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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自古常有‘贵人’一词。

‘命里遇贵人’‘贵人相助’等等,这些词汇都展现了贵人的特点,那就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贵人的身份不用特别显赫,但一定要乐善好施乐于助人,在一个恰好的时间节点上,给与帮助,从而让受益者的命运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吕公就绝对算的上是刘邦的贵人。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吕公就改写了刘邦的命运。

吕家和刘家的婚期如约举行,三媒六聘、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共牢合卺,秦式婚礼前的准备程序和周礼的六礼一样,十分繁琐复杂。

易承作为刘邦新结交的朋友,自然也全程参加了刘邦的婚礼。

其实刘邦的家庭条件实在称不上好,他家住在沛县城北十五里地外的泗水亭,家中只有三间黄泥垒砌的房子,一个小院,两头青牛,大哥刘喜已经结婚,生了两个儿子,不过还没分家,仍和刘邦刘交一起跟随父母同住。

一家八口人挤在三间黄泥房子里,平时主要靠家里分到的五十亩地活着,偶尔也做些桑麻生意,聊补家用,生活算得上艰苦。

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岳父吕公的好心情,他不仅拿出白银五十两作为嫁礼,还为女儿准备了很多嫁妆,匆匆估算价值也不低于一百贯,也就是十万钱,这使得吕雉一嫁过来,就把刘邦家从贫困阶级跑步带进了小康家庭。

刘邦其实对吕公是十分感激的,婚礼的酒宴上,他着重表示,最感谢的第一位就是吕公,感谢他老人家的赏识,第二位要感谢的就是易承,第三才感谢自己的父母亲朋。

这有些出乎易承的意料,因为除了替刘邦付了那一万钱的贺礼,易承并没有做过多的事,对于刘邦的发迹史,他也没想过做出过多的干预。

只是刘邦搂着他的肩膀,感激道:“陶兄弟第一次见某家,便说某乃是沛县人杰,本来某还有些惊异,现在看来,陶兄弟道门理综之门,果真名不虚传,陶兄弟赠某的那半句诗,某家也甚是喜欢,金陵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当真是豪气!”

刘邦既然这么给面子,易承自然也很懂商业互吹的精髓,后又以师门之言夸赞了一番刘邦,除了明示他日后地位将会十分显赫,更暗示了他成天下之主未尝不可。

或许这些明示和暗示,现在的众人都听不懂,甚至刘邦也听不懂,但易承还是必须要把这些话说出来。

易承做这些事,其实都是为下一次重生做准备。

手腕上的倒计时,如今只剩下了两年不到,如此短暂的时间,如果不好好利用,等到下一次重生,又是十年之后。

作为穿越者,易承隐约记得刘邦是在公元前209年斩蛇起义,在公元前202年称帝。

也就是说,这家伙从起义到一统天下,仅用了7年时间。

自己重生十年之后,这位仁兄那已经是大汉朝的皇帝了,而且帝位非常已经稳固,那时候再和人家攀关系,就基本上没什么戏。

众所周知,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穷在路旁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趁着刘邦现在还是人生的低谷期,易承要不遗余力地帮助这位老兄,而且不停地在他耳旁暗示,他以后就是天下之主,大汉朝的皇帝。

这样,两年后,自己嗝屁,十年重生之后,再用道门理综隐派传人的身份接近刘邦,才能够快速获得他的好感,从而让自己下辈子有个靠山。

对于这种拉长时间线的安排,其实易承已经是轻车熟路,李长安那一世,他甚至用二十多年时间布局,在穰侯魏冉、宣太后、秦昭王几大势力之间的夹缝中游走,最终靠着自己了解历史的优势在勾心斗角的激烈朝堂争斗中一直处于安全地位,并打下了一个偌大的李家家业。

吕家的家业也很大,所以摆的酒宴很阔绰,毕竟吕公在单父也是出了名的大名阀,自家嫁长女,那排场必不可能寒碜,酒宴从泗水亭东头一直摆到亭西头,一共摆了七十六桌,宴请同乡大贺。

易承在这场酒宴上,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他预料中的那五位人杰。

樊哙不必多说,这家伙是刘邦忠实的拥趸,整日跟刘邦形影不离的,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可脾气却不暴躁,非常听刘邦的话,是个十分让人羡慕的小弟。

萧何是代表陈县令来的,易承听到传闻说,陈县令本来是想让自己的小儿子娶吕公的长女吕雉的,可没想到中间杀出来一个刘邦给截胡了,所以大为光火,此次婚宴,就说自己染了风寒,不便出行,疏为抱歉,只是让衙门里的几个管事代他来贺喜。

这几位管事分别是沛县主吏掾萧何,沛县狱掾曹参,沛县厩司御夏侯婴。

这一下居然五人都来齐了,易承自然是满心欢喜,酒宴上的交情升温很快,两碗酒下肚,那满座皆兄弟。

萧何自不必说,上次已经见过一面,他的长相和张良有些相似,也是那种阴柔型的,只是他的眉毛很浓,卧蚕眉,看上去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头系灰布头巾,身穿儒服,一看就是秦国读书人的打扮。

易承和他聊了一会,萧何告诉易承,他平日里甚喜好结交朋友,他认识一个叫蔡康的,也常自称道门理综的半个后人,还向易承打听道门理综的一些情况,易承一一解答,萧何又表示自己很是钦慕道门理综的荀子和张良,如果日后有机会,还请易承能不能引荐一番。

易承自然满口答应。

曹参和夏侯婴就不像萧何这么喜欢说话,易承与他俩搭讪,他们也是问一句答一句,从不多话。曹参是沛县县衙的狱掾,大概类似于后世的监狱长,专门管理犯人,而夏侯婴则是任职厩司御,专门管理县衙的马匹,是个很小的小官,因此也不出名。

这古代人的喜酒与后世不同,一场酒宴能从中午喝到晚上,饶是喝的不多,也喝的有些醉意。

刘邦最后发起了酒疯,大叫着日后要干一番大事业,说完却吐了,把一身黑红相交的婚礼礼服都弄的乱糟糟,最后被仆役们换了套衣衫,抬进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