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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拍视频啊!”
坟头草终于有机会问出灵魂三连:“拍什么?为什么拍?怎么拍?”
木轩方才醒悟师兄弟两人的思维好像过于跳跃了,未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当下的主要矛盾,是大量玩家继续沉溺“山海经”导致遗忘症扩散的风险,和全球vr游戏公司为了利益掩盖遗忘症存在,借着玩家对vr游戏的依赖和侥幸心理粉饰太平的矛盾。
打破当下平衡的方法,是找到遗忘症的切实病例,破除玩家的侥幸心理。
病例其实已经找到了——二十年前失踪的顾荻。然而时间久远,证据又过于隐晦地埋藏在“不周山”中,玩家只有耳听为虚,没有眼见为实。
解决办法:把顾荻的故事拍成系列短视频组成的微电影。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拍。
“不周山”和“山海经”存在一个共同的问题:力图逼近真实的模拟精度,导致每一帧信息量过于庞大而无法保存。
木轩:“我们要写一个‘内置摄像头’,降低‘分辨率’把图像模糊化处理以后,再导出来。”
事实上当金叶发现无法收集姜若在游戏里散步谣言损害公司商誉的证据时,就已经意识到了对游戏里发生的事情两眼一抹黑毫无监控是个严重的问题。但写一个带模糊化滤镜效果的摄像头远比投影代码要复杂,而金叶技术部对进化算法的很多理解还处在“黑箱”阶段——我知道这个函数怎么调用,但我不知道这个函数怎么改。
在公司的淫威之下,无数技术部程序猿下饺子般前赴后继地投入到了读姜若代码的痛苦工作中去。这过程中他们发现了姜若深深的恶意——什么人才会不写注释啊?就算是你自己的代码,没有注释过几年你自己还看得懂吗?
所谓注释,即ent,即程序猿在自己代码里面写的备注。比如for(i=0;inx;i++){*这个循环是干嘛的*dosothing;}里面夹在“**”之间的部分,用以友情提醒你自己在干嘛,免得写了几万行以后回头看,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
姜若的代码不但没有注释,连变量的命名也十分诡异。比方说这是一本书,正常人会将其命名为book,而书有“页数”这一性质,于是book.page()就能调出这本书的页数,一目了然。但姜若不是这么操作的。比如有一个类叫sto,众程序猿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斯特哥尔摩代表什么。定义里的函数更诡异,比如一个函数叫lover,众猿读书少,只知道“斯特哥尔摩情人”貌似是一首歌,尝试调用sto.lover()结果直接报错了!
众猿泪奔:这是故意的吧?是吧?
唯有进化算法的开发者才能为所欲为,把“写一个内置摄像头”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但其实沈攸的内心并没有这么云淡风轻。
木轩面临毕业答辩,要改论文做ppt,而姜若还在跑路中,虽然可以远程提供技术指导但总归不甚方便,于是写摄像头的重担就落在了小师弟肩上。
自入门来一直都是打辅助的小师弟头一次挑大梁,不知道自己羸弱的肩膀担不担得起这样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