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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更近了冲在最下方的石像鬼方阵距离地面不足十米远!
放!
随着命令蓄势已久的平射弓手纷纷放箭密如急雨的飞箭蜂拥而起黑暗之中看不真切宛如地皮突然掀起迎向塌落的天空一般。
真是一场形象生动的天地之战啊!
大批大批的石像鬼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纷纷坠落遭遇到了与第一批冲下来的先锋队相同下场高举的枪林上刺满了惨嚎的妖浓黑的鲜血在地面上四处流淌好像溪流一般这可是正格的血流成河了。
这一回石像鬼冲下来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它们硬挺着冲过了第一轮箭雨飞快下降保守估计不等士兵再射出第二箭它们就会冲到地面。
过于密集的箭雨对石像鬼方阵造成了巨大伤害基本上散乱的不成队形但石像鬼们一边迅下降一边重新集当它们再次降到六米左右高度的时候集结便完成了。
简直就像第一次进攻的翻版一般最先冲到六米高度的石像鬼方阵举锤重击手铁钉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回可是上百个石像鬼一同动手远胜过上一次十几个残兵败将的气势了。
强烈的音波猛然响起就好像是紧贴着地皮凭空响了个炸雷一般竟震得地皮都微微颤动。
耀目的电光自上面铁钉尖部迸出来银亮一片如同流水一般向着方阵中央汇聚眨眼的工夫就在方阵中央石像鬼手中的铁钉上汇取成一个光化耀目的电球。这电球足有足球大小烁烁电光将黑暗世界映成一片奇丽的青白颜色在这青白之中无论是人或妖都显得面目狰狞丑恶无比。
接收了所有电光的石像鬼浑身都闪出细碎电光好像烧着的湿柴一般升浓浓青烟左右的同伴纷纷向无处闪躲让出一个方圆近二十米的空间。
通体闪亮青烟直冒的石像鬼仰天大吼声音凄惨得好像是正被人活活阉割一般奋力举起手中已经被电击得近乎透明的铁锤重重砸在那颗变成电球的铁钉上。
就在这一刹那间整个天地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足球大小的电光蓦得爆开来将整个石像鬼都吞没掉焦黑碎块无声无息地自电光之中抛飞四散。
将凭借物烧掉之后的电光猛得向外一张将方圆十米内的所有空间都占满随即猛烈向回收缩笔直落向地面一如真正的闪电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形光迹似乎是无形巨剑要把整个黑暗世界一劈为二。
电的度有多快?
光迹稍闪即逝落到下方人类阵营中离着我所在位置不过百米之距。
闪电落处仿佛是落下颗导弹十米之内一片混沌尘飞土扬大地摇颤崩溅电光伴着残缺不全焦黑如炭的尸体残块与碎断兵器雨点般自爆炸点中飞出强烈的冲击波形成狂猛飓风向着四面八方呼啸吹出所过这处人类如同玩偶一般连同帐篷一起飞上天空。
巨大的声音直到此时方才响起。
如果说刚才那种敲击声引的巨响好像贴着地皮的炸雷那么现在这种声音根本就是直接在脑子里炸开的级巨雷。
我只觉得脚下虚浮立足不稳向后摔倒脑子里一片混乱两耳中随即灌满嗡嗡鸣响好像钻进只飞个不停的苍蝇再也听不到其它任何一点声音。茫然间抬眼四望只见附近百米之内前后左右竟然没有一个还站立着的人。
所有被震倒的人不论是士兵还是军官脸上全都挂着惊恐茫然失落混乱的复杂表情两眼直灰头土脸或坐或趴好像被这突出其来的打击震傻了一般就没有一个人想到此刻应该站起来准备迎敌。
居然出闪电进攻!我最初的那种不详预感终于得到证实心中却没有一丝得意之情反而是怕得要死潮水般汹涌而起的恐惧感刹那间将我整个人都淹没掉如果其它士兵一般僵坐在地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那个负责爆出强大电流的石像鬼显然是第一个挂掉了好可怕的打法简直就跟敢死队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杀性恐怖袭击?果然是可怕到极点绝对不人道。但不可否认效果实在很好用一个石像鬼换近百士兵的性命无论用哪种公式计算都绝对赚大了。
为什么玩魔兽的时候石像鬼没有这种恐怖的功能?游戏果然靠不住离真实性太远。
真是难以想像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这支人类部队居然还打了三个月之久而且前几天还大获全胜?不会是中了妖怪示敌以弱的惑敌之计吧。
妖怪也懂兵法吗?太离谱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支驰援上思州的部队此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那可是典型的围点打援、调虎离山的连环计。
爆炸点硝烟渐渐散去地面出现一个直径足有五六米的深坑破烂盔甲、焦尸碎块、扭曲变形的兵器散乱分布在深坑边际缕缕青烟仍不停自坑底冒出。稍远一点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圈人类士兵因为距离过近他们中有的被刚刚的巨响活活震死有的被爆炸余波扫到或是腿飞胳膊断或是下半身无影无踪内脏拖得满地或是脑袋丢了半个红白的之物流淌而出死了的身体不自然扭曲着活着的捂着伤口挣扎喊叫那情景简直就跟地狱一般无二。我听不到一点声响就好像是在看一幕先锋派的残忍哑剧呆呆地看着这种场景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算是什么世道啊!懂妖怪的兵法不是懂兵法的妖怪会放电的石像鬼采阳补阳吸人血的变态美女懂人性的饿狼还有那个驾灰飞来飞去的神仙张。这还是在地球吗?我不会是来到了某个也叫大宋的异世界吧。
太危险!这个异世界真是太危险了!为什么我就没有跑到那种随便来个地球白痴都可以靠着强烈的王者之气称王称霸嫖尽所有美女的异世界呢?是老天太不公平了还是那些网络小说都是胡扯?估计是前者居多。难道说老天爷也要通过走后门才能给我好点的安排不成?
不行我要回家我一刻也不要在这里呆着我要马上行动这就去点堆火烧红镜子打开门然后回家。
我那被震得乱成一团的大脑已经不能有效率的合理思考了只有那个强烈的回家念头不停回荡着促使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腿上好沉似乎压着什么东西我缓缓低头看去就见那个赵栓柱正躺在我的右腿上前额插了片断刀几乎将他的整个脑袋切成两半红的血白的脑浆混在一起汩汩流出将我整个右腿染得一塌糊涂。
我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不敢再看连忙把头扭向一旁不想一眼看到身旁也躺着一人却是刚才那个挑我毛病的弓箭手不知怎么的胸口开了个海碗大小的窟窿鲜红的肌肉从伤口边际向上翻着半个心脏跳了出来躺在身外却还跳个不停浓血咕嗵嗵向外流淌将身下的地面染得一片通红。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肚子里努力反攻一夜的米酒加牛肉终于沿食道逆流而上成功突破天险咽喉关卡冲入口腔再一股作气突破牙齿嘴唇的重重阻挠自那个暗无天日的胃肠地狱重返美好人间。
哇的一张嘴原本味道甘美的米酒牛肉化为一腔粥糊状物体带着股子腐臭味道冲口而出全都落到了弓箭手的尸体上。
也顾不得这种行为是不是对死者很不尊敬我这吐了第一口便再也抑制不住了低着头大呕特呕直到吐得只剩下清水胃里重新恢复空荡荡原始状态才算好容易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