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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线索,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好,我知道了。”曹肆诫又回想了一遍整件事,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江故,廖振卡说的那个军师祭酒……是不是在故意试探你?他知道你手臂被我划伤了,也知道如何破你的弱点?”

“这便是他们此行第二个目的,廖振卡不惜身受重伤,也要蹭破我一点皮。”江故说,“不过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在意。”

“我不必在意?”曹肆诫气得脱口而出,“我不在意你,如今还有谁会在意你!”

“……”江故静静坐在那里,蒙眼布下的神情,总让人看不清。

曹肆诫恨他是块顽石,负气离去。

***

夜深了。

江故从怀中取出一张染血的拜帖,上面的血迹是他自己的,鲜红中夹杂着黑灰,隐隐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是廖振卡用束袖力抗他时,顺道塞过来的。

展开拜帖,当头便是四个字:

师祖在上……

第27章名册

敌方上门挑衅之后,曹肆诫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在外人看来,他似乎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完全没把卢望均的丧子之恨放在心上,也不想搭理廖振卡莫名其妙的搜查威胁。

实际上他确实好好休息了几天,在稳定了自己的心态后,去找薛仪商量了年后诸事。

按照凛尘堡的惯例,年假通常可以休到正月底,但今年兵部要求的工期很紧,加上动荡之后有太多遗留问题等着处理,所以打算上元节之后就开工。

薛仪也赞同这个做法,经过卢家的折腾,凛尘堡需要尽快肃清一下。

正月初十,曹肆诫通知矿场、冶炼窑和铸造坊的所有佣工按要求登记名册,所有岗位重新招工,根据能力和贡献调整酬劳。

于是一连三日,前往矿场、冶炼窑的铸造坊的人都络绎不绝,曹肆诫给各个工种设置了考校项目,若是熟练工,自然优先录用,酬劳也高,若是刚入门的新手,便只能做做小工,想办法磨练手艺。

此番登记虽然麻烦,却让人心服口服,毕竟谁不想凭自己的本事多多挣钱呢?

先前卢家往各个地方安插了好些“监工”,都是些不知所谓的闲人,白拿着高额的酬劳,就只是在旁边大呼小叫,整日偷懒耍滑,欺上瞒下,着实惹人厌烦。卢家倒台之后,那些人没了靠山,大部分都自行离开了,但也有小部分心存侥幸,觉得自己还能巴结上新的家主,便也混在前来登记的人群中。

这些人暗地里给曹肆诫安排的考校师傅塞好处,甚至有人胆大包天,想方设法地把银钱塞到了薛仪手中,自以为十拿九稳了,只等着再捞个清闲的监工当当。殊不知曹肆诫早就盯上了他们,当众拆穿了这些不入流的把戏,把他们赶了出去,顺便还能给其他佣工一个警示,告诫他们别总想着走偏门,好好干活才是正道。

不过,也有些从容州过来的工匠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这些人中也有人愿意留下,为此薛仪特地来请示,曹肆诫说:“我只是不想留下蠹虫,真正有本事的人,倒不必在意他们从前为谁效劳,好好做工,今后不要身在曹营心在汉就行了。”

薛仪提醒:“到底是卢家带来的人,还是会有风险。”

曹肆诫想了想说:“那就先试用他们三个月吧,这段时间只给他们八分酬劳,若是忠心牢靠,三个月后继续录用,酬劳该给多少就给多少,若是吃里扒外,再轰出去不迟。”

薛仪捋这八字胡笑道:“既验了人,也省了钱,少主英明。”

江故原本无所事事地坐在旁边,闻言瞥了他一眼,点点头:“嗯,试用期,不止是这些容州的工匠,其他人也可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