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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也没见你什么时候懂过礼数。”说完,慢慢走到红昔宫后面去。
红昔宫则道:
“量天尺武功、人品高绝,但眼光还是差了啊,怎么就总是看错人,评错事。”
长剑璆锵见红昔宫其言应是论及了自己,遂问道:
“此话怎讲?”
“啧,进来谈吧,站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回头对正人说,“虽然对手强大,但两镖竟然分毫伤不到对方,你练得还不够啊,去疗伤吧。”
长剑璆锵轻蔑的“哼”了一声,并说:“再给这小子一双手,三只手!他也镖不中我。”
几人遂往楼中去。虽然长剑璆锵背后听到一句“你给老子等着!”,但并不理会,进了楼里。
与那个‘香蒲里榭’一样,这楼门庭高阔,气势不俗,虽不似水榭那般千疮百孔,可依旧破败萧条。但无论从堂内的雕塑还是梁柱上的刻花,都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没有点殷实的财力是经不起这种破败的。
里面栗色袍子装束的逐暮人规规整整的站立两排,而尽头赫然就是深雪直龙,一眼便知。
当然,在本来就破破烂烂的地方,在场之人全都是灰灰暗暗的统一着装之中,一个发辫高耸、手持丈二大镋的人肯定非常醒目。不过需要强调的是深雪直龙其人,即便把他放到光明璀璨的轩堂之里、人才济济的群英之中,他那身银蓝描金的风光湛耀绢甲与暗蓝鹊尾鸣华镋的相互映衬,都会使得他显得卓尔不群,更别提他龙章凤姿的英气和干脆爽直的风格。
即便乖戾、狂傲如长剑璆锵,也不会厌恶这样一个人。但态势变了,若不是深雪直龙的那一击的话,或许他们还能是直言快语的好朋友。两个都果敢的人到底还是会冲撞的。
“出来单挑!上次不算!”长剑璆锵这样对着深雪直龙说话,声音虽大,但自己都觉得有些蛮横。
这句一上来就唐突的话,在任何人看来都莫名其妙,但深雪直龙却客观的道:
“上次当然不能算数。但现在不是斗武的时候,据红暮首说,你目前性命尚在旦夕之间,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再较深浅不迟。”
深雪直龙这话说得让长剑璆锵脸上再次显出那种不知所以的神情。
“我撬!”他说,“你什么意思?我要死了?”长剑璆锵继续道,“那你们给我预告一下我的死法。”
长剑璆锵接下来的话让深雪直龙想起了他的朋友的说话风格,“哦对了,你们这个是一定准呐?还是相对准呐?如果是一定准,那我可要到处吹牛去了,我可是虹颜晶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怎么死,什么时候死的人。这不得大赚一把?但如果是相对准的话,那……也行啊。到底给你们开个卦摊,第一个客人就是我。我长剑璆锵现在就跟你们下注,赌你们各位一定死我前头。”
这时,红昔宫伸着他那只长长的手臂在自己后脑勺拍了几下叹道:
“哎,你娃娃的脾气本帅喜欢。本帅念在与你家师傅有交情才跟你小子客气一点。不过,”红昔宫叹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了,你真就没想过为什么量天尺要收你?你一个挖坟掘墓撬死尸棺材的,凭什么?”皇甫纳真闻言,豁然明朗的嘀咕:“哦,难怪他……这么爱说那句口头禅。”
那种一般会刺激或侮辱到人的话语,长剑璆锵并不在乎,他问红昔宫:
“对,刚刚你就没回答问题,现在好好说说吧。我师傅怎么就眼光差了,我怎么就要死了,来来来,说说我听。”长剑璆锵也不管身旁的逐暮人,一把从他们身后拉出一张椅子来反向坐下。
见长剑璆锵这些举动,红昔宫反而笑了,“本帅以前就是不喜欢官场上那些规矩,也好。不过娃娃你这脾性……算了,劝导的话,你娃娃也不会爱听。直接说吧。让本帅想想从什么地方说起……”
长剑璆锵道:
“从我怎么死的,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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