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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笑“你神仙似的,怎么不自己掐指算算?”
“哎!”他长叹一口气“都是我给惯得!”
“喂!”笙歌终于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宋华楠不理会她,微扬着嘴角,拿起吹风机往外走去。
这一夜笙歌睡得出奇的好,只是不知道浅眠的宋华楠睡得怎么样,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笙歌推开窗的时候,楼下宋夫人和几个仆人正在糊窗纸,顿时过年的气氛就扑面而来。
她梳洗一下就下楼帮忙。
宋华楠跑步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叶笙歌站在小凳上面,踮着脚尖将一朵窗花贴上去。太阳光照下来,将窗纸上的那抹红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
他愣了一下,伸手用脖颈上的毛巾抹了抹了额头,其实没有汗,只是觉得心里燥热的紧。
“华楠回来啦?”杨秋琴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站在门口的儿子,招了招手“快去洗洗换个衣服,下来写对联。”
写……对联?笙歌仰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宋华楠,他的字好看笙歌是知道的,可是他竟还会用毛笔写对联?宋华楠还真不像飘着书卷气的男人!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宋华楠往里走,回头还瞪笙歌一眼“就这么奇怪?”
“华楠十岁的时候就跟着他爷爷练字,那时候是闹着好玩,他的几个小伙伴就跟着一起练,没想到这群孩子还真能坚持。”杨秋琴笑意吟吟的说着。
笙歌点了点头,望着宋华楠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他上楼去了。
“这群小子学的都认真,这么日积月累的,到最后笔迹都练得一模一样,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告诫他们:字迹模仿字帖没关系,人生可别跟着别人的脚印走啊!”
杨秋琴兀自感慨着,笙歌插不上话,静静的听着。
仆人端上了文房四宝,案几上镇纸将全年红纸压得平平整整。
很快,宋华楠蹬蹬的从楼梯上下来,换去了运动服,穿上了黑色的羊绒毛衣,同样是深色的衬衫领子露出来,他松了松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笙歌“看好了,爷给你露一手。”
真臭屁!笙歌撇了撇嘴,有意不理会他。倒是身旁的杨秋琴被逗得笑出声来。
向来严肃的儿子,在笙歌面前倒是生动不少。
她当初要他们订婚的决定,希望是正确的。
?
案几上有现成的工具,宋华楠淡然而立,右手拿起毛笔。他执笔的动作稳健,掌心自然空虚,五指“按、压、钩、顶、抵”各司其职。
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他蘸了墨水,手肘一悬,刷刷刷的在纸上落下几个大字。行云流水,力透纸背。
笙歌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脸,他正紧抿着唇,眼神专注着自己的笔下。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金光闪闪,这真是张好看的脸,心又在不停的狂跳。
明明已经恋着他十几个年头了,可是她望着他的时候,依旧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回神望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将整副对联完成了。
这遒劲郁勃的字体,曾深深地印在笙歌的脑海里,怎么都抹不去。
那年是高三,笙歌从外婆那里被接回祖籍地j市准备高考。
高中的同学她都不熟悉,加上她性格内向,几乎整整一年都是独来独往的穿梭在学校里。那日她正经过教学楼,那个纸飞机从二楼的阳台边盘旋了几圈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脚边。
不过一时好奇,她便打开看了。
有人用苍劲有力的楷体临摹了一首诗,只匆匆一瞥,笙歌就辨出那是徐志摩的《偶然》,“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落款处的名字瞬间攫住了她的呼吸。