站错队,或者得罪人,导致家族被灭。

于是他提出一个办法,

秦家分为两脉,

一脉随他搬离栽崖村,

一脉留在深山里的栽崖村保留血脉。

后来时局动乱,

离开栽崖村的那一脉,在波浪滔天的动荡中渡海南逃,在贵人的帮助下,在新嘎坡站稳了脚。

留在栽崖村的那一脉虽然停留在原地,没有亡命天涯,但是在动荡的年代,早夭、饿死、被抓壮丁……过得也不好,血脉好几次差点就断了。

一直到几十年前,

一声龙吟结束了动乱的时代,

已经在新嘎坡的那一脉才暗中开始想办法寻根。

秦文永远都忘不了,

当年他爷爷带着他回到龙国X省S县栽崖村,跪拜祖坟时,像找到自己母亲的孩子一样痛哭的画面。

由于在新嘎坡立足的秦家,深受主家之恩,身上有主家的任务,他们现在不仅没办法直接回国认祖归宗,

还担着大风险,

他们担心出事了,牵连到栽崖村的另一脉,便在那次回国把属于他们那一脉的祖坟迁离了栽崖村,并且切断了跟栽崖村一脉的所有联系,

只有不联系,才能在将来如果新嘎坡秦家出事的时候,不连累到栽崖村秦家。

秦文已经年迈了,

他时常会梦到当年跟他爷爷回栽崖村的那一幕,

他还记得那次回国离开的时候,

他爷爷把栽崖村的老宅给了同族的一个中年男人,

他问他爷爷,他该叫那个中年男人什么,

他爷爷笑着说道:“按辈分,我叫他叔叔,你爸爸叫他爷爷,你该叫他太爷爷。”

秦文当时还小,很疑惑。

那个中年男人看着跟他爸爸岁数差不多,他怎么得叫太爷爷?

更让秦文惊讶的是,他爷爷指了指一旁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笑呵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