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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你的错,晚些我去请罪,先跟我回家用膳去。”元策将姜稚衣接回了家。

姜稚衣在家中用过晚膳,坐在凉亭频频往对面府邸张望,实在坐立难安,正准备派人去问问情况,惊蛰前来通传,说公主和驸马来了。

宝嘉人未到声先至:“这么精彩的故事两辈子都听不着一次,竟不与我说!”

姜稚衣连忙上前挽过宝嘉的臂弯,一面拉着她往凉亭走一面道:“阿姊莫生气,就是想着现下原原本本告诉你的。”

“我已经听完了,”宝嘉走进凉亭,看了姜稚衣和元策一人一眼,“你们这小小年纪罔顾人伦的,玩儿挺大呀?”

“阿姊可不能一棒子打死我们两人,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姜稚衣拉着宝嘉在美人靠坐下,摇着头一指元策,“只有他罔顾人伦,他玩儿得大!”

“……”元策想说句什么,嘴一张发现无话可说。

宝嘉上下端量着元策,似是对面前的人颇为叹服,又转向姜稚衣:“不过我还真没看出来你那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

“因为那话本原就是照我写的嘛!”

“那这话本倒是写得逼真,你小时候不就那个样,成天跟在老四后边‘阿延哥哥’‘阿延哥哥’地喊,看你喊‘阿策哥哥’我也就没觉得奇……”

姜稚衣挽着宝嘉的手蓦地一紧,一抬眼,果见元策缓缓撩起了眼皮。

“……”姜稚衣清清嗓子,打着马虎眼笑,“阿姊记错了吧,我哪儿喊过什么……什么哥哥的,不都是喊太子表哥,二表哥,四表哥之类的吗?”

宝嘉的目光慢慢扫过元策的脸,点了点头:“哦——那是阿姊记错了,阿姊记错了。”

*

晚间,瑶光园内院,宝嘉跟着姜

()稚衣进了卧房:“怎么今夜非要我陪你睡?”

“阿姊没看见方才阿策哥哥的眼神吗?阿姊今夜若不陪我睡,我会叫一晚上哥哥的!”姜稚衣牢牢抓住了宝嘉的胳膊,像抓着救命稻草。

宝嘉乐不可支:“哎,元策是不是老跟李答风炫耀你叫他哥哥?”

“是吗?这我倒不清楚,阿姊此话怎讲?”

“李答风问我能不能也这么叫他,这些男人,真无聊。”宝嘉一面嫌弃一面弯着唇角。

姜稚衣笑着说:“那指不定是呢,每次我一叫阿策哥哥,他都能长出尾巴来。”

两姊妹在房里你说我笑,院外凉亭,秋风瑟瑟拂过,银杏叶打着旋儿飘落在棋盘边缘。

元策手执一枚黑子,看也没看棋局,随意往棋盘上一搁。

对面李答风捻着白子瞥瞥他:“你要是不想下就去睡觉,也没人逼你。”

“怎么,你这么早就能睡着?”元策掀起眼皮,回敬他一眼。

李答风望向内院的方向,叹了口气:“这次总怪不得我了吧?”

上次姜稚衣和宝嘉同榻而眠就在几天前,是因为宝嘉和李答风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到了瑶光园。

反正每次一家出事,就是两家的事,一家不和,准是两家都没好觉睡。

元策哼笑一声:“怪得了你的时候,也没见你与我赔过罪。”

“那不然你看看今夜可还有挽回的机会,我还你一笔便是。”

若换作平日,元策也不差这一晚,但今夜他这满耳朵都是姜稚衣叫“阿延哥哥”的声音,孤家寡人的,这一晚上怎么睡。

“要不——”元策侧了下头,“老法子?”

一刻钟后,姜稚衣和宝嘉正打算去沐浴洗漱,忽然听见房门被惊蛰叩响——

“郡主,少将军突然晕倒了,李先生诊过脉,说是心气郁结,急需开解,不然恐伤及肺腑,酿成大祸!”

姜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