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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贴身之物,若是叫人拿了去,只怕是会引的什么祸事出来。”宋婉诗平日里虽然跋扈了些,可还是看重自个儿的名声的,“莫不是手底下的丫头们手脚不干净,竟然把我贴身的肚兜都拿走了,被我发现是谁拿的,我叫他们好看。”

南红秋如今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觉得脑袋昏沉,盯着宋婉诗身边的牡丹直道,“好好找找,一定得把东西找出来。姑娘的贴身衣物那是最要紧的东西了,怎么能丢了呢?”

“知道了太太。”牡丹应声,继续细细的在衣箱里找了起来。

南红秋瞅了一眼身边的妈妈,出声询问道,“总不该送过去的是诗姐儿的?”

徐妈妈如今也有些慌张了,瞧着南红秋回应道,“不会的,那肚兜确实是从宁姐儿院子里拿出来的,应当是错不了。”

南红秋吃了一颗定心丸,自我安慰道,“那就好,把手底下的小丫鬟都叫过来,细细问一问,总不该就这么找不着了。好好一样东西,就这么平白不见了也说不过去。”

“知道了太太。”徐妈妈如今觉得事情紧急,转眼便出了门去叫来翠华院的小丫鬟们审问了。

宋婉诗听了南红秋的话,也觉察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瞅着南红秋道,“太太说的肚兜,是什么肚兜?”

南红秋叹了一口气,朝着宋婉诗道,“母亲原是想着宁姐儿处处压你一头,如今又要嫁给丞相了,怎么能让她这么嚣张?便想着给她厉害瞧瞧,叫人拿了她的肚兜送给了忠平侯府的温二爷。如今温二爷只怕是想着要如何对付宁姐儿呢。”

宋婉诗应得自个儿如今肚兜不见了提不起精神来,只瞧着南红秋道,“太太,如今听太太如此说女儿原是该高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如今心慌的紧。倒是叫徐妈妈快些把我那丢了的肚兜找回来才是。”

“是是是,诗姐儿说的是。”南红秋说着,站起身来出了门,去外头瞅着徐妈妈教训下人。

“哪个手脚不干净的,竟然连家里姐儿的贴身肚兜都敢拿?”徐妈妈是做了几十年的老妈妈,如今也算是个逼问的好手了,眼睛瞅着那一排十几个丫鬟,直要盯出洞来,“还不快把姐儿的肚兜拿出来,如若不然,被我搜罗出来了,我立马找个人牙子把你们发卖到窑子里去。”

十几个丫鬟都低着头,没一个站出来承认的。

徐妈妈当即出声,怒骂道,“不承认?我马上就带着人去搜罗去。若是从哪个小蹄子的屋子里搜出来了,可别怪我不给你们体面。”

如今,倒是站在前头的小丫鬟出了声,“妈妈,姑娘的贴身衣物向来都是牡丹和芍药在管的,咱们这些小丫鬟只做些杂活,实在是摸不着呀。”

那丫鬟说完,底下的也都纷纷应和,“是呀,就是。”

“我连姑娘的闺房都没进去过。”

徐妈妈如今脸色算是彻底挂不住了,带着十几个丫鬟婆子就去平日里丫鬟住的屋子里搜罗,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南红秋见的如此,险些要晕死过去,瞅着徐妈妈直道,“快将你亲生的翠香叫过来好好问问,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徐妈妈不得已,将自个儿亲生的翠香叫道了跟前,“你跟太太说说,你娶了宁姐儿院子里,可怎么拿走宁姐儿的肚兜的?你将来龙去脉都好好说清楚,别漏过半点。”

翠香见如今南红秋的脸色不太好看,便低着声道,“太太,那日奴婢听着太太的吩咐便进了宁姑娘的院子里。瞅着一个没人的时候,便去把她放在衣箱里的青色肚兜拿了出来,放在了盒子里……”

“你说是什么颜色的肚兜?”

如今的徐妈妈已经惊着了,那盒子交给小厮之前她打开瞧了一眼,明明是个粉色的肚兜,如今听着翠香说的却是青色的。

翠香连忙应声,跪在地上回话,“是青色的,宁姑娘平日里最爱传青色的衣衫了,不会出错的。”

徐妈妈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

坐在床榻上的南红秋也险些昏倒过去,朝着徐妈妈直道,“如今怎么能出这种岔子?本是青色的肚兜怎么变成了粉色的了?”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呀。”徐妈妈如今跪倒在地上,瞧着南红秋直道,“只怕是被手底下人掉了包了,如今最要紧的,可是将诗姐儿的贴身衣物要回来,如若不然,若是温二爷拿那肚兜做了什么事儿,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宋婉诗听到这儿,两眼一翻昏倒了过去。那肚兜她是花了心思的,宅子里的人一看那绣工针线就知道是她的。

南红秋听到这儿,脸色也极为难看,却是强撑着没倒下,“去把那去温府送东西的小厮叫回来,让他再去一趟,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姑娘的东西拿回来。”

徐妈妈如今抖着手出去叫人,这一屋子的人都是知道的,肚兜落入了旁的男子手里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将军府的小厮又重新去了忠平侯府,见了温廷柏。

温廷柏如今脸上带着两分笑,朝着那小厮道,“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小厮满脸堆笑,“二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手底下人弄错了肚兜,二爷现在手里拿着的不是宁姑娘的,只是一个下人的。二爷可否将那肚兜先还回来,等过两天拿了宁姑娘的再给二爷送过来。”

“说什么笑话呢?”温廷柏也不算太蠢,盯着小厮直道,“那料子哪里是下人用得起的。上头绣着芙蓉花,一看就是未出阁的闺阁女子的……”

温廷柏说着轻笑一声,“不会是你们家诗姑娘的吧?”

小厮如今愣了半刻,站在原地连忙找补,“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不是诗姑娘的。”

温廷柏瞅着那小厮,他如今拿着将军府的把柄,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只轻笑一声道,“让你们家主母来跟我谈,如若不然,我叫她的亲女儿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