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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反正都吃不了,还不如不做这傻事呢……

姜稚衣哀叹着从浴房出来,一眼看见榻上躺了个人——

元策沐浴过,换了一身单薄的燕居服,正在榻外侧枕着手臂闭目养神。

身侧伺候的婢女知今夜两位主子必要独处,连忙轻手轻脚退了下去,阖上了卧房的门。

姜稚衣也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到了榻边,弯身打量着榻上人,见他安安静静的,好像睡着了,小心避开他爬上去。

刚要一脚跨过他人,忽而一个天地颠倒,人被翻了个面,栽进绵软的被褥里。

后背乌发铺落满枕,身前雪白的寝裙凌乱堆叠,元策人在她上,手臂支撑在她身侧,目光清明,似是守株待兔已久。

“你没睡……”姜稚衣抬起眼话说一半,便被滚烫的吻堵住了话音。

唇瓣被濡湿,熟悉的味道攻城略池而来,姜稚衣张口想把话说完,却又发现也无甚重要,闭上眼抬高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薄袖下滑,露出一对白得刺眼的皓腕,雪腻肌肤蹭过颈后,激起层层震栗,元策低头看着她,辗转深入,啃啮吞噬,又拿出了吃人的架势。

可是这一次,姜稚衣满腔装不下的不舍也亟待发泄,非但没有退缩,反压低他的脖颈,生涩地回吻起他。

两人鼻尖撞着鼻尖,唇齿撞着唇齿。溽热蔓延,汗透衣衫,喘息一高一低交替,彼此纠缠的涔涔水声回响在飘动的幔帐间。

姜稚衣渐渐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的气力在一点点流失,圈着他的手慢慢滑落下来。

元策一手将那一对玉臂挂回自己的脖颈,一手下挪,摸索到一根细带,轻轻一抽。

燥热涌动之时唇忽而被松开,随之而来的是身前一凉。

姜稚衣蓦然睁眼,低头看去,见寝裙散开,脑袋里轰然一声大响,飞快抱臂遮挡,惊地瞪大了眼。

元策低着头,盯着半露在鹅黄心衣外的雪色起伏,眼看那山峦在她急烈的呼吸间喷薄欲出,目光一凝。

姜稚衣看着他视线落处和他暗潮汹涌的眼色,脸颊烫得快烧起来。

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今日那一幕幕图册,似也是眼下这般情状,姜稚衣慌神道:“你、你做什么……你不会是要……”

元策抬起眼,嗓音沙响:“那是洞房花烛夜才做的事。”

“那、那你要——”

“你把手拿开,我告诉你。”

姜稚衣昏昏怔怔地,被他哄人的眼神蛊惑,犹疑着松开了手。

元策垂眼看了她一会儿,弯下脖颈,低头吮住了那雪色起伏边缘薄薄的肌肤。

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姜稚衣浑身一颤,大睁着眼仰起头,盯住了头顶的承尘。

元策一点点用力,像要在她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留下烙印。

细密如针扎的刺痛传来,钻心的痛和着钻心的麻痒,心神摇荡间,姜稚衣嘴里溢出破碎的轻吟,低眼看着他的头顶心,看着他鼻尖陷入的地方,五指牢牢攥紧了被褥。

一直攥到指骨泛白,元策才松开她,抬起头来。

一阵眼冒金星的头晕目眩里,姜稚衣轻喘着气,对上他望来的眼。

“……痛不痛?”元策轻声问。

姜稚衣眼角泪水泛溢:“痛——”

“那就好好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