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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穿过整个莫贺延碛,这一路上,也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里,瑟娅当先开口:“陛下,就让拜厄斯来为您分忧吧。简大人代表着稷夏国君的意志,我们也不好太过强势地干预,拜厄斯年纪小,又无贵重身份,由他陪同勘察,不显山露水,又能给简大人增添乐趣,再合适不过了。”

沙依格德适时接话:“我与简大人颇有缘分,原本是想自荐陪同的,不过王妃说得也对,以王储身份一路随行,倒显得我们曛漠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不过两件大事压在一起,总不能都让拜厄斯劳苦,父王,儿臣自请出使稷夏,护送卧狮晴眼。”

维拉克希斟酌一番,觉得此番安排甚好,便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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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宾客席的场面越发混乱,就算不涉及丝路改道,但谁不想与稷夏交好,说不准还能在其他地方多分点好处呢。于是简生观被各国使者轮番献殷勤,他不肯饮酒,就被灌了许多清甜果浆,一把老骨头被人拉来扯去,就快招架不住了。

简生观频繁望向上首座位,只等着那边发话,终于,维拉克希做出了决定。

曛漠王朗声道:“酒宴欢畅,大家也不要兴致高昂失了分寸,教人家简大人为难了。”

台下勉强安静下来,听他说项。

维拉克希继续说:“丝路改道一事,也与我曛漠休戚相关,纷争是在我们的宫宴上闹出来,我们也该负上责任,便由我的幺子拜厄斯陪同简大人勘察路线,也算是给大家做个见证。一应花销俱由我们曛漠承担,一应事务皆听简大人安排。诸位看可好?”

曛漠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大家纷纷应好。

维拉克希又道:“另外,卧狮晴眼这件宝物还是要照常进献给稷夏皇帝,这件事就交给我的长子沙依格德,由他亲自出使稷夏,以表诚意。”

底下有人小声议论,说王储殿下不是疯了吗?还敢让他护送宝物?

不少大臣们在心中比较这两件事孰轻孰重,希望能从中判断出自家陛下对于储位的真实倾向。乍看上去,自然是丝路的事情更为重要,但勘察路线只是与使者交好,出使稷夏可是能直面皇帝的,那又何尝不是一项殊荣,或许能给曛漠带来更大的利益?

无论众人心中作何想法,沙依格德与拜厄斯一同领旨,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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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散去,风里都似乎带着醇香气息。

沙依格德夙愿得偿,十分高兴,忍不住多饮了几杯果酒,此时脸颊微红,一改平日里的高傲自持,话也变得多了。

他搭着简生观的肩膀问:“喂,你怎么把胡子剃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简生观皱眉:“你体内毒素未清,不宜饮酒。”

沙依格德摆了摆手:“无所谓,少活几天没事的,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